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的人是否已經就位,我看你那個姓陸的手下,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我早就跟他說了,今夜的事非同小可,千萬不能喝酒,他就是不聽,你怎麼也……”相較於蘇鐵和那長裙女子的坦然,剛剛落座的伊藤,卻有些焦躁不安。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從踏進拍賣大廳的大門,便總覺得今夜要出事。 倒是聽著伊藤的喋喋不休,紀立安早就有些不耐煩,不等伊藤的話說完,他便抬手將其打斷,苦笑道:“伊藤先生,你別緊張,事情早就在我等掌控之中,還能出什麼問題不成,你現在好好想想,待會我們去哪慶祝吧。” “紀總,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金烏玉璧乃是大人親自下令,要求必須拿到手的東西,事情要是辦砸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見紀立安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伊藤有些惱火。 “還能有什麼後果,難不成你們那位大人,還能親自來華夏,取我的小命不成?”紀立安冷哼一聲。 他好歹也是東海紀家子弟,縱然知道伊藤口中的那位大人實力極為恐怖,但仍舊還是無法容忍被對方隨意威脅。 伊藤聞言,也沒生氣,只是訕笑道:“我們大人自然不可能親自來華夏,但野澤川先生可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只要他一聲令下,野澤川先生會為他做任何事,包括取你性命。” “你……”聽到伊藤提起野澤川,紀立安眉頭微微一皺,桀驁不馴的臉上,漸漸浮現起一抹畏懼之色。 別人他可以不怕,但野澤川他是可一點也不敢小覷。 因為他很清楚,在此人眼中,根本沒有任何規則可言,只要有需要,不管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人,對方都會照殺不誤。 想到這,紀立安心中又是一陣驚慌。 不過畢竟也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人物,很快他便穩住了心神,然後忙衝著伊藤,笑道:“伊藤先生,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 “紀總,有些玩笑能開,有些玩笑不能開,希望你能分辨清楚,否則引火燒身,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伊藤冷哼一聲。 “明白,多謝伊藤先生的提醒,回頭在下請你吃飯。”紀立安滿臉堆笑道。 心中卻暗暗罵道,老子跟你客氣幾句,你還端起來了,要不是有野澤川那個變態給你撐腰,老子先給你兩嘴巴子。 “吃飯就免了,還是辦正事要緊。”伊藤倒是不清楚紀立安的心思,而是繼續沉聲道。 “放心,我這就給那幫小崽子們打電話,讓他們全神戒備。”紀立安立刻點頭。 伊藤滿意的應了一聲,接著他下意識轉頭望向坐在不遠處的蘇鐵,沉聲道:“對了,此人你也多加註意。” “你說的那個小子,我剛才看過,似乎很普通,有這個必要嗎?”紀立安眉頭微微一皺,接著下意識轉頭,順著伊藤的目光望去。 看著坐在不遠處,那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他神情中不由閃過一絲不屑。 在他看來,伊藤完全就是小題大做,就這種小人物,他揮揮手就能擺平,根本用不著如此放在心上, 甚至他都有種感覺,伊藤是故意在給他找麻煩。 不過看著伊藤那冰冷的目光,他也沒敢多說,只是恭敬應道:“我這就按照您說的去辦。” “紀總,事關重大,小心謹慎一些,是很有必要的,待事情順利完成,你想怎麼樣,我絕對不管。”伊藤淡淡道。 “明白,都聽你的安排。”紀立安哼了一聲,然後便掏出手機,開始擺弄起來。 見狀,伊藤微微一皺眉,就在他正欲開口再多交待對方几句之際,拍賣會已然開始。 由於是小型拍賣會,所以沒有那麼多俗套的流程,主持人簡單宣佈規則,拍賣便正式開始。 “請大家注意,今晚的第一件競拍品,是來自明代著名畫家徐渭的雪竹圖,起拍價七十萬,現在請大家出價……” “呵呵,還徐渭,真當大家是傻子,就這種劣質作品,徐青藤用腳都比他畫的好。”聽著那名油頭粉面的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聲音,吳偉冷笑連連。 由於參加競拍的人較少,等待出價時,拍賣大廳內又極為安靜,他這話一出口,立刻便引來周圍不少人的注視。 甚至就連臺上的主持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看到這情形,徐浪不由皺了皺眉,忙低聲提醒道:“你能不能聲音小點,就你懂古畫是吧?” “怎麼了,我說的……”吳偉有些不以為然。 只是他話剛說到一半,忽然注意到周圍氣氛變的有些不對勁,於是忙撓了撓頭,乾笑道:“不好意思,聲音有多大。” 見眾人的目光都收了回去,他這才低下頭,拉著徐浪和蘇鐵,低聲道:“他奶奶的,我又沒說錯,那張雪竹圖,簡直假的不能在假,他居然敢拍七十萬,真當大家都是怨種?” “你又不是沒來過這種小型拍賣會,這種情況很正常,雖然坑很多,但機遇也很多,只要眼力過人,很容易撿到大漏。”徐浪笑著說道。 “我知道這邊是這鬼樣子,但還是沒想到,居然能離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