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染說,“我打算今天接老翁去王府的,結果他老人家不肯,說自家舒坦,罷了,待本王有時間,幫他將這屋子修繕一下。”
“二哥最是孝心,祖翁可真幸福。”
說話間,紀輕染推開門,三人踏進院子,便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慘叫,紀輕染面色一緊,放下東西便衝了進去,紀城塵和楚歌也趕緊跟了上去。
穿過正廳,來到後院,便見地上躺了兩位老人,皆是白髮蒼蒼的老人!兩老人身邊站了一位男人,正是紀北寒的近身侍衛遠竹,只見他手提長劍,站在老人身邊,劍上還滴著血!
“老翁!”紀輕染悲痛長呼,憤怒質問,“遠竹,你為何要殺我祖翁?”
遠竹扔下手中的血劍,解釋道,“沒有,不是我……”
“還敢狡辯,這裡只有你!”紀輕染向他攻了過去,遠竹身手好,也是紀北寒親自訓出來的高手,與紀輕染不相上下,高手過招,招招要命,紀城塵看得心驚動魄,“你們別打了,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二哥,你先停手!”
紀輕染因為悲痛,已經失去了理智,聽不進紀城塵的話,出手越發狠辣,遠竹剛開始還有意躲,但後來險被他殺死,只得以攻為守,紀城塵怕鬧出人命,索性也出手了,“二哥,你住手!”
紀城塵一出手,遠竹便擺脫了糾纏,當下不敢多留,直接閃了。
見人已跑,紀輕染將憤怒灑在了紀城塵的身上,“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幫他?他是殺害我祖翁的兇手!”
“二哥,遠竹是大哥的人,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你不說,我差點就忘記了,遠竹是大哥的人,所以,是大哥殺了我老翁!”
紀輕染雙眼佈滿了血絲,眼中殺氣騰騰,紀城塵從沒見過這樣的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二哥,不是這樣的,大哥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你跟他一起長大,最是瞭解他的人品,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沒有誤會,我親眼所見,錯不了!”紀輕染喘息著,推開了紀城塵,紀城塵被他強大的力量推出好幾米遠,差點摔倒,幸好楚歌扶住了她,“城塵,他現在失去了理智,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的。”
“那怎麼辦?”
“我們先回去,問問你大哥,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
楚歌說完,拉著紀城塵走了。
回到王府,紀城塵便去了書房,紀北寒還沒回府,她就坐在書房等,楚歌也陪著她一起等。
這樣枯坐了一個多時辰,紀北寒終於回來了,果然是第一時間回書房,見到紀城塵和楚歌都在,也是一怔,“嗯?你們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遊湖不好玩麼?”
紀城塵站起身,單刀直入的詢問,“大哥,你今天派遠竹去二哥祖翁家了嗎?”
紀北寒點頭,“嗯,他祖翁今日大壽,本王讓他送壽禮過去,怎麼了?”
“你只是讓他送壽禮?沒有讓他殺人吧?”
紀北寒擰眉,“本王為何讓他殺人?城塵,你想說什麼?”
楚歌說,“紀輕染的祖翁被殺了,他回去的時候,兩老已經倒在地上,而遠足拿著一把帶血的劍,他認定是遠竹殺了他的祖翁!”
“這怎麼可能?遠竹!”
紀北寒朝門外喚了一聲,但是無人進來,以前他只要這麼一喚,遠竹便一定會出現。
“奇怪,人還沒回來?”紀北寒正詫異,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王爺,遠竹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他被人殺了,屍體被斬成肉塊,裝在袋子裡,若不是他身上的令牌,我們都認不出來。”
紀北寒面色一緊,“屍體在哪?”
“在門口,沒人敢亂動,王爺,您快去看看吧。”
紀北寒快步踏出去,楚歌和紀城塵也緊追了上去。
王府大門外,圍了一群人,紀北寒一到,人群便自覺的散開了,露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袋,沖天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楚歌噁心的捂住了鼻子。
紀北寒看了一眼,沉默的退開了,紀城塵想看,被他拉住了,“別看了,往後退。”
紀城塵問,“是遠竹嗎?”
“是。”
紀北寒交代管家抬走,雖然死的只是他的一個下屬,但跟了他這麼多年,也是有過命之交的兄弟情誼了,只是命他去送禮,怎麼就成這樣了?
沉默的回到大廳,紀北寒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紀城塵也不敢上前問話,只能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