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醇聽著父親的責罵,內心毫無波瀾,他承認他是王家的禍害,若不是他愛上了臨風,也不至於害王家落到發配的地步,最後,他還是失去了臨風。
一想到那天,他在他懷中停止呼吸,永遠的閉上了眼,他便心痛得無法呼吸,被髮配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拖累家人受苦,他內心還是有愧疚的,所以父親的責罵,他默默承受。
“好了,別說了,能回來就是好事,以後新帝登基,我們有太后照拂,日子還是能好起來的,楓醇,你也趕緊振作起來,你妹妹現在不是貴妃,只能指著你爭點氣了。”
母親說的話,王楓醇一個字沒聽進去,因為他剛才一直在想,下午在茶樓遇到的那個唱曲的小丫頭,到底是不是臨風?
當年,他親手埋葬了臨風,他不可能再活過來啊,但是那個姑娘,真的跟他一模一樣。
而且,她也跟楚歌在一起!難道是臨風的妹妹之類的?
王楓醇越想越好奇,他必須去證實一下!
“楓醇,你到底聽見沒有?”母親推了他一把,王楓醇恍惚的醒過神來,“啊,我知道的。”
王父氣得甩袖而去,母親抹著淚也走了。
王楓醇感覺酒醒了,雖然腦子還有點疼痛,但不影響,看著鏡子中滄桑邋遢的臉,沉沉的嘆了口氣。
喚了婢女過來,將鬍子清理了一下,洗了澡和發,再換上乾淨清爽的衣服,便像換了個人。
……
王府內,因為楚歌的熱情挽留,方靜留在這裡吃晚膳,君株自然也沒走。
一大群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倒是不錯,楚歌還讓人備了炭火爐子,在後院弄了燒烤,靈芝和方靜幫忙串菜,楚歌親自烤,幾個男人一邊吃一邊說著國家大事。
楚歌把烤好的肉分下去,靈芝趕緊跑去紀輕染身邊,“輕染哥哥,我幫你倒酒。”
“多謝。”
方靜也過去幫君株倒酒,還將烤好的肉放在他上,“你吃吃看,小心別扎到自己。”
楚歌看不下去了,教訓道,“你們兩個,還沒嫁呢,就百般的維護自己的男人,我在這裡累死,沒人餵我吃一口。”
話音剛落,三個男人都起身了。
靈芝順手將他壓了下去,“誰的夫人誰疼,你站起來幹嘛?”
紀輕染尷尬道,“我去拿酒。”
可桌上的酒明明很多,靈芝也沒拆穿他,“酒還有,喝完再去吧。”
方靜也震驚的看著君株,君株咳嗽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宮了。”
紀北寒也不挽留,“要不要本王備車?”
“不用,我們有車。”君株告辭,方靜也只好告辭,楚歌依依不捨,給他們打包了好多烤肉,“沒吃飽吧,跑上慢慢吃。方靜,以後要多來玩。”
“你以後也要常進宮找我玩。”
“好。”
楚歌將烤肉的任務交給了靈芝,其他人便送方靜和君株到大門口,客氣的寒暄,直到兩人的馬車走遠,這才返回後院。
“報。”一個守衛小兵快步跑過來,“啟稟王爺,剛剛有人潛入王府,打死了好幾個人,我們沒有攔住,現不知去向。”
“什麼人?看清臉了嗎?”
“未有,此人戴了面罩。”
紀北寒問,“在哪個地方發現的?”
“後院。”
“後院?”楚歌拔腿就往後院跑,烤爐邊,空無一人,烤肉還在上面,都糊了,楚歌喚了一聲,上前將烤糊的肉丟掉,滅了爐子。
“靈芝?”楚歌重複的呼喚,卻無人應答,喚了幾個在後面洗菜的奴婢過來問話,她們都說沒注意。
楚歌發動所有婢女,在府中搜尋,都沒有找到靈芝,斷定她是出事了。
“靈芝不見了,定是剛才那個潛進來的人,抓走了她!”
“都找過了嗎?”
“全部找過了。”楚歌擔心道,“我們今天下午遇到王楓醇了,他將靈芝當成了玉婉,我們好不容易才脫身,所以,我擔心是他抓走了靈芝。”
“我去找。”紀輕染起身,抓起佩劍,大步走了。
紀北寒說,“我會派人打聽的,你別急,如果真是王楓醇抓了去,他應該不會傷她。”
“傷她性命倒不會,就怕他亂來啊。”
紀北寒喚來手下,將找人任務交代了下去,楚歌還是不放心,“北寒,王楓醇不是被髮配了嗎?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