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身份,跟治病救人有什麼關係?”見嶽士卿爺孫倆如此狂傲無禮,蘇鐵眉頭不由皺了皺。 原本見對方是中醫界的前輩,他還是想給對方留幾分情面,結果對方這等態度,實在讓他很是惱火。 只是見蘇鐵竟然敢反駁自己,嶽軒頓時臉色一沉。 他堂堂嶽老神醫的孫子,平時就算燕京那些高層政要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如今一個無名小輩,卻敢當眾這樣跟他說話,著實令他有些下不來臺。 稍一遲疑,他忙指著蘇鐵,大聲嚷道:“當然有關係,就你這種小人物,萬一要是將吳老先生治出個好歹,你擔得起責任嗎?” “呵呵,如果一名醫生,治病的時候,總擔心自己是否擔得起責任,那就不用再去當醫生了。”蘇鐵冷笑不止。 “你……” “還有,嶽老先生是中醫界的前輩,我尊敬他,你又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蘇鐵抬手將嶽軒的話打斷。 他這話一出口,嶽軒那白皙的臉頰,瞬間一陣通紅,指著蘇鐵的手臂,更是不斷顫抖。 只見他狠狠的瞪著蘇鐵,彷彿要是手裡有一把刀,一定會將蘇鐵當場捅死。 開玩笑,他堂堂國醫之孫,居然被一個無名小輩當眾斥責,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他還怎麼混? 越想嶽軒心中越是火大,到最後他再也忍不住,猛的握緊拳頭,便要朝蘇鐵面門砸去。 可就在他揮拳的一瞬間,忽然發覺一股寒意席捲全身。 遲疑片刻,他小心翼翼的抬頭將蘇鐵掃了一眼,頓時發覺蘇鐵此刻正冷冷的望著他。 那寒氣逼人的眼神,令他頃刻之間,猶如置身於冰窖中一般。 “你……你想幹什麼?”嶽軒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身體更是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口中支支吾吾的,半天一句話也沒能說清楚。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畏懼一道眼神,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只要他再敢造次,下一秒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蘇鐵卻沒有再去理會嶽軒,而是轉頭望向嶽士卿,淡淡道:“嶽老神醫,剛才我那番話句句屬實,絕非危言聳聽,還請三思。” “我說了,該如何治病救人,用不著你來教我。”嶽士卿冷哼一聲,接著很是不以為然的將蘇鐵瞥了一眼。 不等蘇鐵回應,何應元忙上前,很是不耐煩道:“小子,你有完沒完,嶽老先生這等名醫什麼場面沒見過,還需要你一個小輩來提醒,馬上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忙朝著嶽士卿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嶽老先生,您老別跟他一般見識,還是快給我師弟診治吧。” “小何,以後請人過來幫忙之前,最好提前瞭解清楚身份,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隨便請,否則真出了事,你哭都來不及。”嶽士卿冷冷道。 他看似是在跟何應元說話,但那雙銳利的目光,卻不斷在蘇鐵身上掃視,顯然意有所指。 見蘇鐵沒什麼反應,他也沒再多說,而是又哼了一聲,才起身向吳東明走去。 只見他大致給吳東明檢查了一番,然後便轉頭望向身後的嶽軒,吩咐道:“小軒,把他身上這些針全部拔下來。” “爺爺,我……”嶽軒遲疑了一下,下意識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蘇鐵。 看著蘇鐵那冰冷的目光,一時間他心中竟然萌生出一絲難以名狀的畏懼,以至於半天都沒敢應承。 怔了怔,他才忙乾咳道:“爺爺,要不然還是您動手吧。” “你來,我可不想讓這些庸醫使用過的毫針,髒了我的手。”嶽士卿有些不悅道。 見狀,嶽軒也不敢再推辭。 而且剛才他也琢磨了一下,蘇鐵不過一個小人物,憑他的身份,根本用不著害怕。 更何況,他爺爺還在這裡,就連張崇禮等人都不敢把他怎麼樣,又何況一個小輩。 猶豫了一下,便迅速上前,開始將刺入吳東明穴位上的毫針全部取出,並丟進了垃圾桶內。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那可是蘇先生的毫針,就這樣被他扔進垃圾桶,這成何體統?”看到嶽軒如此不尊重蘇鐵,那魁梧青年一陣憤憤不平。 陶伊楠雖未開口,但小臉也是一陣陰沉,望向蘇鐵的眼神,更是充滿歉意之色。 在她看來,蘇鐵之所以肯過來幫忙,完全是因為她,如今對方被如此羞辱,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心中著實很不是滋味。 “垃圾就應該丟進垃圾桶裡,這沒什麼可惜的。”似乎聽到魁梧青年的話,嶽軒很是不屑道。 聞言,魁梧青年頓時有些不服,忙反駁道:“我看那些毫針明明都是好好的,怎麼能說是垃圾?” “垃圾使用過的,當然就是垃圾。”嶽軒淡淡道。 “你……”看著嶽軒那無比傲慢的姿態,魁梧青年頓時氣的火冒三丈,落在兩側的拳頭,更是緊緊的攥了起來。 就不說別的,單單憑一己之力,治好了南疆上百名戰士體內的傷,便稱得上國士無雙了,如今這等人物,卻被稱之為垃圾,他實在無法忍受。 甚至就連站在一旁觀望的司徒璋,此時也不由皺了皺眉頭。 雖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