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壓很低,紀蔚霆黑著臉回道,“讓你別問了,這種騙子,你還當孩子養,讓為父怎麼說你好?北寒,你若那麼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便儘快與萍兒圓房!”
紀北寒一向孝順,但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父親,今天你不說清楚小荷和團團的下落,我便了王府,從此天涯海角的去尋她們,直到尋到死為止!”
說完,紀北寒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猶豫,紀蔚霆慌了,大聲吼道,“你給我站住!”
紀北寒站定在門口,但沒有回頭,“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她們的下落。”
紀蔚霆太清楚他的脾氣,只得妥協,“罷了,那我告訴你吧,我將她們母子趕出了王府。”
紀北寒震驚道,“為何?”
“你說為何?”紀蔚霆氣呼呼的吼,“不是你的孩子,你養什麼?我們王府的血統就那麼輕賤嗎?任什麼人都可以當小世子的嗎?北寒,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這般糊塗?”
“就因為這個,你就將她們趕走?就算只是撿回來的阿貓阿狗,養了這麼久,也該有感情,何況孩子一直喊你爺爺,你怎麼忍心就這樣趕走她們?”
紀北寒又心痛又心寒,紀蔚霆撇撇嘴,“忍不忍心,都得這麼做,我們紀家的血統不能丟,你有操這份心的精力,不如趕緊生個自己的孩子!”
一直沉默的紀輕染也急了,“父王,你這事做得真是太過份了,大哥,你別急,我這就去找。”
說完,直接飛了出去。
“輕染,你給我回來!”紀蔚霆的怒吼完全起不了作用,紀輕染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紀北寒也想去找,但他更想知道,父親是如何知道真相的,“父王,你是如何知道,孩子不是我的?你又是如何知道,小荷是團團的生母?”
紀蔚霆是個直快人,最不會的便是撒謊,“這個……聽別人說的。”
“別人是誰?”紀北寒都是昨天才知道真相,而且是小荷與他私下說的,別人怎麼可能知道?小荷也沒那麼傻,會將這種事告訴別的人!
“就是……”紀蔚霆眼神飄忽不定,“你就別問了,她們與你無關,還是抓緊時間辦自己的人生大事吧,我看萍兒不錯,過門也有幾個月了,你從來不過去,這怎麼行?”
“是萍兒說的?”
紀蔚霆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明顯是猜中了,“哎呀,誰說的又不重要,事實就是事實,小荷自己也承認了,以後就別提這事了。”
“果然是她,我還以為,這個女人還算老實,才留她到今日,沒想到,她竟然在背後使壞!”紀北寒咬牙切齒,呵斥道,“來人,將萍兒帶過來。”
紀蔚霆勸道,“你不要將怒氣撒她身上,她有什麼錯呢?不過是將真相說了出來,這種事,本來就該說出來,難不成,還要將那個孩子養大來繼承家業嗎?”
紀北寒不理他,臉色黑得極難看,紀蔚霆也怕他的脾氣,這次是真生氣了,他就不明白了,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可氣的?
很快,萍兒就被帶了過來,還以為要領賞,滿臉期待,“萍兒見過王爺!”
紀北寒什麼話也沒問,一巴掌打過去,他的手勁大,這一巴掌,別說是女人,縱是男人,也承受不了,可憐的萍兒慘叫一聲,摔在地上,半邊臉都被打歪了,整個腦袋嗡嗡直響,眼冒金花,吐出好幾顆牙齒,滿嘴都是血,她喘息著,還沒反應,只是委屈又無助的發抖,“王……王爺……”
“說,你是如何知道小荷與團團的關係?又是如何知道,團團不是本王親生?”
萍兒顫抖的移到一邊,縮著脖子,“那天……不小心聽到的,王爺和她在大廳說的話。”
紀北寒眯著眼睛,捏著拳頭,恨不得捶死她,“本王最討厭搬弄是非,背後使壞的小人,剛才這一巴掌,只是一點小小的教訓,從此以後,希望你洗心革命,好好做人,來人,將她扔出王府,趕出京都城!”
“王爺,為何啊?妾身這也是為了您好啊,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來路不明,妾身也是為了王府的安危著想啊。”
萍兒不想離開,又爬過去抱他的大腿,被他一腳踹開,“王府的安危,還不需要你來操心。”
這一腳也重,足足將人踹出幾迷遠,重重的摔在外面,撞在門檻上,直接撞暈了,家丁們將人拖走。
紀蔚霆想為萍兒說幾句話,可最終沒有開口,他怕引火燒身,“行了,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至於嗎?”
紀北寒轉過臉,瞪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