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道符號,蘇鐵以前從未見過,太玄經醫道篇中也沒有記載,不過倒是有點像陣法篇裡記載的禁制。 所謂禁制,與陣法原理類似,但又不同於陣法。 比起禁制,陣法可謂是五花八門,有聚集靈氣的聚靈陣,也有防禦類的護山大陣,更有起到隱藏效果的迷幻陣。 而禁制的效果,卻要簡單的多,主要便是起到封印的效果。 類似於家裡的門鎖,又或者衣服上的拉鍊,只要施下一道禁制,便可起到一定的封禁效果。 雖說沒有陣法作用那麼大,但禁制勝在施展起來簡單,無需任何材料輔助,熟練掌握之人,或許只是抬手之間,便可施展出一道禁制。 另外,禁制的應用,也靈活多變。 就比如在與人決鬥時,便可在對方身前施展一道禁制,將對方控制在原地,然後再選擇攻擊,又或者逃走。 相較來說,陣法的施展難度太大,加上需要各種天時地利人和,若是平時防禦,自然是綽綽有餘,但終歸不如禁制運用的範圍廣。 眼前這葫蘆上的那些符號,雖然跟太玄經醫道篇中對禁制的記載有些許出入,但蘇鐵估計差不了太多,又或者是其他種類的禁制。 由於經過上千年的風吹雨打,這葫蘆上的禁制,基本已經搖搖欲墜,只需要稍稍用點手段,便可將其摧毀。 不過蘇鐵並未立刻動手,因為對他來說,這道禁制,那可是比這葫蘆還要珍貴的寶貝。 他初涉武道,自身實力又始終在外勁巔峰停滯不前,雖說有強悍的肉身,加上烏猿這個大塊頭,但他心中仍舊沒底,要是再掌握禁制這種手段,那相當於又多了一道保命的底牌。 別的不說,至少能做到進可攻,退可守。 可惜太玄經醫道篇中,只介紹了陣法,對於禁制只有寥寥幾筆,因此他若是想掌握禁制,就必須從葫蘆上的這道禁制入手,若是將其破壞,那可就什麼都學不到了。 想到這,蘇鐵也沒再耽擱,而是立刻找了個僻靜之處,開始捧著那紫皮葫蘆,研究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間,偏殿前已經是空無一人。 此時若是有人站在蘇鐵面前就會發現,他的雙眼已經變的通紅,眼球表面更是佈滿了鮮紅的血絲,彷彿鮮血隨時都會湧出似的,看起來極為恐怖。 蘇鐵卻絲毫沒有在意這些,而是依舊聚精會神的盯著葫蘆上的那些符號。 只見他目光所聚集之處,那些符號竟然飄了起來,然後飛速繞著葫蘆口旋轉起來。 那些符號越轉越快,到最後竟然變成一道道金色細線,猶如春蠶吐絲一般,將整個葫蘆包裹在其中。 “沒想到這禁制看起來簡單,卻如此晦澀難懂,足足花費了我幾個小時,才勉強掌握。”望著那道金色符號,重新回到葫蘆口處,蘇鐵這才長舒一口氣。 他沒有停歇,而是手中忽然掐動法訣,接著朝著空中飛過的一隻麻雀隨手一指。 就見那麻雀猶如被捆住了一般,先是在空中一陣掙扎,緊接著便直挺挺的落在了地上。 看到這景象,蘇鐵面色不變,而是再次一揮手,只見那麻雀立刻又重新飛了起來。 直到這時,蘇鐵才長舒了一口氣,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在心中回顧剛才的景象。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研究,他對禁制的原理,已經掌握了十之八九。 雖然現在的他,只能施展出極為普通的禁制,而且施展禁制的手法較為生澀,但他相信,只要勤加練習,便能徹底掌握。 當即,他又找了幾隻麻雀練習了一會,直到手法徹底熟練,能做到心念一動,禁制便能出手,才停了下來。 “就是不知道,憑我現在的實力,所施展出的禁制,能控制什麼境界的武者。”蘇鐵心中暗暗盤算著。 可惜現在這種場合,他能找到練手的,也就只有麻雀,至於再大型一些的動物,祝家莊園裡也沒有。 至於武者,正殿前倒是有不少,可無緣無故,他總不能找個人便將其用禁制控制住吧。 略一沉吟,蘇鐵忽然將目光落在一旁的烏猿身上。 雖然是外勁期修為,但烏猿的力量,可是已經能比肩先天強者,拿對方來試驗禁制的效果,實在是最佳選擇。 想到這,蘇鐵立刻拿烏猿試驗起來。 “你小子上次在江灘上,可是沒少揍我,今天正好讓我報仇。”蘇鐵心中一邊盤算著,一邊朝著烏猿隨手揮出一道禁制。 …… 相較於正殿前的喧鬧,祝家東側的那座大殿內,卻是異常的寧靜。 坐在大殿內的那幾名祝家高層,此刻皆都是眉頭緊鎖,深深的注視著站在大殿中央的祝長興,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 “大伯,老爺子那邊已經催了十幾次了,要是再不把那女人找回來,恐怕……”短暫遲疑,其中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他話說到一半,見祝長興沒有理會的意思,便沒敢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跟旁邊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見狀,另外那名穿著青花旗袍的中年美婦,連忙應和道:“不錯,大伯,老爺子的脾氣,您可是知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