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什麼人?”遲疑片刻,吉村崇人才鼓起勇氣,望著大角正小聲問道。 “吉村知事,在下吉田幸弘。”未等大角正回應,那名紫袍男子忽然開口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忽然睜開眼睛。 卻見他眼瞳猩紅,其內彷彿藏著一座血海,在月光照耀下,不斷閃爍著血紅色光芒,充滿無比邪惡和狂暴的力量。 也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吉村崇人只覺得紫袍男子雙眼睜開之後,四周的空氣,都變的血腥起來。 面對那暴戾的氣息,饒是他坐鎮大阪多年,仍舊有些扛不住,險些跌倒在地。 不過終歸常年位居上位,很快吉村崇人還是穩住了心神,他又將吉田幸弘掃視了一眼,然後才沉聲道:“沒聽過這個名字,難道也是你們聯隊的,他怎麼沒穿軍裝?” 在怎麼說,京都也是他的地盤,讓一個外人,當著他手下的面,強壓一頭,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接受,自然要想辦法扳回一局。 只是看到這情形,大角正卻是一陣搖頭,他淡淡笑道:“吉田先生可不是我們聯隊的,他也不是軍方的人,而是神道宗派來的。” “神道宗?”聽到這三個字,吉村崇人臉色不由為之一變。 或許對於底層官員來說,神道宗十分陌生,甚至有可能都沒聽說過,但對他來說,卻是如雷貫耳。 可以說,霓虹國到處都有神道宗的影子,經濟,政治,文化,乃至軍事,都有其參與。 甚至在核心層面,神道宗與現在的官方同佔半壁江山,很多重大決策,都要聽從神道宗的指令。 現在得知吉田幸弘是神道宗成員,他自然不敢輕視。 只是很快他還是回過神來,神道宗確實在霓虹國內部有著極高地位,但也就是有限的那幾個人,對於大多數中下層人員來說,身份地位可能還不如普通官員。 他作為大阪地區一號人物,霓虹國官方的高階政要,完全沒必要將一個年輕後輩放在眼中。 想到這,他冷冷的將吉田幸弘掃視了一眼,冷聲問道:“看樣子,今晚的圍殺計劃,是你制定的?” “吉村知事太看得起我了,憑我的身份,可沒有資格指揮軍方出手。”吉田幸弘淡淡回道。 他言語雖然謙卑,但語氣卻是不卑不亢,尤其是那漠然的眼神,顯然沒把吉村崇人放在眼中。 看到這情形,吉村崇人臉色愈發陰沉。 他在怎麼說也是大阪知事,大阪地區數一數二的人物,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而且還是一名小輩,著實讓他很是氣憤。 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直接發作,而是輕哼一聲,大聲道:“既然不是你,那到底是何人,讓他馬上來見我。” “吉村君,說話注意分寸,切記謹言慎行……”見情況不對勁,大角正趕忙上前,小聲勸道。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眼前這位吉田幸弘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在神道宗的地位卻是高的不得了,即便他的頂頭上司見到對方,也要禮讓三分,吉村崇人如此造次,顯然不是明智之舉,甚至有可能招來禍端。 二人畢竟是老朋友,他實在不想看著吉村崇人往火坑裡跳。 想到這,他忙望向吉田幸弘,賠笑道:“吉田先生,吉村君來的時候喝多了,所以說話有些顛三倒四,還請不要見怪。” “大角少尉,我可沒有……” “沒關係,剛才吉村知事不是問我,制定計劃的是何人,那我便告訴你,是木村大人,不過……憑吉村知事的身份,恐怕沒資格見他。”吉田幸弘面色不變,他抬手將大角正的話打斷,淡淡回道。 吉村崇人聞言,臉色微變,皺眉問道:“木村大人,又是什麼人,還是沒聽過。” “木村武。”吉田幸弘口中吐出三個字。 隨著他這話一出口,正要藉機發脾氣的吉村崇人整個人都呆了一下,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木村武這個名字,他可是一點也不陌生,神道宗左護法,地位僅次於神道宗的兩名宗主,即便內閣一號人物在對方面前,也要禮讓有加。 此等人物,隨便一句話,便可讓他永遠離開政壇,甚至能讓他吉村一族上百年基業,頃刻之間化為烏有。 因此,聽到這個名字,他著實是被驚到了。 “怎麼樣,不知道這個名字,吉村知事可聽說過?”看著吉村崇人那驚駭的表情,吉田幸弘輕笑問道。 “聽……聽過……”吉村崇人說話的聲音,都變的顫抖起來。 剛才他還以為吉田幸弘背後的,最多是神道宗的一名長老,如此一來,憑他的身份,還能周旋一番,結果沒想到地位如此崇高。 吉村幸弘卻是沒在意這些,而是又將吉村崇人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然後才沉聲道:“根據木村大人的介紹,那姓蘇的華夏人,實力至少已經達到通玄境界,憑他的肉身,什麼坦克,火炮根本傷不了他,只能動用這件神器。”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地上的那七架通體漆黑,外觀類似加農炮的武器。 只是聽到他這話,吉村崇人不由又是一臉懷疑道:“連坦克,火炮都傷不了他,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