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的確有些奇怪。
按照一般的做法,不是兒女為父母辦壽宴,到了風家卻是反過來了。
“可我看這府上好像並無多少賓客?”
既然風酒酒不見外,那燕若惜說話也直接了許多。
風酒酒擺手道:“這你真看對了!一個都沒有!從我三歲開始這壽宴便開始辦了,起初也有不少人來道賀,不過被父親都拒之門外。
久而久之,便沒人敢來了。”
“為什麼?”
見燕若惜疑惑,風酒酒笑道:“我身體有毛病,具體也不好細說,只知道沒得救了。
所以過一年便少一年。
陳家老太爺——哦,也就是你外公斷言我活不過24歲,所以今年是最後一年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尋常人家熱鬧無比的過壽,在風家卻是憂事,父親不開心,那自然不願有人來。”
“所以啊!以往過壽,我都是一個人喝悶酒的。
今天還好你來了。”
說著,風酒酒又舉杯一飲而盡。
燕若惜看著面前灑脫的女人,內心不免一嘆。
她舉起杯:“世事難料,我也無法幫上你什麼,這杯酒助你生日快樂!”
說著,她一飲而盡。
然後又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哈哈哈!”
風酒酒很沒良心的笑了起來,燕若惜的真摯以及豪爽,讓她非常開心。
“好了,知道你心有所繫,我也不拖著。”
風酒酒說著,轉身回房,不一會兒一本小冊出現在了燕若惜面前。
“這上面就是我最近收集的蘇海資訊。
裡面包括了蘇海的家族勢力、各個家族的敵對關係、以及一些蘇海存在的強者。”
“不過,你也別報太大的期望,我畢竟離開蘇海七年,很多東西都流於表面了。
這隻能做參考,不可信。”
風酒酒認真叮囑。
燕若惜聞言開啟冊子看了起來,裡面的家族資訊以及一些強者生平都在,甚至還看到了陳笑和風不敗的介紹。
其中陳家的高手尤其多,而且多是宗師!燕若惜沒想到第一次瞭解陳家,竟然是在風酒酒的冊子裡。
裡面事無鉅細,顯然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她握著冊子,看著風酒酒的目光有些感激:“有了這冊子,葉舟可以省太多時間和精力了!”
“甚至,都不用和初到江北一樣,重新組建勢力,只需要將其中的幾個小勢力收編就能在蘇海立主腳跟!”
“這份禮太貴重了!”
風酒酒聞言擺了擺手道:“力所能及之事罷了。
蘇清影是我的摯友。
葉舟也幫過我好多次,應該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
燕若惜也不推辭,她本就是為這冊子而來。
將其小心收好,又自己斟滿一杯。
什麼都沒說,直接喝了下去。
風酒酒看得砸舌。
瞧燕若惜的狀態可以肯定,她根本就沒怎麼喝過白酒。
而今天竟然連灌了自己三杯。
這酒度數可不低的!“我原以為,只有那傻妞蘇清影會為了葉舟這個混蛋如此賣命,原來燕小姐也不能免俗,比之更甚啊!”
“趕緊運功吧,要不然等會兒你該醉了。”
風酒酒感嘆道。
燕若惜搖了搖頭,臉色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甚至腦袋也有點暈。
可她卻沒有按照風酒酒說得那麼做。
長舒了口氣笑著道:“我沒事——”“那葉舟,真的有這麼好?”
“——”見她沉默,風酒酒突然一笑:“也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何嘗不是如此呢?”
“你的酒壺,是留在西陵了麼?”
燕若惜看著她神情有些傷感,問道。
“嗯,當時氣不過,就砸給了祝修緣。
現在想來還有點可惜。”
燕若惜見她說反話,頓了頓道:“論佛會雖然三年一次,但蘭若寺卻不忌香客的,每逢週末都會開佛門,祝修緣是下一代的住持,肯定會作法講經——”燕若惜的潛意思很簡單。
你若想他了,就去西陵啊!雖然可能沒有結果,但至少能夠看到他不是麼?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