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陳安,陳寧寧聽到這些議論聲,早已是心急如焚,尤其是陳寧寧,更是都快哭了,拉著陳安的手,急聲嚷著:“安哥哥,這可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陳安臉色凝重,額頭上早已湧出豆大的汗珠。
他不過是煉氣期小輩,以他的實力,別說幫陳海山,真要遇到什麼事,恐怕自身都難保。
“我早就說了,凡事以和為貴,他就是不聽,現在有此遭遇,純屬活該,怪不得別人。”看著陳安二人的表情變化,陳海東冷笑不止。
聽到他這話,陳安本想反駁幾句,但話到嘴邊,還是強行嚥了回去。
他現在已經沒心思去管這些,對他來說,大伯的生死存亡,才是他最關心的事。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蘇鐵,忽然小聲安慰道。
“杜大哥,怎麼辦,我大伯打不過周淮,他會死在周淮手裡的。”見蘇鐵開口,陳寧寧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陳安雖然強忍著沒哭,但淚水也在眼眶中打轉。
雖說他這個大伯,向來對他極為嚴厲,但他知道,對方是除了爺爺奶奶之外,最關心他兄妹的人,現在看到對方遇險,自然很是急切。
蘇鐵面色始終平靜,他拍了拍陳寧寧和陳安的肩膀,微笑道:“別擔心,你大伯不會輸的。”
“不會輸,這是你說的?”聽到蘇鐵這話,陳海東臉色微變,下意識將蘇鐵注視了一眼,
蘇鐵微微點頭,應道:“不錯,是我說的,他非但不會輸,反而能打敗那個姓周的。”
陳海東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望向蘇鐵的眼神,更是如同在看一名小丑。
頓了頓,他才大聲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剛才我說過,但凡腦子正常一點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二人實力差距有多大,以陳海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周淮的對手。”
“你似乎很想讓那姓周的贏,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是鬼冥族的人,還是玄陰族的人?”蘇鐵沒有回應陳海東的話,而是忽然問道。
陳海東眉頭一皺,輕哼道:“你這還什麼意思,我當然是鬼冥族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我只是……”
“你只是肉體是鬼冥族人,但精神上卻是玄陰族的人。”蘇鐵抬手將陳海東的話打斷。
未等陳海東回應,他冷冷道:“他二人實力確實有些差距,但誰說弱者就勝不了強者?”
“他拿什麼勝,拿腦袋勝嗎?”陳海東冷笑不止。
蘇鐵笑了笑,卻是沒有再去回應,而是繼續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子,你少在我面前裝蒜,我開始修煉的時候,你恐怕還沒出生,今天這一戰最終結局如何,我絕對比你有發言權。”見蘇鐵一臉的不以為然,陳海東頓時有些惱怒。
聽到他這話,蘇鐵倒是沒什麼,陳安頓時有些急切,大聲道:“四叔,杜大哥是我的朋友,你怎麼能這樣跟他說話?”
“那你要我怎麼跟他說話,他一個小輩,我能搭理他,已經足夠給他面子,更何況……我鬼冥族有此遭遇,可全都是拜他所賜,要是最終事情鬧的太大,我必定要拿他是問。”陳海東怒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蘇鐵掃視了一眼,然後繼續望向陳安道:“還有……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大伯現在之所以要去和周淮拼命,也都是因為他。”
“你……”
“放心,會贏的。”蘇鐵將陳安的話打斷,語氣又堅定了幾分。
陳海東不屑一笑,大聲道:“他要是能贏,我當場脫光衣服,圍著鬼冥族跑三圈。”
“啊!”
就在陳海東話音剛落,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轉頭望去,原來是陳海山被周淮的一刀,擊飛出數百米遠,最後硬生生的撞在一塊大石頭上,才跌落在地。
就見他臉色慘白,口吐鮮血,顯然被傷的不輕。
“怎麼樣,我早就說了,他根本不可能是周淮的對手,現在相信了吧?”看到眼前這一幕,陳海東臉上得意之色更濃。
倒是陳安和陳寧寧,早已是僵在了原地,半天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你一個手下敗將,也敢跟我造次,真是不自量力。”望著倒地不起的陳海山,周淮哈哈大笑道。
面對嘲諷,陳海山沒有回應,只是捂著胸口,怒視著周淮,呼吸變的愈發急促。
倒不是周淮的嘲諷讓他憤怒,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