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儒,那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那幅畫,該不會有什麼貓膩吧?”看著蘇鐵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王忠和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經過先前的幾次交鋒,他對蘇鐵的認知,漸漸有所改觀。 他很清楚,眼前這名衣著樸素的青年,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還有幾分寒酸,但城府和心機,著實不容小覷,最起碼不是廖晨儒這種富二代能輕易對付的。 剛才廖晨儒如此輕易的便得手,他便覺得哪裡不對勁,不過由於太過興奮,他也沒放在心上,如今看到蘇鐵這副模樣,頓時回過神來。 廖晨儒卻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揮手道:“王叔叔,你放心,那小子就算是神仙,今天也翻不了盤。” “那可未必,保不準便會有意外發生。”王忠和眉頭緊鎖,沉聲說道。 “絕對不可能。”廖晨儒輕笑一聲,然後忙趴在王忠和耳朵邊上,竊竊私語了一番。 聽完之後,王忠和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又將廖晨儒深深的注視了一眼,頗有幾分你小子總算開竅了的感覺。 只是很快,他又有些遲疑,低聲道:“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說那幅畫,會不會有夾層,下面藏著一幅名畫?” “不可能,那幅畫我剛才仔細檢查過,沒有夾層,也沒有以假掩真的跡象。”不等廖晨儒回答,站在一旁觀望的張萬全沉聲道。 其實蘇鐵挑選的這幅畫,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因為無論是技法,還是裝裱,都極為粗糙,剛才他之所以又是調燈光,又是放大鏡的仔細看了半天,就是想看看是否有其他玄機。 畢竟先前蘇鐵可是從他那一堆錢幣之中,找到了那枚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徐天啟,說明眼力至少不會太差。 可經過一番觀察,結果著實令他很是失望。 眼前的這幅畫,的確就是一副假到不能再假的現代工藝品,古玩界那些撿漏的情況,以及他能想到的玄機,根本沒有出現。 “沒有就好,我就說,怎麼可能出現那種情況。”廖晨儒這時,也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剛才王忠和忽然提出那個問題,他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畢竟在古玩界,那樣的情況不是沒出現過,就在去年,他還親眼見過一個長輩,從一張假畫的夾層中,取出了一副價值幾百萬的唐寅真跡。 好在張萬全的話,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將他那顆懸著的心,漸漸落了回去。 稍稍一頓,他才忙轉頭指著蘇鐵,冷笑道:“小子,聽見沒有,你期待的奇蹟,根本不可能出現,就不要掙扎了。” “誰說奇蹟不可能出現?”蘇鐵訕笑搖頭。 “好,那你就慢慢期待,不過我有言在先,我的忍耐力可是有限度的,再給你三分鐘時間,如果你還是現在這樣,那就別逼我動手了。”廖晨儒哼了一聲。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跟那幾名手下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把好大門,防止蘇鐵逃跑。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報仇雪恥的機會,他自然是要謹慎再謹慎,防止一切意外發生。 蘇鐵倒是沒太在意廖晨儒的表現,而是繼續拿起那幅畫仔細端詳著。 看到這情形,就連一旁的張萬全都有些站不住了,他忍不住轉頭望向吳偉,低聲問道:“小吳,他到底在看什麼,那幅畫,到底有什麼玄機?” “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說。”吳偉苦笑搖頭。 接著,他忙將張萬全拉到一旁,小聲道:“張老,看在我的面子,你能不能幫幫蘇先生。” “我也想幫,但現在這種情況,恐怕我說的話,根本起不了作用。”張萬全苦澀一笑,目光下意識掃視了一眼雙手抱在胸前,悠然看戲的王忠和。 要是隻有一個廖晨儒,他還能憑他的地位和聲望,壓一壓對方,但加上一個王忠和,他著實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三分鐘可是已經到了。”就在張萬全和吳偉正竊竊私語之際,身後忽然傳來廖晨儒的爆喝。 緊接著,就見守在門口的那幾名魁梧保鏢,立刻衝上前,將蘇鐵圍了起來,頗有動手的架勢。 蘇鐵面色始終淡然,他緩緩將那幅畫拿起來,然後用畫軸在桌子上輕輕敲擊了幾下。 “空的?”正緊鎖眉頭的張萬全,臉色驟然一變,同時口中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空的,什麼意思?”廖晨儒不由轉頭望向張萬全,有些不解問道。 張萬全沒有解釋,而是兩步上前,一把搶過蘇鐵手裡的畫軸,開始仔細打量起來。 見狀,廖晨儒不由面露狐疑之色,他猶豫了一下,忙上前,低聲問道:“張老,出什麼事了,這畫軸有什麼問題嗎?” “去給我拿把小刀。”張萬全沒有解釋,而是聚精會神的望著那畫軸,沉聲喝道。 聞言,廖晨儒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郝老闆示意了一下。 沒過幾分鐘,郝老闆便將一把裁紙的匕首拿了過來,並恭敬的遞到張萬全的手中。 張萬全接過之後,立刻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在畫軸前端劃了起來。 隨著木屑亂飛,很快一塊圓形木片便掉了下來,再仔細一看,那畫軸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