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看似和煦,卻殺意瀰漫的眼神,周旭陽頓時覺得後心陣陣發涼。 他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常年跟邊境那些地下世界的大佬們來往,算是見過些世面,但蘇鐵的那猶如狂風驟雨般的恐怖氣勢,他根本無法承受。 就這樣,直到片刻之後,他才漸漸回過神來,不過額頭後心已然是佈滿冷汗,整個人更是猶如虛脫了一般。 “老周,你怎麼了,是不是嫂子晚上太猛了,怎麼才走幾步路,腿就在哆嗦。”見周旭陽臉色不對勁,鄭攀笑著問道。 不等周旭陽回應,另外一名青年笑道:“嫂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老周哪受得了,攀哥你還是理解理解。” “你小子別胡說,我……我就是站的太久,所以……待會就好了。”周旭陽忙揮了揮手,接著下意識又將蘇鐵掃視了一眼。 他有些不明白,對方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為何能擁有如此磅礴的氣勢。 要知道,剛才那種情況,他這輩子也就遇到過一次。 那是前年他去緬國那邊收購一批原石,偶然遇到那邊的一位將軍,當時對方的眼神也是如此,令他頭皮發麻。 可那位將軍身居高位,又征戰沙場多年,蘇鐵才二十多歲,便擁有這樣的氣質,實在令他很是疑惑。 只是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多說,而是強笑一聲,趕忙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攀哥,別站在外面,快請進,正好最近新來了一批原石,都是老坑的,絕對值得挑選。” 他一邊說著,一邊跟鄭攀和丁航使了個眼色。 見狀,丁航二人立刻會意,故意走在了眾人之後,直到所有人都進門,丁航才皺眉道:“老周,怎麼了?” “航哥,那姓蘇的小子看起來不簡單,要不然今晚還是不要動手了。”周旭陽低聲道。 “不要動手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丁航哼了一聲。 為了拿下王舒雅,他可是連續推掉了幾個重要聚會,現在卻讓他放棄,他豈能甘心。 鄭攀也是不解道:“老周,你以前膽子不是挺大,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再這樣下去……” “老周,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還是你認識那小子?”丁航抬手將鄭攀的話打斷,皺眉問道。 “認識倒是不認識,只是……剛才那小子的眼神給我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周旭陽如實回答道。 “不過是一道眼神,能看出些什麼,簡直危言聳聽。”鄭攀哼了一聲,一臉的失望。 他本以為周旭陽發現了蘇鐵的一些底細,結果就是一道眼神,著實令他有些想笑。 丁航也是皺了皺眉,顯然對於周旭陽的這個極為不靠譜的回答,很是不滿。 不過經過周旭陽這麼一說,他心中卻不由自主的,萌生出了一絲退意。 若是以往,他自然不擔心,但剛剛祝家發生的那件事,以及最近他丁家內部發生的一些變動,讓他不得不高度謹慎。 雖說心中很是不甘,但如果為了一個女人,而葬送大好前途,那實在是得不償失。 “航哥,查清楚了,那小子是臨江人,父母都是社會底層人士,外公家裡有點實力,不過也就是幾千萬的生意,至於政界背景,軍界背景,那就更沒有了。”就在丁航正猶豫不定之際,鄭攀忽然上前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機遞給丁航。 丁航一把接過手機,便仔細看了起來,直到幾分鐘後,他才轉頭望向周旭陽,冷笑道:“老周,你看人的水平,還是有待提高,那小子就是一個小小的醫生而已。” “難道我真的看走眼了?”周旭陽臉色微微一變。 雖然剛才蘇鐵的那道眼神只是一閃而過,但那恐怖的感覺卻極為清晰,他不認為自己會看錯。 只是看著鄭攀和丁航已然起身走進店內,他忍不住撓了撓頭,也只能跟了進去。 與此同時,蘇鐵一行已然走進店內。 相較於那些金碧輝煌的玉石店鋪,旭陽玉石內部的裝修,卻顯得簡陋許多。 那些玻璃櫃臺內,只擺放了幾件殘次品手鐲,吊墜之類的玉器,一看就是給遊客準備的貨色,而重頭戲無疑是分割槽擺放的那些翡翠原石。 看著那些黑漆漆的石頭,眾人的臉上皆都是充滿好奇之色,王舒雅更是忍不住在那些石頭上摸了起來。 “單玩賭石沒什麼意思,要不然我們玩點特別的。”就在這時,剛剛走進店裡的鄭攀忽然提議道。 “行啊,攀哥打算怎麼玩?”其中有青年上前問道。 鄭攀笑了笑,接著將目光落在那些翡翠原石上,淡淡道:“我們每個人從這些同樣價格的原石中取出一塊,然後比誰開出的成色好,價格高,如果比輸了,就給對方所選原石價格的十倍賭資。” 說著話,他走到一堆翡翠原石前,繼續道:“就比如這些標價一萬的原石,我現在選一塊,你們誰想跟我賭,也可以從這裡選一塊,如果最終開出來的價格比我所選的這一塊高,那我就給你十萬塊錢。” “聽起來有點意思,那攀哥我先跟你賭一把。”聽到鄭攀的話說完,其中一名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