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株裝模作樣道,“許是幾位愛卿的腸胃還未完全恢復,昨日大魚大肉,又加重了,這是朕考慮不周啊。”
眾臣都無語了,這個理由,根本不能讓人信服好嗎?
紀北寒咳嗽一聲,站了出來,眾臣都看向他,紀北寒假裝震驚道,“真奇怪,怎麼會又拉肚子?如果說,上次是本王的酒席有問題,那這一次,難道是御廚的酒席,也有問題?”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質疑道,“依下官看,定是那棗子有問題吧,兩次酒席,都是提前吃了喜果,才出了問題!”
太傅的兒子一直對紀北寒不友善,此時也覺得,這位臣子說得對,畢竟昨天,他沒吃果子,半點事沒有,所以,他站了出來,“我也覺得,這果子問題很大!紀王,您是哪裡來的果子?”
“本王為了這喜果,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找了很多人問,才買到這果子! 這是皇上說的喜果,怎麼會有問題呢?”
“可否請御醫來驗一驗?”
紀北寒看向君株,“皇上,還請徹查!”
眾臣都請願,“皇上,還請徹查!”
君株搪塞不掉,只得傳了御醫,御醫來得很快,接過果子仔細的檢查,最後斷定,果子沒有任何問題。
紀北寒說,“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很奇怪是,眾人吃下果子,再吃酒席,便上吐下洩,這已經發生兩次了。”
御醫仔細的想了想,恍然道,“哦,臣想起來,世上確實有一種果子,長在深山之間,吃下這種果子,再吃葷腥,便會上吐下洩,不過,下官只是聽說,並沒有見過,不過,下官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果子的描述,跟這個很像。”
“原來如此。”紀北寒拿著果子,問君株,“皇上,這樣的果子,怎麼會成為貢果?還被您說成喜果呢?”
眾臣都明白了,搞半天,是皇上做的好事,他們無緣無故被害了兩次,雖然拉不死人,但也夠人受的,像太傅,年歲太老,還莫名的搭上了性命。
“朕也不清楚,這果子確實是跟貢果一起送上來的,朕眼睛看不見,自然也不知這果子有沒有問題,當時嚐了一下,覺得清甜可口,便定它為喜果,只是想討個喜頭,沒想到,害了眾臣,是朕考慮不周啊。”
幾句話,君株便將責任摘了個乾淨,眾臣自然是不服的。
紀北寒笑笑,“皇上,那這麼說來,得定哪些人的罪呢?把這樣的果子當作貢果獻給皇上的人,到底是誰?皇上難道不徹查嗎?”
君株淡定道,“查過了,是白蘭國的人,後來他們果然叛變了!現在想想,原來是朕中了他們的詭計!”
把鍋甩給白蘭國,紀北寒還真是無話可說了,眾臣也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白蘭國是支援君卿顏的,現在根本不服君御國的控制,已經宣佈獨立了。
紀北寒繼續拆臺子,“皇上,臣辦酒席的時候,白蘭國已經叛變了,白蘭國的貢果是什麼時候送來的?不可能放那麼久吧?臣這果子,頂多保鮮三天!”
君株被懟得無言,只得沉下臉,“紀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在懷疑朕嗎?”
“臣自然不敢,只是,臣辦酒席,無緣無故被人冤枉,也著實很冤,若不是這一次,臣學著皇上,拿這種果子來抬待眾臣,怕是要永遠的將這黑鍋背到底了!”
君株也不好發火,畢竟理虧了,“是朕的錯,朕當時眼睛看不見,難免會有疏忽,不過朕也吃了,也是上吐下洩,若朕真的知道果子有問題,又怎麼會吃呢?你們若是這樣懷疑朕,那朕可真的傷心死了。”
紀北寒不再說話,君株怎麼演是他的事,他只想要清白,目的達到就行了。
眾臣也不好再說什麼,都表示理解,“皇上宅心仁厚,洪福齊天,得到上天善待,才能治好眼疾,這便是好人有好報,臣等相信皇上,不是故意為之!”
“多謝眾位愛卿,朕無以為報,只能盡點綿薄之力,這樣吧,每位愛卿都賞銀千兩,以示補償!”
眾臣都挺高興,平白得了千兩白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都忘記來的目的,喜滋滋的謝恩,然後排隊領銀子去了。
紀北寒懶得要什麼賞錢,直接帶楚歌走了。
回來的路上,楚歌可開心了,一直誇他厲害,這事做得漂亮。
但紀北寒卻並不高興,“皇上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能怎麼樣?算計我們不是一次兩次了!”楚歌想想就氣,方靜那個大笨蛋,竟然為了這樣的人,把眼睛都丟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