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追了上來,笑著讚道,“兄弟,技術不錯!”
“多謝,啊,後面有人追來了。”
容安像一陣風,越過他,直鑽過城門,但紀伯寒速度明顯不如她,後面的人越追越緊,容安喊道,“你快跟上,被抓住,我可不管你。”
紀伯寒嚇得狂抽馬屁,全身的肌肉都繃著,真尼瑪刺激,可是,他不想要這樣的刺激,他這人做事喜歡沉穩,這麼刺激的事情,實在不適合他的個性啊!
眼看著容安越來越遠,遠到只剩下一個小黑點,紀伯寒終於越過城門,但後面的人也緊跟著追了出去,且從四面八方的圍剿他,“前面的偷馬賊,你還不停下!”
紀伯寒欲哭無淚,他現在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打前衝,但他小看了這些養馬買馬的人,這些人騎馬的技術那是超凡的,想追上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很快,這些人就與他齊頭並進,且嘲笑他,“就你這技術,還想偷爺的馬?你再不停下來,爺要你好看!”
紀伯寒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威脅過,但他現在連回話的勇氣都沒有,前面,容安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好想罵娘啊,這是個什麼女人啊,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就在他欲哭無淚,絕望的時候,那些人突然甩出繩子,圈住了他,紀伯寒被勒住,從馬上生生的跌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全身骨頭都要散了。
那些人鬨然大笑,拖著他繼續跑,紀伯寒一身白袍被弄髒,還被拖著吃了幾口土,真的是狼狽加痛苦,他心想,我完了,以這些野人的殘忍,他今天是活不了了!
該死,若是我能活著回去,我要將這個世界摧毀,讓這裡的所有人都痛不欲生!
他就像一隻放棄求生欲的屍體,任人拖拽,那些人肆意玩弄他,突然,一支長劍斬斷了繩子,幾個大笑的人也被長鞭抽下馬,容安黑著臉,坐在馬上,怒瞪著他們,“誰允許你們,這樣傷害他?”
紀伯寒眯著眼睛,忍著混身的疼痛,看著高高坐在馬上的容安,陽光正好被她擋住,強烈的光芒將她周身籠罩,此時的她,就像活菩薩!
紀伯寒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被她害成這樣,現在內心無比感激她能回頭來救他!
那些人掉下馬後,又立馬站了起來,指著容安一頓臭罵,“臭娘們,你偷我們的馬,還打人,你還有理了是吧?看爺幾個怎麼收拾你!”
幾個大男人挽起衣袖向她圍攻了過去,紀伯寒還擔心她被欺負,結果容安飛身下馬的瞬間,便又將他們踢飛,露掉的幾個想偷襲她,可她背後也像長了眼睛,不用回頭,手中的鞭子便抽了過去,幾人慘叫著倒在地上。
“識相的話,趕緊滾!”
“馬錢拿來,我們才走,不然,我們報官!你搶馬還打人,還沒有王法了嗎?”
帶頭的男人捂著受傷的臉,爬起來,不敢輕易再出手,現在開始講法律了,容安自然是不想惹官府,冷哼道,“我說了,只是試試馬而已,你們竟然打傷了我的朋友,這筆帳怎麼算?我朋友看起來傷得很重,你們這匹馬賠給我們,也付不起他的醫藥費,畢竟他身份顯貴,不是你們惹得起的。”
容安付起紀伯寒,恭敬的跪下,“紀王,屬下有罪,沒有第一時間保護您的安全,請責罰!”
“紀……紀王?”
賣馬的人都驚慌了,“怎麼可能是紀王?”
“我們打的是紀王?不會吧……”
紀伯寒混身痛,站都站不穩,“容安,你……”
“紀王恕罪,還是趕緊通知官府,前來迎駕,至於這些不長眼的刁民,按罪該斬!”
“紀王饒命!紀王饒命啊!”
幾人全嚇尿了,一邊磕頭一邊逃命,容安作勢要追,他們駕馬狂奔。
容安嘿嘿一笑,“好了,搞定了,我們繼續上路。”
紀伯寒扶著腰,痛的發顫,“我混身痛,還不知道有沒有骨折,怎麼走?”
“你不走就等著這些人回頭來殺你吧,他們肯定很快便明白,是被騙了。”容安翻身上馬,打馬上路,頭也不回。
紀伯寒慌了,“哎,你等等我啊,我真的疼啊。”
“我已經走得很慢了,你能跟就跟上,不能跟上,我也沒辦法。”
紀伯寒忍痛上馬,每走一步都痛得直抽氣,窩囊啊窩囊啊,他今天把臉都丟盡了!
那些人跑回城,還驚慌失措,“老大,我們快換地方啊,那個搶馬的人是紀王,我們打了他,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