略一沉吟,蘇鐵忽然想到剛才看到的沅芷,於是準備找對方問問。 不過很快,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沅芷並不喜歡讓人知道她的過去,冒然詢問,對方必定不會如實回答。 “雷停了。”就在這時,陳青陽忽然開口道。 眾人聞言,這才發現,雲層之下的那些閃電,已然盡數消散,而密佈的烏雲,也逐漸有退散的跡象。 不過是幾分鐘時間,整個世界便再次恢復以往那般明亮。 清風拂面,白雲飄飄,山間綠樹,鳥語花香,儼然一片祥和且歡悅的景象。 “滄海桑田,真是滄海桑田啊。”回想起剛才那場面,顧順昌忍不住感慨連連。 安田惠子雖未開口,但也是一臉的驚奇。 短短不過半個小時,先是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猶如世界末日,然後便是藍天白雲,風吟鳥唱,這跨度實在是太大了,讓人有種劫後逢生的感覺。 就在二人嘆息之際,陳青陽卻是輕捋鬍鬚,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蘇鐵身上。 他能感覺到,剛才觀雷期間,在蘇鐵身上,一定發生了些什麼。 聯想到對方剛才那番自言自語,他基本能猜個大概,對方多半看到了些怪異的現象。 想到這,他忙上前,笑道:“蘇先生,早些年,霓虹國的一名攝影師,在硫磺島上拍到了三名霓虹國士兵,而那三名霓虹國士兵其實早在四十年代就死了,當時這件事轟動了整個世界。” “我記得小時候在電視上,也看到過相關報道,好像叫什麼硫磺島靈異事件。”蘇鐵微微點頭。 “後來經過研究,原來是當地的磁場,儲存了四十年代的那段畫面,就相當於錄影機的效果。”陳青陽繼續說道。 蘇鐵點點頭,忽然轉頭望向陳青陽,好奇道:“陳真人,你的意思,我看到的畫面,也是這樣的原理?” “我不敢說一定是,但據我瞭解,那名霓虹國攝影師拍攝的那天,恰好也是雷雨天氣。”陳青陽回答道。 蘇鐵不置可否,對於陳青陽的這個解釋,他並不認可。 且不說硫磺島那段影片真實性如何,即便是真的,最終的研究結果,也未必是正確。 更何況,他看到的那段畫面,與所謂的硫磺島靈異事件,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不過關於這件事,他現在也沒搞明白,因此也沒去跟陳青陽多說。 而見蘇鐵這模樣,陳青陽也很是識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點點頭,然後忙道:“蘇先生,雷停了,那我們繼續趕路吧。” “行啊。”蘇鐵微微點頭,接著下意識又回頭掃視了一眼遠處。 望著那片崇山峻嶺,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貓兒山出現的奇異景象,恰好畫面中的那名女子,也抱著一隻貓,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絡? 奈何思來想去,他都沒能搞明白其中情況,於是便沒再糾結。 山路仍舊極為崎嶇,到最後甚至連路都沒有了,只能踩著碎石繼續前行,好在天黑之前,總算到達目的地。 陳青陽師傅居住的是一座古道觀,名為守靜觀,由於年久失修,道觀周圍極為古舊,但透過門前整齊的菜地,以及乾淨的青石路面,眾人仍舊能感覺到,道觀內居住之人的細心和勤勞。 “師傅雙腿使不上力氣,僅僅只是打理這些菜園子,便要花費他一天的時間,我多次提出過來照顧他,奈何他不同意,所以我也只能由他去了。”見眾人目光落在那些生長茂盛的蔬菜上,陳青陽忙解釋道。 “或許這樣的生活,能讓他更加快樂吧。”安田惠子小聲說道。 顧順昌卻是一陣搖頭,苦笑道:“這裡連電都沒有,要是讓我過這樣的生活,那還不如殺了我。” “師傅早已脫離世俗慾望,所以即便這裡什麼都沒有,但他仍舊不會覺得孤獨。”陳青陽笑道。 說著話,他似乎發覺自己說的不妥,忙繼續道:“顧總,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是說……” “沒關係,老顧我就是個俗人,這也沒什麼錯。”顧順昌連忙笑道。 “有道理,就憑顧總你這句話,足以見得你的境界不低。”陳青陽連忙道。 “青陽,是你嗎?”就在眾人閒談之際,道觀內忽然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 聞言,陳青陽的臉色瞬間變的嚴肅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後急忙推開道觀大門走了進去。 道觀內部還是十分的古舊,但仍舊還是跟道觀外部一樣,雖然舊,但卻並不破,到處收拾的都一絲不苟。 抬眼望去,就見在觀內右側那棵古柏下,赫然坐著一名面容枯瘦的老者。 那老者面板黝黑,臉頰乾枯,如同枯樹皮,整個人透著一股老態龍鍾的感覺。 不過即便如此,他頭上的髮髻,卻梳的十分整齊,稀鬆的髮間,插著一根木製道簪。 “師傅,我來看您了。”稍稍一頓,陳青陽急忙衝上前,跪倒在那老者面前,恭敬的磕了幾個頭。 “快起來,快起來。”老者很是寵溺的拍了拍陳青陽的肩膀。 接著,他忽然將目光落在蘇鐵一行身上,好奇問道:“青陽,他們是什麼人?” “師傅,我來跟您介紹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