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根據他身上顯露出的氣息來看,其實他只有外勁巔峰,但他顯然不止這個實力,我初步估計,他應該在宗師中期,乃至宗師後期。”馮萬忠分析道。 “不對,連他的傀儡,都已經有宗師後期的實力,他怎麼可能只有宗師中期?”唐裝老者一臉疑問道。 馮萬忠笑了笑,淡淡解釋道:“在我印象中,好像沒有規定,本人必須要比傀儡實力更強吧。” “可是他實力還不如傀儡,那如何駕馭傀儡?”其中一名身著團花紋練功服的老者,不解道。 “修煉者駕馭傀儡,憑的是血脈牽引,所以一旦傀儡祭煉成功,無論誰強誰弱,傀儡都無條件服從主人,比如茅山一脈的白道長,他雖然只有先天小成,但驅使的傀儡,卻有先天巔峰的實力。”馮萬忠解釋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將烏猿掃視了一眼。 蘇鐵如何能駕馭這尊傀儡,他倒還沒那麼好奇,他更加好奇的是,蘇鐵是如何煉製出這尊傀儡的。 在他印象中,傀儡一旦祭煉成功,實力便徹底固定,無論如何都無法提升,所以可以認定,烏猿煉製成功之時,便已經是如此強悍,這著實就有點可怕了。 要知道,想要煉製一尊傀儡,除了掌握方法之外,各種天材地寶,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蘇鐵能煉製出這種級別的傀儡,需要動用的珍寶數量和級別,簡直不可想象。 “難不成,這小子找到了仙人遺蹟?”馮萬忠心中盤算著。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懷疑,也是有根據的,首先,蘇鐵年紀輕輕,便能修煉到這種實力,要是沒有奇遇,根本不可能辦到。 其次便是煉製傀儡的方法,雖然他一再強調,茅山一脈,也能煉製傀儡,但他很清楚,二者之間,可謂是天差地別。 茅山一脈的傀儡,大多是紙人,木人,而且實力極為有限,號稱傀儡大師的白道長,也就只能煉製出先天級別的傀儡。 蘇鐵的傀儡,則是用活人祭煉,實力更是比肩宗師後期。 可以說,茅山一脈的傀儡,跟蘇鐵的傀儡,根本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差距不要太大。 此等方法,如果不是來自於仙人遺蹟,他實在想不出,還能來自於哪裡? 最後便是他先前的猜測,祭煉傀儡需要材料,要是沒有天材地寶支援,根本無法辦到。 馮萬忠越想越是興奮,到最後差點笑出了聲。 他最近幾年修煉到了瓶頸,始終無法突破,要是能得到仙人遺蹟裡的寶貝,說不定就能度過這一難關。 “你……你想做什麼?”就在馮萬忠正沉吟之際,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他忙轉頭望去,便見烏猿已經躍上高臺,正朝著紀家父子所在之處走去。 面對烏猿這麼一個恐怖的大塊頭,紀家父子早就嚇蒙了,尤其是紀立安,臉色一片煞白,險些再次昏死過去。 “父親,這……這可怎麼辦?”望著一步步走來的烏猿,紀立安忍不住幾聲詢問道。 紀榮升卻是沒有回應,此刻烏猿每落下一步,就像是踩在了他心臟上,讓他感到無比的窒息。 尤其是想到剛才烏猿一拳將陸原砸的血肉橫飛,他更是心驚肉跳,兩股戰戰。 沒辦法,紀家是有很多底牌,但此時此刻,他根本來不及動用,因為生死就在這一瞬之間。 他現在只後悔,一開始小看了蘇鐵,沒有做最充足的準備。 “可是,還能如何充足,十幾名最頂尖的狙擊手,二十多名荷槍實彈的打手,還有北疆三雄,連這都擋不住他,誰還能是他的對手?”紀榮升心中思索道。 就在他正盤算,該如何逃命的時候,烏猿的腳步,已經來到他的跟前。 只見烏猿雙眼空洞,神情冷漠,如同廟裡執掌生死的神靈,看起來極具壓迫感。 “蘇先生,還請手下留情……”眼看烏猿那毀天滅地的一拳便要落下,紀榮升急忙高聲呼喊起來。 蘇鐵卻彷彿沒聽見一般,仍舊雙手抱在胸前,平靜的站在那裡。 與此同時,烏猿的拳頭,已然席捲著磅礴氣浪,朝著紀榮升的腦袋砸去,彷彿下一秒,便可將其徹底碾成碎片。 “住手!”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爆喝,然後便見一道金色繩索飛出,瞬間將烏猿牢牢的困住。 隨後,就看到馮萬忠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先是掃視了一眼遠處的烏猿,接著轉頭望向蘇鐵,淡淡道:“蘇先生,剛才盧道長說過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這句話我再說一遍,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你是何人?”蘇鐵皺眉道。 “在下馮萬忠。”馮萬忠淡笑答道,表情十分從容。 未等蘇鐵回應,紀榮升趕忙上前,大聲介紹道:“馮老是岷州馮家家主,宗師後期強者,位列天都前十,乃是我華夏修煉者界當之無愧的泰山北斗。” “那又如何?”蘇鐵不屑一笑。 為了救四師姐,就算是南境境主,他也敢與之一戰,更別提這麼一個所謂的宗師後期強者。 再說了,天都強者,他又不是沒殺過。 只是看到他這不以為然的表情,馮萬忠不由皺起眉頭,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