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艱難的世道,能認識紀輕染這個好兄弟,紀伯寒是很珍惜的,所以今日一早便再無心情曬太陽,還是決定進宮去見皇上!
“來人,備車。”
吩咐了一聲,便有人會準備,紀伯寒回房間換了件正式些的衣裳便出門了。
進宮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的,頂著紀北寒的身份,無人敢攔,但見到君卿顏,他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皇帝嗎?眼神中透著一股子陰冷,面色蒼白,整個人消瘦了很多。
“見過皇上,皇上最近怎麼如何憔悴?”紀伯寒施禮,站在一邊。
君卿顏嘴角往上揚了幾分,“紀王,你何必跟朕裝傻?朕這宮中的事兒,有你不知道的嗎?”
紀伯寒一臉懵逼,“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哦,對了,我這些日子,基本沒過問過朝廷中的事兒,皇上不是為這個在生我氣吧?”
“那倒不至於,也沒什麼大事需要用到紀王,倒是今天突然過來,所為何事呢?”
君卿顏想,你無非是為了楚歌來的,之前還說什麼,跟她再無干系,這不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嗎?
君卿顏算計著,如何搪塞他,一隻手輕輕的轉著杯子,在思量對策,楚歌,他是不可能還給他的!
“今日過來,想必皇上也知道原因,就是輕染涉嫌的殺人案,還請皇上一定要查出真相,輕染為人正直,心底良善,從來不會濫殺無辜,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還請皇上還他一個清白。”
紀伯寒說完,恭敬的低垂著腦袋,誠意很足。
“就為這?”君卿顏真是意外,不是為了楚歌?
紀伯寒微微一笑,“是啊,確實只是小事一莊,本不該來打擾皇上。”
“無妨,難道你還不知道,這件案子已經結了嗎?輕染和何乾坤皆被證清白,無罪釋放了。紀王,你的訊息還真是不靈通啊。”
紀伯寒驚喜道,“是麼?什麼時候的事兒?看我,天天就知道喝茶曬太陽,都沒去關心一下案情進展,讓皇上見笑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對了,朕已經讓楚歌收入後宮,以後,她便是朕的楚妃,你可知道?”
紀伯寒震驚道,“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不知道啊。”
“昨天晚上才封的,你不恭喜朕嗎?”
紀伯寒是知道紀北寒和楚歌的感情,他在這裡頂著紀北寒的身份生活,卻把王妃給拱手相讓,以後紀北寒回來,會不會弄死我?
不過,皇上想要她,我也沒辦法不是?若我現在說不同意,那不就等於找死?
眼珠轉了轉,他機靈道,“楚歌願意就行,我尊重她的選擇。”
這話很受用,君卿顏爽朗大笑,看著面前這個懂事的紀北寒,突然覺得,他變了好多啊,自從失去了武功,整個人都變得圓滑多了,以前就像一個又尖銳又有毒的刺蝟,不好相處,又拿他沒轍!
笑完,他喝了口茶,又道,“何乾坤也進宮了,現在是朕的御醫太首,御醫院都歸他來管理,朕頗為放心。”
紀伯寒又是一驚,“哦……他不是不肯進宮嗎?”
君卿顏笑道,“人總是會變的,紀王自己不也變了很多嗎?”
紀伯寒笑笑,是啊,自從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他真的變了好多好多,都快不認識現在的自己了。
“皇上,既是這樣,那臣便沒什麼要事了,臣這就告退,還請皇上好生休養身體,莫要太過操勞!”
紀伯寒說完,便轉身欲走,君卿顏喚道,“愛卿且留步!”
紀伯寒轉身,“皇上還有何事?”
君卿顏放下杯子,問道,“城塵最近在忙什麼?朕好久沒見她了。”
“臣也好久沒見她了,一直在染王府住著,皇上問她作甚?”
“朕想,她也老大不小了,婚事不能再拖了,朕這就下旨,封她個塵妃,讓她進宮吧。”
“啊?”紀伯寒無語道,“皇上,您不是剛剛封了楚歌,又要封城塵?這個……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朕是皇帝,三宮六院空著呢,封兩位妃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誰敢有二話?莫非,你不同意?”
紀伯寒為難道,“這個,臣作不了主,但上次為城塵選夫,已定了人,城塵也算是定過婚了,皇上現在這麼著急的封她入宮,讓蘇公子如何作想?邊境大戰,他保家為國,都是為了城塵,若是知道皇上這樣做,怕是要寒了他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