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江宇晨先是一怔,接著忙快步迎上前,恭敬道:“老夫人,您怎麼來了,陳老的病情的確有些棘手,但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了。” “想辦法,想辦法,我爸送來已經有大半個月了,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要是沒這個能力,不如趁早滾蛋。”不等那老婦人回應,站在一旁那名中年男子,先開口大罵起來。 面對這情形,江宇晨臉色早已變的無比鐵青,而站在一旁觀望的那一眾醫護們,也都是面露怒色。 由於曙光醫院在燕京頗具地位,他們這些人平時可都是極受人尊重,結果現在卻被人指著鼻子罵,縱然對方沒有指名道姓,他們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痛快。 不過想到這一家子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多言,只得強忍著怒氣站在一旁。 “立言,江院長也沒有惡意,你說話客氣點。”這時,那老婦人輕喝一聲。 說完,她轉頭繼續望向江宇晨,冷聲道:“江院長,他話雖然說的有點重,但在我看來,並沒有太大問題,老陳已經送來這麼久了,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嚴重,你覺得這合適嗎?” “老夫人,您聽我說,其實……” “老夫人,其實我們江院長對陳老的病,一直是盡心盡力,甚至連續一週都沒回家,奈何有人在背後搗亂,不想讓陳老病好,那就沒辦法了。”還未等江宇晨的話說完,剛才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周瑾,忙快步上前道。 他這話一出口,那老婦人頓時臉色一沉,皺眉道:“你說有人在背後搗亂,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我……我人微言輕,可不敢說……您就別問了。”周瑾一臉無辜道。 “你儘管說,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你。”老婦人大聲喝道。 老婦人身旁的陳立言,也揮著拳頭,大聲喝道:“不錯,周副院長,到底是什麼人搗亂,你直接說出來,我來教訓他。” “是……是秦主任。”周瑾故作為難的嘆息了一聲,接著指了指遠處的秦怡然。 “秦主任。”陳立言順著周瑾手指方向望去,接著快步來到秦怡然身邊,冷哼道:“就是你在背後搗亂,不想讓我父親的病被治好嗎?” “我……他……”由於剛才周瑾和眾醫護的那番指責,秦怡然本來就有些發懵,現在面對陳立言這個大塊頭的質問,頓時手足無措,半天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看到這情形,陳立言更是憤怒,他輕哼一聲,沉聲喝問道:“我爸跟你有什麼仇,你竟然這樣對他?” “我……我沒有……” “呵呵,你沒有,你要是沒有,為何我爸的病,直到現在都沒有好轉的跡象?”聽到秦怡然膽敢反駁,陳立言更是火大,他猛的抬起手掌,便要朝著秦怡然的臉上扇去。 秦怡然早就嚇傻了,她從小就被保護的極好,家裡的長輩甚至連句重話都沒對她說過,如今面對陳立言這大塊頭的威脅,她根本沒能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直挺挺的面對陳立言扇過來的這一耳光。 “住手!”眼看陳立言的那一巴掌,便要落在秦怡然的臉上,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緊接著,陳立言便發覺,他的手臂竟然被人擋在半空,再也無法揮出分毫。 見狀,他頓時有些火大,忙轉頭望去,這才發現,一名外表清瘦的青年,正冷冷的望著他。 看都這情形,陳立言臉色一沉,皺眉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管我的閒事?” “連女人都打,你還是不是男人?”蘇鐵冷聲道。 “我想打誰就打誰,用不著你管,要是再敢指手畫腳,老子連你一塊幹。”陳立言怒喝道。 他一邊嚷著,一邊便要將手臂收回,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縱然已經用盡全力,卻仍舊無法將被蘇鐵捏住的手臂掙脫。 見此情形,陳立言臉色頓時一變。 他是練散打的,而且還多次獲得過市一級的冠軍,力量方面說不上很強,但至少不應該輸給蘇鐵這麼一個瘦弱青年,如今這樣的情形,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記住我的話,你要是再敢對她不敬,我會讓你後悔終身。”就在陳立言正遲疑之際,蘇鐵掃了一眼身旁驚嚇過度的秦怡然,冷聲道。 說完,他隨手一揮,陳立言整個人猶如失控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蘇鐵沒有再去理會,而是轉頭望向秦怡然,低聲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沒……沒事。”秦怡然怔了怔,下意識抬頭將蘇鐵掃了一眼。 看著對方那和煦的笑容,她心中竟然萌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安全感,甚至有種想要以身相許的衝動。 蘇鐵倒是沒太在意秦怡然的心思,見對方點頭,他這才望向那老婦人,沉聲道:“老夫人,秦主任對陳老先生的病情,一直也是盡心盡力,絕對沒有像某些人說的那樣故意搗亂。” “你又是什麼人?”那老婦人掃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陳立言,接著皺眉詢問道。 “老夫人,這小子和秦主任是一夥的,您可千萬不要聽他的。”未等蘇鐵回應,周瑾急忙上前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