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陣陣,夏紅老師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馨香輕輕的飄到鼻間,令人神清氣爽。
二人一連走了好幾個繁華熱鬧的地段,那些鋪位不是價位很高,就是沒人願意把鋪位轉讓。
正當為難之際,還是夏紅老師提出建議:“其實並不一定要這種繁華的地段,位置稍微偏點兒,也可以,畢竟你是搞批發生意的,忙的時候就有不少的人過來找你批貨,鋪位四周最好還是需要有比較寬的位置。”
馮剛點了點頭:“老師說的有道理,我們沿周圍找一找看吧。”
二人改變想法,有了新的思路,再去找鋪位就容易的多了,不多大一會兒,在離中心地段有一定距離的位置找到一個鋪位,價錢不高,先前是做百貨零售的生意,因為位置較偏,來往的行人並不多,所以急著把這鋪位轉讓,這正合了馮剛的心意,當即便找到這鋪位的老闆,談論了一番,瞭解好價錢。
在夏紅老師的幫助下,兩人又走了好幾個位置,找到了三四家要轉讓的鋪位,經過詢問了解,最終決定回去一起考慮最終選擇哪一個鋪位。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二人在外面跑了一半天,馮剛皮糙肉厚,倒還沒有什麼,但是夏紅老師在一半天馬不停蹄的追趕下,腳底都磨了一個血泡,疼的她差點兒走路都走不成,但她依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幫著馮剛找著更好的鋪位,默默的付出,不求一絲一毫的回報。
“老師,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下午都陪了我一半天,累的滿頭大汗。”
夏紅強忍著腳底的針刺般的疼痛,搖了搖頭,溫柔地笑道:“沒事,我不累,天天宅在家裡都快要發黴了,這出來跑一跑,出了身汗,渾身都舒服了很多。”
因為要趕著回去,看著天『色』不早,馮剛辭別夏紅,往派出所裡趕去。
剛走到派出所門口,突然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赫然就是正準備要找的徐嬋娟。
“嬋娟姐,你在這裡啊?”
馮剛喜形於『色』,趕忙迎了過去。
見到馮剛,徐嬋娟的臉上也只是浮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來騎三輪車,我去了趟縣城,三輪車放在派出所裡。”
馮剛看著徐嬋娟似乎並不怎麼高興,不由問道:“你是過來看東方叔的?”
徐嬋娟嘆息一聲:“沒想到他會犯出這麼大的錯誤,我得到訊息,特意過來了解了解情況。”
“怎麼樣?東方叔會怎麼樣?”
徐嬋娟道:“雖然是無心之過,至少也得在牢裡蹲上十年八年了,畢竟『性』質太過於惡劣,對方又還只是個孩子。”
“你看到東方叔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見他?上次你走了,他幾乎天天問我你去了哪裡,我想他經常會到鎮上來找你吧。”
徐嬋娟看了看遠處:“我跟他已經沒有了關係。”
徐嬋娟臉上十分的平靜,說話也沒有半點兒『色』彩,都是平平淡淡的,但這般模樣,依然讓人看著心疼。
看來她對何東方還是有一份真感情的啊。
“嬋娟姐,其實東方叔對你真的是真心真意的,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正是最無助的時候,你應該出來給他打打氣。”
徐嬋娟沉默了,低下頭,一瞬間,眼眶溼潤了,淚珠兒簌簌而落。
馮剛趕忙抽出紙巾遞給了她。
徐嬋娟道了聲謝,接過紙巾,一邊擦拭一邊默默的墜淚。
良久,徐嬋娟方才斷斷續續地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做那一行也有好幾年了,這些年,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說過願意娶我,只有他,只有他敢走到我的面前,牽著我的手說他要娶我做他的妻子。馮剛,你知道嗎?其實像我這樣的女人,本身都沒有奢求過能嫁一個好男人,甚至一輩子都不打算嫁人,現在還有一個男人願意娶一個『妓』女,你說他需要多大的勇氣?而我,也因他的勇氣而感動了。都說婊無情,戲子無義,可說這話的人又哪裡懂得婊和戲子?婊不是無情,而是找不到真正的可以觸動她靈動的人,要是有這樣的人出現,婊子一樣可以看的天昏地暗,海枯石爛。我想跟他在一起,我本以為我可以順順當當的嫁給他,以我們現在的存款,在一起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綽綽有餘,卻不想被一個女人把我的夢想全部攪碎,化成了泡影。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想哭,我都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堅持過來的?可能你會說我不應該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