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鐵突然出現,他還真是有點被嚇到了。 雖然關於對方的那些傳言真真假假,但畢竟涉及到生命安全,就算只有一成是真的,他都不敢小覷。 不過經過剛才一番試探,他算是發現,那些傳言,根本連一成真都沒有。 就蘇鐵這慫包模樣,別說滅掉蔣家,恐怕連蔣家的一個下人都不敢輕易招惹。 羅瑞越想越是深以為然,到最後臉上譏諷之色更濃,他望著蘇鐵,輕笑一聲,鄙夷道:“小子,就憑你,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馬上滾出……” “啪!”就在羅瑞的一番話還未說完,忽然一道響徹天際的耳光聲忽然在眾人耳畔響起。 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由於一切來的太過突然,眾人皆都有些沒能反應過來,直到片刻之後才注意到,站在蘇鐵面前的羅瑞,不知何時已經飛了出去,並癱倒在地上,捂著臉頰,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見羅瑞右邊臉頰腫了一大片,口中更是不斷湧出鮮血,場面看起來異常悽慘。 “小羅,你……你沒事吧?”看著羅瑞那一臉痴呆的模樣,陳林書忍不住擔憂道。 羅瑞沒有回應陳林書,因為此時他耳朵裡只有陣陣嗡鳴聲,根本聽不清其他聲音。 只是看到這一幕,陳林書早已是一臉的愕然。 雖然他一直稱呼羅瑞小羅,但他很清楚,對方在羅家,儼然已經有執掌大權的意思,在整個江南省商界,更是舉手投足的人物。 就現在這種情況,恐怕在對方身上,這輩子都未曾出現過。 想到這,他下意識轉頭將蘇鐵掃了一眼,他想看看,這位始作俑者,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蘇鐵面色始終如常,彷彿扇羅瑞這位金陵本地老牌家族掌舵人一耳光,對他來說,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只見他先是將羅瑞掃了一眼,接著輕哼一聲,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聒噪!” 看到這一幕,陳林書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在想,如果剛才自己跟羅瑞一樣出言不遜,多半那一耳光他也避免不了。 陳林書沒心思再去多想,而是急忙望向蘇鐵,懇切道:“蘇先生,老朽知道錯了,只要您肯放過老朽這一次,您說什麼,老朽都答應。” “此話當真?”蘇鐵低頭望向陳林書。 面對蘇鐵那銳利的目光,陳林書只覺得一股寒意瞬間席捲全身,以至於見慣風浪的他,此時竟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直到片刻之後,他才稍稍穩住心神,然後忙恭敬道:“當真,自然是當真。” “那好,只要陳老你從這裡爬下山,你我之間的恩怨,便就此了結。”蘇鐵抬手道。 “你說什麼?”縱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蘇鐵絕對會趁機刁難他,但他還是沒想到,蘇鐵居然如此的過分。 再怎麼說,他也是江南省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羅瑞這樣的世家大族掌舵人在他面前,也要禮讓三分,結果蘇鐵卻讓他當眾爬行,實在讓他很是難以接受。 不過他還是將心中怒火強壓了下去,他咬著牙,沉聲道:“蘇先生,你這未免太過分了些,老朽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前輩,你就是這樣對待前輩的?” “您老帶著人,來我地盤放火,就沒想過,您是我的前輩嗎?”蘇鐵玩味一笑。 “你……” “不爬,死!”蘇鐵抬手將陳林書的話打斷,然後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三個字。 他聲音不大,但這三個字聽在陳林書耳朵裡,卻猶如驚雷炸響,頃刻之間,背後又是一陣冷汗。 “你……你……”望著蘇鐵那漠然的表情,陳林書心中又憤怒又恐懼,他本想說你敢,但敢字卡在嗓子眼,半天都沒能吐出來。 他不敢質疑蘇鐵,因為他害怕一旦問出來,對方便會手起刀落,將他當場碾碎。 就這樣,直到幾分鐘後,陳林書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 他不敢繼續在堅持下去,而是咬了咬牙,點頭道:“蘇先生,我……我爬,我爬……” “羅總,你如何選擇?”蘇鐵沒在理會陳林書,而是彎下腰,望向倒在地上仍舊沒能爬起來的羅瑞。 羅瑞現在腦子裡還是嗡嗡作響,聽到蘇鐵詢問,這才忽然回過神來。 遲疑了一下,他輕哼一聲,大聲道:“姓蘇的,士可殺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想讓我爬,別做夢了。” “那好,我滿足你。”蘇鐵平靜道。 說完,他緩緩抬起那雙雪白如玉的右手。 只見他手臂剛一抬起,周身立刻無風自動,那股內斂已久的殺意,瞬間迸發而出。 與此同時,羅瑞只覺得周身彷彿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席捲全身,整個人猶如置身於西伯利亞冰原。 饒是他常年身居高位,面對這情形,仍舊是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他發現他還是太小看蘇鐵了,這年輕人根本就是個瘋子,根本不會管他是什麼人,背後又有什麼人撐腰,更加不會考慮所謂的後果,只要想殺他,便一定會出手。 想到這,他頓時慌了,趕忙抬手想要求饒。 他堂堂羅家掌舵人,身家百億的富豪,實在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