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三個小時以後,蘇鐵一行總算到達位於江城北部的帽兒山。 “陳真人,您師傅怎麼住在這裡,實在不行,等蘇先生將他治好以後,我想辦法給老爺子在江城市區弄套房子,讓他搬過去住。”望著四周荒涼的環境,顧順昌忍不住苦笑道。 也就是車技好,加上車好,否則剛才那一條荒廢的鄉間小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開過來。 “顧總,你覺得,憑陳真人的實力,想給師傅買套房子,會很困難嗎?”不等陳青陽回應,安田惠子輕笑道。 聞言,顧順昌愣了愣,接著連連點頭,笑道:“陳真人,實在對不住,我剛才……實在是是的考慮不周。” 回想起之前在皇冠酒店,對方一句話,就能讓堂堂百億富豪心甘情願的捐出全部資產,想給恩師在江城買套房,實在不要太簡單。 陳青陽卻是沒在意這些,而是搖搖頭,無奈道:“其實我也考慮過,讓他去香江居住,奈何他老人家在帽兒山這裡居住習慣了,哪也不肯去,我也沒辦法。” “畢竟故土情深,越是年齡大的,越是如此。”蘇鐵嘆息道。 他忽然想起來,當時母親便是如此,雖然在臨江已經有了家庭,但經常還會思念金陵老家。 “師傅為人固執,我也只能順從他的意思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經常過來看看他。”陳青陽無奈道。 說著話,他指了指遠處,沉聲道:“那裡就是唯一一條上山的路,趁著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聽到陳青陽這話,眾人下意識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就見一條極為狹窄的山間小道,出現在他們眼前。 就見那條小路僅僅容納一人通行,四周完全沒有半點保護措施,看起來極為危險。 “陳真人,您沒搞錯吧,這是上山的路?”望著眼前的景象,顧順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料到這種地方,基礎設施會很差,但還是沒想到,居然差到這種地步,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陳青陽苦笑一聲,嘆息道:“本來早些年,我打算重新修建一條路的,結果師傅無論如何都不允許,說是修路會破壞當地風水,所以……” “老爺子說的沒錯,修路的確會破壞帽兒山的風水。”蘇鐵一邊掃視著四周,一邊說著。 比起祈靈山,知客山,帽兒山的風水要差一些,但放眼整個地球,已經算是不錯,但問題在於,帽兒山的風水極為脆弱,可能只是隨意動動土,就有可能對其造成嚴重破壞。 雖然沒有足夠證據,但他仍舊能猜測,此地之所以如此荒涼,也有可能是官方考慮到了風水問題。 “對了,陳真人,為何這裡叫帽兒山,好奇怪的名字。”安田惠子忽然好奇問道。 陳青陽沒有立刻解釋,而是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山峰,笑著問道:“你們看,那座山像什麼?” “像……像一隻貓。”顧順昌思索片刻,連忙說道。 陳青陽點點頭,應道:“不錯,是像一隻貓……其實帽兒山以前叫貓兒山,民國時期,當地的一個軍閥覺得貓晦氣,於是便將貓兒山改為帽兒山。” “原來如此。”顧順昌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望向那條狹窄險峻的山道,臉上表情顯得異常為難。 雖說常年在邊境行走,但畢竟出門車接車送,加上一把年紀,哪走得了這種路。 他相信,這一趟要是走下來,他最起碼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顧總,安田惠子小姐,接下來的路不太好走,你們留在車裡等待,我和陳真人過去便是。”似乎看出顧順昌的糾結,蘇鐵忽然開口道。 “蘇先生,您無需擔心,我沒問題。”安田惠子急忙道。 不等蘇鐵回應,陳青陽忙道:“安田惠子小姐,你現在看到的這一段,已經是最好的路了,在往上會更加險峻,所以……還是建議你留在山下等待。” “惠子小姐,既然陳真人都這樣說了,要不然你還是留下來吧。”顧順昌趕忙勸道。 他倒不是關心安田惠子,而是知道,對方要是執意上山,他卻選擇留下,那可就太丟人了。 “不用了,連這點困難都不能克服,我還有什麼資格追隨蘇先生?”安田惠子揮了揮手。 說完,不等眾人回應,她踏步便朝著山道走去。 見狀,蘇鐵不由頓了一下,接著轉頭望向顧順昌,淡笑道:“顧總,你留下,還是一起?” “當……當然一起,惠子小姐都能克服,我當然也能。”顧順昌急忙大聲道。 心中卻是一陣幽怨,暗暗琢磨著,自己這條老命,該不會要折在這裡吧? 蘇鐵卻是沒太在意顧順昌的心思,而是點頭道:“既然能克服,那就出發。” 顧順昌趕忙應了一聲,然後便跟在蘇鐵一行身後,朝著山上走去。 如陳青陽所說,山道果然越走越差,到最後甚至連路的模樣都看不出來了。 面對這情形,蘇鐵和陳青陽倒是沒問題,安田惠子和顧順昌早就累的氣喘吁吁。 尤其是顧順昌,已經是汗流浹背,白襯衫緊緊的貼在肥碩的身軀上,整個人顯得異常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