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重擊之下,金烏鳥顯然傷的不輕,口中不斷髮出陣陣哀鳴。 饒是如此,最終它還是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著紀明祥,當即便要再戰。 “好了,還是交給我來吧。”蘇鐵忽然抬手將金烏鳥攔住,溫和笑道。 聞言,金烏鳥彷彿受傷的小孩子,得到了父母的安慰,當即立刻貼上去開始撒起嬌來。 看到這情形,蘇鐵不由一陣搖頭,苦笑道:“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玩,你乖乖的在一旁,等事情解決,我再來安慰你。” 那金烏鳥彷彿能聽懂蘇鐵的話,立刻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見狀,蘇鐵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才望向紀明祥,沉聲道:“紀老爺子,你出手吧。” “很好,現在我便取你性命,為民除害。”紀明祥陰冷一笑。 “為民除害?”蘇鐵眉頭一皺。 紀明祥冷笑一聲,不屑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闖入我紀家,不分青紅皂白,先殺我紀家數十名家丁,隨後殺北疆三雄和馮宗師,剛才又逼迫中村一郎殺掉我的孫兒,簡直就是殺人惡魔,我殺你不是為民除害,又是什麼?” “笑話,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何要殺紀立安,不問問我為何要殺馮萬忠,為何要殺北疆三雄,為何要殺那幾十名家丁?”蘇鐵輕哼道。 不等紀明祥回應,他繼續道:“紀老爺子,我這次來紀家,本來抱著極大誠意,也不想跟紀家為敵,然而你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甚至還想要我的命,為了活命,我拼死一搏,結果現在還被你汙衊為殺人惡魔,真是罔顧事實,顛倒黑白。” “怪不得這小夥子,單槍匹馬,也要跟紀家硬碰硬,原來事情是這樣的,被逼到這份上,誰能不反抗?” “就是,我剛才就覺得事情奇怪,誰沒事會來紀家找麻煩,現在看來,找麻煩的不是那小夥子,而是紀家。” “呵呵,紀家這些年不都這樣,不過今天算是碰到釘子了,那小夥子就算最後不敵紀家被殺,我也會尊敬他。” 聽到蘇鐵的一番辯駁,圍觀眾賓客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其實一開始他們看蘇鐵,的確不怎麼順眼,畢竟又是殺北疆三雄,又是殺馮萬忠,甚至連中村一郎,都被迫臣服,加上金烏鳥和烏猿的手段,又實在太過兇殘恐怖,著實讓他們心生不安。 就在剛才,他們一度將這名年輕人定性為危險分子,是必須要除掉的惡魔。 直到此刻他們才算明白,對方為何要這樣做。 雖說對紀家,對紀明祥他們都有所忌憚,但最終的言行,還是更加偏向於蘇鐵一方。 倒不是他們多看重蘇鐵,實在是紀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中,並且感同身受,所以他們內心深處,讓他們不得不站在蘇鐵這邊。 當然,同情蘇鐵之餘,他們對於蘇鐵的處境,卻是無比的擔憂。 “那小夥子的反抗精神,的確值得敬佩,可惜他的兩大底牌,傀儡和金烏鳥,在紀老爺子的手裡,根本不堪一擊,看來他今夜很難活著走出紀家老宅了。”那名麻衣老者嘆息道。 “沒辦法,紀老爺子已經步入宗師巔峰,就算他長了翅膀,也難逃一死。”另外一名黑色蜈蚣衫老者,也是輕捋鬍鬚,很是無奈道。 倒是站在遠處觀望的紀榮升父子,以及紀家的一眾手下,早已是興奮無比。 “太好了,有老爺子出面,那小子必死無疑,這下總算可以為紀總和小紀總報仇了。”韓通激動道。 “是啊,總算可以為立安和立行報仇了。”紀榮升咬了咬牙,接著狠狠的將蘇鐵瞪了一眼。 縱然他心中對紀立安多麼不滿,但對方終歸是他的親兒子,對方就這樣被人當著他的面殺掉,他不憤怒是假的。 可以說,如果他有紀明祥的實力,都恨不得親自出面,將蘇鐵挫骨揚灰。 想到這,他連忙大聲道:“父親,您別聽他狡辯,這小子殺人是事實,您可千萬不能心慈手軟。” “心慈手軟。”紀明祥冷笑一聲,不屑道;“你捏死一隻螞蟻,會考慮他是否得罪過你嗎?” 他聲音不大,但卻擲地有聲,聽的圍觀眾賓客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沒錯,捏死一隻螞蟻,又如何會在意他是否是無辜的,是否有罪,是否是惡魔? “他說的對,修煉者界,強者為尊,誰強誰就代表正義,代表真理所在。”那名麻衣老者輕聲嘆息道。 另外一名白色練功服老者,也是無奈附和道:“的確,修煉者界的規則便是如此,那姓蘇的小夥子,要怪就只能怪他時運不濟。” 他二人這話一出口,圍觀之人,又是嘆息連連。 雖說紀明祥的這種言論,這種做法,讓他們極度不滿,但他們根本無力反駁,也不敢反駁。 看到眾人的表現,紀明祥很是滿意的笑了笑,接著轉頭望向蘇鐵,平靜道:“小夥子,你年紀輕輕,便具備這樣的實力,的確很不容易,要是再給你一些時間,恐怕還能走的更遠,可惜你非要跟我紀家作對,那我只好送你上路了。” 他一邊說著,忽然抬手一揮。 很快,就見五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