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敢開槍?”就在眾人紛紛錯愕之際,蘇鐵忽然望向蘭德,冷冷一笑。 他一邊說著,一邊踩著滿地的彈頭,朝著蘭德走去。 看到這情形,蘭德猛的一個激靈,他一邊暴退,一邊指著蘇鐵,怒喝道:“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放心,我會幫你葬在南邊。”蘇鐵玩味道。 “你……你敢動我,我……我要你的命……”看著蘇鐵那滿是嘲弄的笑容,蘭德都快哭了。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這般絕望,簡直可以說是萬念俱灰了。 最關鍵的是,就在剛剛,他忽然發現兩個致命問題,其一他手裡的槍已經沒子彈了,其二他已經退無可退,因為在他身後半步,便是萬丈深淵。 “你……你不要過來……”望著身後的懸崖峭壁,蘭德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不斷髮出陣陣哀嚎。 蘇鐵卻絲毫不管不顧,而是繼續踏步上前。 隨著他每走出一步,蘭德便往後挪動一分,直到最後,他半個身子,都已經懸浮在半空中,只能趴在地上,勉強保持平衡。 一邊是一個近乎於魔鬼般的人物,一邊是萬丈深淵,兩重壓迫之下,饒是他從小在殺手組織中長大,此刻情緒仍舊是近乎崩潰。 而看到這一幕,圍觀眾人也早已是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雖然蘇鐵還沒動手殺掉蘭德,但眼前這一幕,卻比對方出手將蘭德干掉,帶給他們的恐懼感,還要強烈數十倍。 對待獵物最殘忍的方式,並非是一刀將其斃命,而是不斷戲耍對方,不斷給其精神摧殘。 現在的蘭德,正遭遇著這樣的待遇,而他們,也是一樣。 換句話說,蘇鐵在給蘭德精神摧殘的時候,他們的精神,又何嘗不是在經受著同樣的折磨? “啊!”就這樣,直到片刻之後,蘭德再也扛不住,口中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便朝著懸崖下跌落而去。 見狀,眾人紛紛鬆了口氣,他們知道,蘭德算是徹底解脫了。 “我說了,要把你葬在南邊,誰允許你就這樣死了?”就在這時,蘇鐵忽然低吼一聲。 他話音一落,猛的一個閃身,下一秒,就見他竟然託著蘭德,從懸崖下飛了上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再次被驚呆在了原地。 蘇鐵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連眼睛都已經無法識別,可以說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我的天,這速度也太快了,他還是人嗎?”那名銀髮男子再也忍不住,連連咋舌。 剛才那一幕,簡直就像是在看特效電影一般,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是真實發生的。 “放開我,你放開我。”蘭德顯然也有些沒回過神來,他先是一愣,直到發覺被蘇鐵舉在半空,急忙劇烈掙扎起來。 蘇鐵卻絲毫沒有將蘭德放下來的意思,而是不斷注視著知客山以南的方向,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直到幾分鐘後,他忽然指了指遠處,淡淡道:“那裡不錯,你便葬在那裡吧。” “你說什麼?”蘭德愣了一下。 只是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就見蘇鐵忽然將他隨手一丟,就像在丟一袋垃圾一般。 可就是他這隨手一丟,蘭德整個人便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遠處便飛了過去。 就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蘭德的身體,便徹底消失在那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魔鬼,簡直就是魔鬼,這哪是殺人,完全就是在戲耍獵物。” “就是,哪有人是這樣殺人的,要不然就痛痛快快的來上一刀,這算什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都對蘇鐵剛才對待蘭德的手段,感到十分的不滿。 面對這些議論聲,蘇鐵只覺得好笑,你們來我家搶我的東西,甚至還想殺我,現在反倒怪我太殘忍? 更何況,說起殘忍,你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手上沾滿無辜之人鮮血的惡魔? 他沒有去反駁,只是平靜的掃視了一眼眾人,沉聲道:“你們不用著急,每個人都有機會。” “小子,你也太猖狂了,連蘭德都敢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聽到蘇鐵居然還沒有罷休的意思,那銀髮青年再也忍不住,急聲喝道。 蘇鐵聞言,不由摸了摸下巴,接著指著那銀髮青年,饒有興趣道:“我記得你,你跟剛才那傢伙關係不錯,既然如此,那你就陪在他身邊吧。” “你……你想做什麼,我是……” “你是誰都沒用。”蘇鐵抬手將那銀髮青年的話打斷,接著一個閃身上前,將其一把抓起來,然後朝著剛才蘭德落下的方向,隨手丟了出去。 “啊!”只聽見一聲慘叫,那銀髮青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二人皆都是殺手組織出身,其中一個善使槍械,另外一個則善於弓箭,但由於並非是修煉者,肉身強度與常人沒什麼分別,所以這樣的高度被丟出去,那就只有一個下場。 “接下來誰毛遂自薦?”就在眾人正目瞪口呆之際,蘇鐵忽然開口詢問道。 他一邊說著,那雙極具壓迫感的目光,不斷掃視著眾人。 而被蘇鐵掃到的眾人,紛紛低下頭,要是有個洞,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