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雕像一身儒生裝扮,左手持書,右手則捏著一根毫針,身旁白擺放著一個藥簍,赫然是一名行醫之人。 “奇了怪了,紀明祥為何要在這裡供奉一名醫生,還有……此人又是哪位醫道先賢?”蘇鐵有些遲疑。 要知道,根據乍侖的介紹,紀明祥應該是一名盜墓賊,跟醫道一途,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思索片刻,蘇鐵還是決定進門一探究竟。 與蘇鐵預料的相差無幾,大殿內的佈局,跟尋常供奉神靈的殿宇一樣,中間是一尊主神,兩側則是兩尊稍微矮小一些的塑像。 蘇鐵沒心思去管這些,作為一名醫生,他更加好奇的是,紀明祥供奉的,到底是哪位醫道先賢。 當即,他急忙抬頭望去,直到看清那尊塑像的容貌之後,他整個人都呆了一下。 “老黃?”望著那尊塑像熟悉的面容,蘇鐵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當即,他又揉了揉眼睛,稍稍平復心情,再三確認,這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怪了,紀明祥為何會供奉老黃?”蘇鐵心中疑竇叢生。 在他意識裡,紀明祥和老黃,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今二人卻產生了聯絡,著實讓他很是不解。 略一沉吟,他忽然想起來先前在武當看到的那張幽遠的畫像,對方也跟老黃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難不成,這老黃會分身術,一會是幽遠,一會又是紀明祥供奉的這人,一會又是我認識的老黃?”蘇鐵暗自琢磨著。 就在他正沉吟之際,忽然被一旁的一塊石碑吸引了目光。 那石碑大約有一人之高,通體黝黑,佈滿歲月的痕跡,但表面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儼然是一塊無字之碑,倒是在石碑的後方,篆刻了一行小字,以血開啟。 “什麼意思,難道必須灑上鮮血,才能看到上面的文字?”蘇鐵心中盤算著。 他沒有耽擱,而是立刻劃破指尖,將一滴鮮血,滴在那石碑之上。 如他所料,就在鮮血剛一落下,石碑表面立刻開始閃爍陣陣綠芒,同時一行行金色小字,緩緩顯露出來。 只是讓蘇鐵無語的是,上面的文字他居然一個都看不懂,更別提讀懂意思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又是什麼文字,金文,銘文,西夏文,還是粟特文?”蘇鐵撓了撓頭。 雖說是醫學生,那些奇門遁甲他不瞭解,但古文字他還是知道一些,即便不認識,但辨別還不是問題,然而此刻石碑上的文字,他從未見過,就像是某種原始部落的符號一般。 就在蘇鐵正盯著石碑疑惑之際,一道刺目的金芒,忽然從那石碑中射出。 由於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饒是蘇鐵身為修煉之人,仍舊眼前一白,雙瞳更是一陣刺痛,下意識緊緊閉上雙眼。 “你大爺的,跟我玩這一手,信不信老子一拳碎了……”一邊揉著眼睛,蘇鐵一邊罵罵咧咧。 只是還未等他一番話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讓他驚奇的是,剛才在石碑上出現的那些文字,此刻居然全部飄在了他眼前。 雖說他仍舊不認識那些文字,但居然能看懂表達的意思。 “太玄門弟子……”蘇鐵忍著心中疑問,急忙將整副碑文,上下掃視了一遍。 待看完之後,他整個人都被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了。 原來這塊碑是為太玄門弟子,為太玄真人所立的墓碑,上面記錄著太玄真人的生平,以及太玄門的發展,而在他面前的這尊神像,赫然便是太玄真人。 “可是……為何太玄真人,跟老黃長的這麼像?”蘇鐵摸著下巴,心中更是疑惑。 “你既已開啟石碑,必定是我太玄門弟子,現在我傳授你太玄一脈吐納方法,以及入門功法。”就在蘇鐵正思索之際,一道威嚴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覺得腦海中一陣刺痛,然後一些資訊,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由於並非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蘇鐵也是輕車熟路,很快便適應了這一切。 “太玄一脈吐納方法,以及入門功法?”蘇鐵心中一動。 由於吐納方法,他早就已經掌握,所以他沒有耽擱,而是立刻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太玄門入門功法之上。 “太玄七式。”蘇鐵一邊輕喃,一邊仔細研讀起來。 根據記載,太玄七式乃是太玄真人所創一套劍訣,共有七招,雖說是太玄門入門功法,但每一招都傾盡太玄真人的心血,一旦修煉至巔峰,甚至可以一劍碎裂星辰。 “一劍碎裂星辰,這太玄真人也是真能吹的,豈不是一劍就能將地球戳爆?”蘇鐵心中腹誹道。 不過雖說對於這太玄七式的描述,多多少少有些懷疑,但蘇鐵卻是沒有放棄的打算。 跟紀明祥的一戰,縱然最終取勝了,但也暴露出一個問題,他能拿得出的招數,實在屈指可數。 不錯,先前六師姐王慕雲是教了他不少武道功法,但那些功法上限極為有限,對付宗師以下強者還行,真正面對紀明祥這種半步通玄強者,根本不夠用的。 要不是有太虛遊仙步,加上最後關頭,動用了禁制,說不定還真奈何不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