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要是想爬,那就爬吧。”蘇鐵抬頭望向廖晨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狀,廖晨儒眉頭一皺,不耐煩道:“老子是讓你爬,不是我爬,你聽不懂我的話是吧?” “我為什麼要爬,按照規則來說,該爬的應該是你。”蘇鐵一臉無辜道。 “你說為什麼,剛才賭約大家可都聽到了,比眼力你輸給了大家,那你就要從這間屋子裡爬出去。”廖晨儒急忙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蘇鐵,皺眉道:“小子,你難不成想耍賴,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 “等一下,你剛才說比眼力,我輸給了大家,這是誰說的?”蘇鐵抬手將廖晨儒的話打斷,大聲問道。 “呵呵,還用誰說,就你這垃圾天啟通寶,也就值個幾千塊錢,如何能跟大家比?”廖晨儒大聲道。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連聲附和。 “就是,我選的這枚錢幣雖然不是特別值錢,但至少也能賣個七八萬,跟他比起來,綽綽有餘。” “我這枚也是,成色差了點,但要是遇到喜歡的買家,賣個三五萬,一點問題也沒有,就算再差,也比他那枚要強的多。” 眾藏家們一邊議論,一邊將自己選好的錢幣再次拿出來,跟身邊的人談論起來。 看到這情形,始終沒開口的吳偉再也坐不住了,他望向身邊仍舊是氣定神閒的蘇鐵,沉聲道:“蘇先生,事情是我引起的,便由我來替你吧。” “吳總,你可要想好了,你替他爬的可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十幾次,你確定嗎?”那名穿著黑色練功服的老者,趕忙調侃道。 “老吳,就你這身板,要是爬個十來次,豈不是半條命都沒了,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另外一名跟吳偉有些過節的藏家,輕笑譏諷道。 聽到這些聲音,吳偉的臉色更是無比難看,半天頭都沒能抬起來。 他混跡收藏圈幾十年,還是第一次如此的窘迫,也就是礙於蘇鐵還坐在一旁,否則他真有憤而離開的衝動。 “等一下,比試的是他,下賭注的也是他,吳總你現在要代替他,這可不行吧?”就在吳偉正在心中盤算,該如何解決這件事的時候,廖晨儒忽然上前,大聲嚷了起來。 要是剛才,他不介意讓吳偉幫蘇鐵出這個醜,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但現在王舒雅就在一旁,他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在他看來,能讓王舒雅親眼看看,她看中的男人是多麼的窩囊,那才叫有意思。 “小廖說的有道理,誰打的賭,便由誰來履行賭約,別人怎麼能替代。” “就是,既然敢跟大家打賭,敢比試,就別怕輸,如此扭扭捏捏,算什麼男人?” 聽到廖晨儒的話,另外幾名藏家,立刻出言附和起來。 甚至就連張萬全,也是微微點頭,應道:“小夥子,既然賭約是你應的,那便由你來履行承諾,最好不要牽連其他人。” “爸,求求您了,您就幫蘇鐵哥哥說上幾句話吧。”看著眾人那咄咄逼人的架勢,王舒雅再也忍不住,低聲哀求道。 王忠和聞言,只是冷哼一聲,不屑道:“他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爸,您……” “舒雅,事情已成定局,誰幫他說話也沒用,要怪就怪他實力不行,還不知天高地厚。”廖晨儒忙道。 說完,他再次望向蘇鐵,冷聲道:“小子,別浪費時間,還不馬上履行賭約?” “你剛才說,我這是什麼?”蘇鐵沒有理會廖晨儒,而是指了指桌子上那枚錢幣,淡淡問道。 “你小子耳朵是不是不行,那我再說一遍,這就是一枚極為普通的明天啟通寶。”廖晨儒皺眉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張萬全,示意對方幫他證明一番。 張萬全有些無奈的將吳偉掃視了一眼,然後才嘆息道:“不錯,這的確是一枚明天啟錢幣。” “張老先生,您確定您看清楚了?”蘇鐵抬頭望向張萬全,淡笑問道。 張萬全聞言,不由愣了一下,他下意識朝著那枚錢幣掃視了一眼,很快便點頭道:“看清楚了,錯不了。” “小子,你就別拖延時間了,這麼大的天啟通寶四個字,連我家狗都認識,你難道不認識嗎?”廖晨儒挑眉道。 蘇鐵冷笑一聲,不屑道:“這枚錢幣是天啟通寶沒問題,但……誰說他是明天啟通寶了?” “不是明天啟通寶,那還是什麼,難道還有其他年代的天啟通寶?”廖晨儒臉色一變,有些不解道。 只是他這話剛一出口,坐在一旁的眾藏家們,臉色卻都變的異樣起來。 尤其是剛剛坐回椅子上張萬全,也是一臉疑惑,忍不住將目光再次落在那枚錢幣之上。 直到片刻之後,他才沉聲道:“天啟通寶,的確不止明天啟版本,還有一個是徐天啟,也就是元末起義軍徐壽輝鑄造的天啟通寶,這個版本的天啟通寶,那可都是稀世罕見的珍寶。” “不可能,如此稀罕之物,怎麼就能讓他選中了?”聽到張萬全的話,廖晨儒連忙揮手。 只是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他心臟卻莫名的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