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的心嘭嘭亂跳,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走,可是,她和王楓醇也只相處了幾天而已,她不敢將自己的一生,託付給一個,還不怎麼了解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了他,她對紀輕染的感覺就變了,比起王楓醇,他太冷漠了,如果我當時不主動表白,他會表白嗎?如果他並不愛我,又為什麼會答應娶我?
靈芝從未從紀輕染嘴中聽到過任何,關於愛這樣的字眼,連喜歡都沒有,他總是無比冷靜,不管是決定娶她,還是籌備婚禮,不會碰她,不會說情話,不會主動關心,她看不懂他。
手中的紙條,被她漸漸捏成團,然後,放在紅燭燒成灰燼,她最終不敢走出這一步。
終於應酬完了所有事情,紀輕染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新房,幫她挑開了紅蓋頭,沒有什麼深情對望,也沒有曖昧,依然像看著一個普通朋友一般,“餓壞了吧?快過來吃點東西。”
他拉她坐到桌邊,將吃的放她面前,靈芝確實餓了,但心事太多,吃不下,“不餓,你喝了很多酒嗎?身上味道好重。”
“嗯,好像是的,這種日子,自然是要喝酒的,你若不喜歡,我便去洗洗。”
說著,他便出去了。
靈芝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他回來,喚了婢女問,結果婢女回道,“王爺許是喝多了,洗完就在側臥睡下了。”
靈芝無語了,但莫名的,又鬆了一口氣,不來也好,免得尷尬,她還在擔心,若是自己不是處子之身被他發現,他會不會大發雷霆。
不過這件事,遲早還是要面對。
吃了點東西,靈芝便卸妝睡了。
翌日。
紀王府一早便收到訊息,說是昨日來吃酒席的人,回去全都拉肚子了。
紀蔚霆聽了這個事,一早便將紀北寒和全府上下的人都召集起來,問什麼原因,結果,同樣是吃酒席,可紀家的人,沒一個人出事的。
“是不是搞錯了?誰說我們的酒席有問題?”楚歌很氣憤,這酒席可是請的京都城最好的廚子,洗菜都是用的家中奴才,因為自家人也要吃,所以都很仔細,不可能出現不乾淨的情況。
紀蔚霆說,“一早上,京都城都傳遍了,昨天來吃酒席的人,全都上吐下瀉,我也去了幾個好友家看過了,確實拉得厲害,幾個人都是身體壯得牛的戰士,連站都站不穩,他們跟我都是過命的交情,不會撒謊,他們說,確實是喝酒回來便開始拉,昨天酒席還有剩菜吧?拿出來檢查一下!”
“有。”楚歌交代雲俏,“你去廚房拿,應該還有不少。”
雲俏手腳快,一會兒便拿來了兩盤剩菜,紀蔚霆又讓人去請了大夫過來驗,結果,菜中並沒有任何會致人嘔吐中毒的成份。
“好奇怪,明明沒問題,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紀蔚霆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茶水的問題?”
“更不可能,茶水是所有人都喝的,府中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出現中毒現像,怎麼可能是茶水問題。”紀北寒直接否定,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而且,他們明明和客人一樣吃喝,府中的人都好好的。
“那便奇怪了,不是府中的茶水食物有問題,為什麼在府上來吃過酒席的人,全都出了問題?難道是染王府那邊的酒席出了問題?”楚歌猜道。
紀北寒還是搖頭,“也不大可能,菜是一起辦的,都是一樣的東西,而且我們昨天也在那邊吃過了啊。”
一家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管家突然又急匆匆的跑進來稟報,“老爺,不好了,太傅大人昨天晚上,吃過酒席之後,上吐下洩,年邁之身經不起折騰,今早去世了。”
紀蔚霆腳一軟,跌坐在紅木椅中,管家哭喪著臉,繼續道,“太傅家人悲痛萬分,寫下了封血書,送進宮中,說是我們紀王府草菅人命,存有謀反之心,故意屠殺朝廷官員……”
“混帳,這種話能亂說嗎?”楚歌氣到暴走,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管家焉噠噠的回道,“娘娘,若是一個人出這樣的事,我們還可以爭辯一下,可現在,朝廷上下,連皇上貴妃都拉得下不了床,我們說破天,也沒人相信的。”
“可惡,到底是怎麼回事?”紀蔚霆扶著額頭,已經快崩潰了,好好的一個婚禮,怎麼鬧成這樣了?
紀北寒也是毫無頭緒,出這樣的事,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來人,迅速將昨天的剩菜和茶水,還有所有用過的酒杯酒壺,全部仔細檢查,不得有半點馬虎。”
這邊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