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愧是蘇小神醫,就是識時務,不像某些人,除了嘴硬,一無是處。”聽到蘇鐵同意,廖晨儒頓時眉開眼笑。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吳偉,顯然意有所指。 吳偉自然聽得出廖晨儒的譏諷之意,但此刻他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他能感覺到,廖晨儒忽然提出賭約,必定有所準備,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對方給蘇鐵設下的一個陷阱。 因此,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蘇鐵往火坑裡跳。 想到這,他急忙再次望向蘇鐵,大聲勸道:“蘇先生,你可千萬不要答應他,否則一定會被這姓廖的算計。” “蘇先生,咱們這位王總,到現在為止,還不清楚自己處於什麼地位,但我相信你一定清楚吧。”廖晨儒沒有理會吳偉,而是抬頭掃視了一眼,自己帶來的那幾名手下,然後轉頭望向蘇鐵,笑眯眯的問道。 蘇鐵沒有回答,只是眉頭緊鎖,沉吟片刻,才道:“說吧,在哪賭,今天我奉陪到底。” “蘇先生……” “吳總,你別擔心,既然是賭,那就有輸有贏,誰又能肯定,我就一定會輸?”蘇鐵抬手將吳偉的話打斷。 聞言,坐在一旁的廖晨儒摸了摸鼻子,嘴角閃過一絲不經意的冷笑。 心中暗暗想著,你也太天真了點,難道就不知道,有些賭局,但凡參加,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輸? 為了跟蘇鐵賭這一局,他可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可以說,只要蘇鐵同意,那就必定會輸。 不過表面上他並未表現出來,而是淡笑道:“正好三樓在開古董展銷,我們隨便找一家店,各自在那家店裡挑選一件古董,然後比個勝負,蘇老弟覺得如何?” “行啊,那就走吧。”蘇鐵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然後便直接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蘇先生,你真要答應他,那小子絕對沒安好心。”吳偉此時還在為蘇鐵擔心,見廖晨儒已然走遠,急忙再次提醒道。 蘇鐵笑了笑,擺手道:“你覺得,我要是不答應他,他會乖乖的放我們走嗎?” “那也不能明知是火坑,還往裡跳吧。”吳偉有些急切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有些自責,嘆息道:“都怪我,一大早的,吃什麼早飯,要是直接去參加拍賣會,哪會有這鳥事。” “那你就想多了,他早就惦記著這件事,無論我們去哪,都能被他找到,與其躲躲藏藏,還不如直接面對。”蘇鐵搖頭寬慰道。 “可是那小子心狠手辣,又詭計多端,保不準給你設的是什麼圈套,萬一……”吳偉沉聲道。 他話說到一半,沒再說下去,而是一臉你懂得的表情,望向蘇鐵。 “放心,就憑他那三腳貓的能耐,根本奈何不了我。”蘇鐵衝著吳偉擺擺手。 就在二人閒談之際,已經來到金陵飯店三樓。 由於此次春拍動靜極大,為了趁此風氣多賺一筆,往日舉行宴會的幾個大廳,此刻皆都改成了一家一家的古董展銷臺,小小的空間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玩字畫。 說是古董展銷,其實就是販賣古董的店鋪,只不過相較於正規的古玩店鋪,規模稍稍要小一些。 不過麻雀雖小,但卻五臟俱全,基本在市面上能見到的古董,在這裡都能找到一二。 “蘇老弟,就這家吧。”就在蘇鐵和吳偉正被那各式各樣的古董,搞的眼花繚亂之際,走在最前方的廖晨儒,忽然指了指靠近右側的一家店鋪,大聲說道。 聞言,蘇鐵和吳偉趕忙抬頭望去,就見一家擺放著各種書畫的店鋪,映入二人眼簾。 “古畫,那可是我的專業。”原本哭喪著臉的吳偉,看到眼前這陣勢,頓時面露喜色。 他浸淫古畫可是有二十多年了,雖然家裡收藏的真跡不算太多,但也見過不少名作,自認在這一行,也算是小有成就,他相信憑他的眼力,加上蘇鐵在一旁參謀,想要贏廖晨儒這個年輕小輩,基本不是問題。 只是很快,他又有些憂慮的掃視了一眼蘇鐵,低聲道:“我記得那小子,知道我對古畫有研究,但他還是選擇賭古畫,難不成真有貓膩?” “行了,不管他有沒有貓膩,你我現在都沒有選擇,只能任人擺佈。”蘇鐵指了指前方。 此時廖晨儒已然走進那家店鋪,而他那幾名保鏢,則正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和吳偉,彷彿他二人膽敢抗拒,就會立刻出手。 看到這情形,吳偉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何曾如此的憋屈過。 不過受制於人,他也沒辦法,只得哼了一聲,然後起身和蘇鐵,朝著那家書畫店鋪走去。 “幾位儘管挑,店裡的古畫,件件都是珍品,保準你們滿意。”就在蘇鐵和吳偉剛走進店內,就見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頭髮稀鬆的中年男子,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他先是將蘇鐵和吳偉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繼續道:“剛才廖先生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們想在我店裡搞一個賭局,我沒意見,你們儘管玩你們的。” “呵呵,早就商量過,該不會已經串通好了吧?”吳偉哼了一聲,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