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沫見狀,輕哼一聲,沉聲喝問道:“你們可知道,神道宗宗主是何等人物?” “弟……弟子不知。”那名年輕弟子魂都快嚇飛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 看到這一幕,李善沫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片刻之後,才長嘆道:“真是時代變了,居然連神道宗宗主,都無人知曉了。” “弟子……” “神道宗宗主,名為平宮信,是神道宗第十三任宗主,出生於江戶時代,修煉至今,已經有四百多歲,據說他在三百年前,便已經步入通玄,如今應該已經快要踏足那個傳說中的境界。”李善沫一字一句道。 不等那年輕弟子回應,他繼續道:“由於平宮信屢次救霓虹國於水火之中,所以被稱之為霓虹國守護神,受霓虹國官方,乃至皇室供奉,且奉為尊上。” “那他……是不是很厲害?”那年輕弟子忍不住小聲問道。 “何止是厲害,平宮信的實力,即便放眼整個地球,也屈指可數,根據清河幫得到的資料,如今的地球,與他實力相當的,不超過十個。”李善沫冷笑道。 他一邊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那姓蘇的華夏小輩,自以為擊殺幾名半步通玄,便天下無敵了,居然想挑戰這種世外高人,我看華夏那邊,已經可以為他收屍了。” 比起清河幫魁首的激動,南境那邊,則表現的相對冷靜。 正泛舟遊於肯逸湖的南境境主,並未被這一訊息影響,仍舊注視著遠處魚線。 “境主,那小子也太瘋狂了,連平宮信都敢挑戰,恐怕這一戰之後,他立刻便會名聲大噪。”站在左側那名紅衣老者輕笑道。 “呵呵,命都沒了,名聲大噪有什麼名,平宮信那個老傢伙的脾氣,我可是太瞭解了,他一旦出手,必定竭盡全力,那小子基本沒有活路可言。”另外那名紫衣老者玩味道。 紅衣老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忽然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東西,平宮信如今正在閉關衝擊凝神境,恐怕就算霓虹被滅,他都不會出來,此番居然應戰,可見他被逼到了絕境。” “我倒覺得那小子沒什麼,平宮信之所以會出手,完全是抱著殺雞給猴看的心態,他也知道,現在各大世家宗門都在盯著他,所以就打算藉著解決那小子,展現一下他的實力,讓對神道宗有想法的那些人都散去。”那紫衣老者分析道。 “天氣真不錯,要是能釣上來幾條好魚,那就更好了。”就在二人交談之際,正沉浸在釣魚中的南境境主,忽然長嘆一口氣。 見狀,紫衣老者急忙上前,恭聲問道:“境主大人,是否是我二人剛才的交談,打擾到您了?” “無妨。”南境境主輕輕搖頭,接著將魚竿遞給身旁的年輕女子,然後起身坐在了一旁。 看到這情形,紅衣老者這才上前,好奇問道:“境主,您覺得此戰,最終誰會勝?” “那還用問,肯定是平宮信,雖然那老傢伙跟境主比起來還差的很遠,但也不是那姓蘇的小子能比的。”紫衣老者嚷道。 “此戰沒有你們想的那般簡單,那姓蘇的小子,也沒有你們想的那般弱小。”南境境主玩味一笑。 紫衣老者遲疑了一下,不解道:“境主,您的意思是,那姓蘇的小子會勝出?” “勝敗現在都是未知的,但不可輕視那姓蘇的小子,也不能高看平宮信。”南境境主淡淡道。 說完,他沒在理會,而是直接躺在椅子上,開始悠閒的曬起太陽來。 只見他周身氣息平緩,便如同一名普通人,如果不是紫,紅兩名強者站在一旁,可能就會被認為是一名尋常遊客。 相較於南境和清河幫看熱鬧的態度,華夏方面,則更多的還是擔憂。 燕京,風雨亭。 “師兄,事情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忽然去霓虹國了,而且現在還要與神道宗宗主決戰,那老傢伙是什麼人,相信您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哪裡會是對手?”陶伊楠都快急哭了。 雖說始終沒有得到蘇鐵的愛意,但她對蘇鐵,始終有那麼一絲莫名的情感。 現在得知對方居然遠在霓虹國,而且還要與當今修煉者界,最強的幾個老怪物之一決戰,她便說不出的擔憂。 饒是她常年從事情報工作,早已能做到波瀾不驚,此時仍舊難以剋制心中情緒。 不僅是陶伊楠,就連司徒璋此時也是心亂如麻。 “那小子也太過分了,他去霓虹國挑戰平宮信,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他知不知道這樣做,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司徒璋憤怒道。 憑他的身份,自然知道神道宗的這位宗主,到底是何等實力,以蘇鐵那點手段,想要挑戰對方,幾乎是九死一生。 當然,要是換做其他人也就算了,蘇鐵的身份,可是極為特殊,甚至得到上面特別關照,此等人物一旦出事,他這個風雨亭一把手,脫不了干係。 他甚至懷疑,上面已經派人過來向他問責了。 就在司徒璋正沉吟之際,風雨亭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爆炸般的怒吼:“司徒璋,你乾的好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