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亞卻是絲毫沒有解釋的心思,而是直接拐進了教堂東側,那個印著禁區的通道。
看到這情形,原本還想追問幾句的阿爾奇德,連忙停下腳步,並且攔住了身後的幾名追隨者。
他很清楚,這條通道所通往的地點,乃是整個教廷的禁地,以他的身份,根本無法踏足。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能讓安德烈亞如此著急的要去找那人。
安德烈亞卻是沒在意這些,卻見他沿著狹窄的通道一路向前,直到十多分鐘後,才算來到一座古樸的宮殿前。
此時,位於宮殿中央的那道大門,正是開啟狀態。
饒是如此,安德烈亞卻是沒有立刻進入,而是站在門前,十分恭敬的等待著。
“進來吧。”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從宮殿內傳了出來。
那聲音略帶沙啞,又有些有氣無力,但聽在安德烈亞耳朵裡,卻如同天威降臨。
卻見他精神先是一震,接著趕忙朝著殿內內行了一禮,這才踏步進入。
宮殿內的風格,與聖地內其他建築類似,仍舊是羅馬式的圓頂穹窿和希臘式的柱頂過樑相結合。
不同的是,這間宮殿要小很多,甚至只有聖彼得大教堂的三分之一。
饒是如此,宮殿內仍舊是美輪美奐,金碧輝煌,豪華程度,甚至絲毫不輸聖彼得大教堂。
高大的石柱,拱形的穹頂,栩栩如生的塑像,精美細緻的浮雕,光彩照人的大理石地板,無一不在訴說這裡的神聖。
此時已經是傍晚,一束陽光從穹頂照射而來,讓本就肅穆,幽暗的宮殿,又增添了一層神秘色彩。
那一縷光線,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在浮雕,壁畫,乃至雕塑之上推移,到快要落山時,才落在了宮殿中央,落在了那名身穿白袍的老者身上。
雖然最後一縷夕陽已經十分微弱,但在宮殿內幽暗環境映襯之下,仍舊將那老者全身照亮。
一眼望去,宛如神靈降世,讓人不由心生跪拜之念。
老者身材矮小,頭髮略顯稀鬆,兩鬢間已經長出白髮,額頭上更是皺紋橫生,看起來垂垂老矣。
此時他微微佝僂著身軀,十分虔誠的注視著遠處那幅耶穌受難圖,如同一名虔誠的教廷信徒。
即便如此,作為教廷排行前五的大主教安德烈亞,此時卻是一臉恭敬,甚至連呼吸,都刻意的放緩了一些,彷彿生怕冒犯到了對方。
“他來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者才忽然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平淡,沙啞,甚至有些無力,便如同一名最普通的歐洲地區老人發出的。
安德烈亞卻是絲毫不敢輕視,而是急忙點頭應道:“不錯,剛才得到訊息,他已經到羅馬了。”
不等老者回應,他繼續道:“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他先是去了南境,擊殺了南境的境主,又去了一趟佛宗,現在又來到我教廷,不知道他是何意。”
老者聞言,只是微微點頭,卻並未表態。
見狀,安德烈亞忙繼續道:“教宗,您說他會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如果真是這樣,恐怕……還是需要您親自出手。”
“找麻煩的。”老者似乎覺得安德烈亞的這番話有些可笑,輕喃一聲,接著搖了搖頭。
“教宗,我認為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您當年可是……”安德烈亞沉聲道。
他話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趕忙將到嘴邊的話,強行嚥了回去。
原本他想說的是,當年教宗擊敗帝君一事,但他忽然反應過來,那件事雖然在教廷內部廣為流傳,但在外部評價卻一般,甚至有人說教宗勝之不武,教宗本人對這件事,也很少提及。
頓了頓,他才繼續道:“而且,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他可是硬生生的毀掉了南境山門,現在又來到我教廷聖地……”安德烈亞沉聲道。
還未等他一番話說完,老者便抬了抬手,淡淡道:“不用擔心,他不是來找麻煩的。”
“那他……”安德烈亞有些詫異的望向老者。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對了,他身邊還帶著那姓蘇的小子,要不要找機會將其幹掉?”
“不用了,你現在去把黃金聖盃給他們,他們自然便會離開。”老者平靜說道。
“什麼?”聽到老者這話,安德烈亞頓時忍不住高呼一聲。
只是話音剛落,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於是趕忙緊張的望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