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我也願意服用您手裡的藥丸,請您給我賜藥!” “蘇先生,也請您給我賜藥……” “蘇先生,我也是……” 很快,剩下眾人,也接二連三的跪倒在地,紛紛效仿那霓虹國男子,他們雙手託舉過頭頂,猶如參拜神靈一般,表情甚是虔誠。 只是由於動作不甚熟練,所以顯得異常滑稽和怪異。 他們這些人,有些來自南美,有些來自北非,有些則是歐洲,對於華夏文化極為陌生,在他們眼中,那霓虹國男子求饒的樣子,便是最佳方式,所以才爭相模仿。 或許對他們來說,這些動作,這些方式,十分的彆扭,但為了活命,他們只有去努力改變,去適應。 面對這一切,蘇鐵面色始終平靜,彷彿早就料到這一切似的。 多年前讀高中的時候,他學到過一句話,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想要避免麻煩,一味的退讓是沒有用的。 相反,你越是退縮,避讓,敵人便愈發得寸進尺,到那時,麻煩只會更多。 就比如剛才,如果因為懼怕所謂的海外地下世界瘋狂報復,他便不敢對離開的那幫人出手,剩下那幫人必定不會像現在這般乖巧。 也許基於當前對他的懼怕,那幫人不敢做什麼,但離開華夏,甚至離開知客山以後,他們必定會心有不甘,然後捲土重來。 最重要的一點,由於這次他的退讓,以後任何跳樑小醜,都敢來找他麻煩。 到那時,縱然憑他的實力,不懼怕那些跳樑小醜,但還是足夠讓他頭疼。 而經過這一戰,他相信,以後誰還想來打靈氣藥水的主意,都要考慮考慮,是否承擔得起這份代價。 十五分鐘後,在場所有人,都從蘇鐵手中領到了一枚噬心丸。 握著那冰涼的藥丸,眾人臉上表情不定,有不甘,也有無奈,但更多的還是迷茫。 他們不知道,一旦服下這枚丹藥,蘇鐵將會如何驅使他們,是否會讓他們去做他們不願做的事,比如殘害自己的家人。 不過看到蘇鐵那冰冷的目光,以及盤旋在半空中的那隻金烏鳥,沒有人膽敢遲疑太久。 只是一頓,便迅速將手裡的藥丸,送進了口中。 待藥丸徹底服下之後,眾人皆都站在原地,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挪動身體,只是靜靜的望著蘇鐵。 沒有對方的允許,他們即便是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此時若是有常年行走在地下世界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必定會驚的目瞪口呆。 雖說眼前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修煉者,但能來到華夏的,最起碼在他們所在的家族,勢力之中,擁有著一定地位。 如今這些平時吆五喝六,前呼後擁的世俗世界大佬們,卻一個個變成乖巧的綿羊,實在極具反差感。 “蘇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就在這時,眾人之中一名年紀稍大的意國老者,忍不住小聲詢問道。 聽到他這話,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落在蘇鐵身上,頗有一副等待宣判的樣子。 蘇鐵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然後才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可……可以走了?”聽到蘇鐵這話,眾人還以為聽錯了,再次一臉的錯愕。 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蘇鐵逼著他們服下毒藥,結果就如此輕易的放他們走了。 蘇鐵倒是沒太在意眾人的心思,對他來說,眼前這些小嘍囉,他根本無需放在心上,真正需要他去關心的,是後面的重頭戲。 因此,說完之後,他便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夜晚的山風吹面而來,雖然已經入夏,但眾人仍舊還是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角。 望著蘇鐵的身影漸漸遠去,現場始終沒有人膽敢發出半點聲音。 就這樣,直到蘇鐵徹底消失在視線,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有幾名膽子稍小的,乾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見他們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大口的呼吸,許久之後,緊繃的神經,這才逐漸舒緩過來。 “沒事了,終於沒事了。”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梳著髒辮的青年,連聲感慨道。 “是啊,總算將他送走了。”另外一名兩鬢斑白的亞裔男子,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低聲附和道。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蘇鐵帶給他們的恐懼,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此刻目送蘇鐵離開,便如同送走一尊瘟神,讓他們高懸的心臟,總算得以放鬆。 只是輕鬆過後,又一股陰霾,漸漸在眾人之中散開。 蘇鐵是走了,但走之前給他們每個人都服用了致命的毒藥,這意味著從此以後,他們都要接受這個年輕人的驅使,無論對方要求他們做什麼,他們都必須照辦。 雖然到現在為止,蘇鐵什麼都沒說,但不說那才更可怕。 因為不說,那就代表著未知,代表對方根本看不上一般小事,而一旦發出命令,必定是刀山火海。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華夏了,到頭來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成了人家的奴隸。” “誰說不是,都說華夏武道界早已沒落,根本沒有幾個強者,結果現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如此恐怖,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