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鐵看過來,古朝暉搖頭苦笑道:“剛才在茶肆喝茶的時候,聽人說您來到了這邊,我擔心你會出事,於是趕緊跟了過來,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不錯,我和小古剛過來,就見您倒在了雪地裡,幸好我二人來的及時,否則就這天氣,還真不知道會出點什麼事。”站在一旁的另外一名掌櫃,也是連連嘆息。
蘇鐵不由怔了一下,還是有些沒明白,自己明明已經踏進漢白玉路面,為何又回到了原地。
他沒有糾結這些,而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忙抬頭問道:“古掌櫃,你說城主府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得踏足,難道這些年,你就沒有想過進去看看?”
“那是當然,既然是禁地,那我為什麼要進去?”古掌櫃連連擺手,回答的斬釘截鐵。
站在一旁的另外那名掌櫃雖未開口,但也是連連搖頭,顯然覺得蘇鐵這個問題,很是有些離譜。
蘇鐵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繼續追問道:“從你出生到現在,真就對裡面一丁點好奇心都沒有?”
“當然沒有,那裡是禁地,我為什麼要對那裡好奇。”古掌櫃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另外那名掌櫃,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應道:“沒錯,不讓進入的地方,我們為何要進去。”
未等蘇鐵回應,他趕忙勸道:“蘇大夫,您也別在多想了,城主府有什麼好去的,您要是實在無聊,去我那聽聽戲,比什麼都強。”
“沒錯,您要是不想聽戲,我們去喝茶,釣魚,再不行去騎馬,狩獵,都比來這地方好的多。”古朝暉也點頭應道。
小鈺聞言,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認可古朝暉的堅毅。
蘇鐵則仍舊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望著古朝暉,又問道:“那你是否對我的來歷感到好奇?”
“那……那倒是有一些,不過……您都來十幾年了,跟我們這些本地人也沒什麼區別吧?”古朝暉乾咳一聲,下意識撓了撓頭。
不得不說,蘇鐵的來歷,他確實十分好奇,先前也找人打聽過,甚至私下裡還問過小鈺。
只是被蘇鐵本人當面問起來,他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蘇鐵則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彷彿確認了什麼,輕輕點了點頭,喃喃道:“看來不是沒有好奇心,只是對城主府沒有好奇心。”
“蘇大夫,您就別提什麼城主府了,那裡真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見蘇鐵還是死揪著這件事不放,古朝暉有些無奈道。
“周老說的對,既來之,則安之。”蘇鐵笑了笑,沒有再多說,而是一邊狂笑,一邊起身朝著遠處走去。
望著蘇鐵獨自踏雪遠去的身影,古朝暉,小鈺,乃至另外那名掌櫃,都是一臉茫然。
“蘇大夫剛才說什麼?”片刻之後,古朝暉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解的望向小鈺。
小鈺怔了怔,接著連連搖頭,她剛才一直在擔心蘇鐵的安危,所以根本沒注意到這些。
倒是那名掌櫃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他……他好像說了一句,既來之,則安之。”
“對,既來之,則安之,他如果是這個想法,那我就放心了。”古朝暉頓時露出欣慰的笑容。
另外那名掌櫃,也是輕捋鬍鬚,笑道:“看來我們的勸說很有效果,最起碼已經點醒他了,以後他應該不會在來這裡了吧。”
“那是自然,城主府乃是整個景陽城的禁地,連我家先祖都不敢擅入,蘇大夫但凡有些理智,都不會再有這離譜的念頭。”古朝暉篤定道。
倒是站在一旁註視著蘇鐵遠去的小鈺,臉上憂慮之色,變的更加濃郁。
她從小在蘇鐵身邊長大,對方的性格她太瞭解了,根本不會因為幾句勸說,便放棄心中的念頭。
早些年,她和周老多次勸說對方,不要前往東極山深處,因為會存在位置的危險,但對方從未聽取過。
“看來以後我要經常跟在小蘇哥哥身邊,免得他再去做傻事。”小鈺心中暗暗思索。
好在她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接下來幾個月裡,蘇鐵都在未前往城主府,甚至經常連續十多天,連安寧巷都不出,閒暇時間,要麼去瓦舍聽戲,要麼便去茶樓喝茶。
起初小鈺還以為,蘇鐵這是為了安撫自己,以後還是會找機會前往。
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對方始終都沒有在去做這件事,她這才放下心來。
唯一讓小鈺感到異常的點便是,蘇鐵最近好像在打聽什麼人,上至東西城的那些頂級富商,下至餐館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