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馮剛提著個竹簍子來紅薯地裡割了一簍子的豬草,提回來坐在豬欄裡“咚咚咚”的割了一大堆,把豬草倒進槽裡,然後撒了一瓢粗糠,讓豬欄裡的幾頭大肥豬歡快的吃著。
把飯用電飯煲煮好後,馮剛便往屋旁邊的建築地上走去。
時候已經不早,馮東雲已經陸陸續續的叫人從屋上下來。
經過幾天的忙碌,現在這棟房子已經打下地基輪廓,後面砌磚往上就已經很快了,兩天下來就能蓋板,半個月這棟樓房加一套柑桔打蠟包裝廠就已經落成了。
再投點錢裝飾一番,今天就能在新起的小洋樓裡面過年了。
想到自己將是紫荊村第一個建樓房起來的家庭,馮剛的心裡就頗有幾分成就感。
飲水不忘挖井人,馮剛又想到這一切都是杜楚平和夏紅老師給自己的,這份深厚的恩情,馮剛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好好的報答人家。
想到如今杜楚平有著重要的政敵,對他的仕途有莫大的影響,馮剛就暗暗的咬緊牙關,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幫他一把!
晚上三叔公請自己過去吃飯,給老爹馮東雲說了一聲,便朝著三叔公家裡走去。
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三叔公笑容可掬的迎了過來,同時遞著香菸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去呢?”
馮剛毫不客氣的接過煙,『摸』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道:“三叔公,我馮剛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你見我什麼時候說過的話不算數的?”
三叔公連連點頭:“對對對,這人活著做任何事情,都得講一個信用,人無信而不立,你馮剛現在混混的紅紅火火,靠的就是誠信這倆字,是吧?”
馮剛暗罵三叔公會拍馬屁,雖然明知是馬屁,但馮剛聽著心裡依然舒服,抿著嘴偷笑著跟三叔公一起來到他的家裡。
還只走在道場上,就只到屋裡傳來嘰嘰喳喳說話調侃的聲音,猶其以林小茹的聲音最是熱烈嬌脆。
想著林小茹那風『騷』入骨的模樣,馮剛暗罵一句“**,在哪裡都是那麼的浪”,便跟著三叔公朝著堂屋門口走去。
“喲,剛子來了啊。”林萍首先看到,打了聲招呼。
“剛子,你好大的架子啊,得讓我爸三番兩次的去請啊。”
林小茹一見,當即媚眼如絲,眯著眼睛在馮剛的身上巡逡打量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馮剛被她富有挑逗『性』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道:“小茹嬸,你就別埋汰我了,我現在忙你又不是不曉得?再說了,這也不是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舉手之勞而已,又何必勞煩大家呢?”
林小茹眼眸一番,裡面『蕩』著濃濃的春意,橫了馮剛一眼,道:“剛子,你就少給我們叫忙啦,你的割谷機你媽給你看著,你那建房子你爹幫你撐著,山上也有你請的人在照看,你還有個什麼好忙的嘛?依我看吶,是不是天天忙著勾引誰家的媳『婦』啊?”
話語一落,滿屋子裡鬨堂大笑。
前幾天這一家人都一直處於悲泣之中,現在雲開霧開,一家人也樂觀了許多。
馮剛目光一掃,並沒有看到陳若蘭的身影,想來她因為不想看到自己此時正躺在屋子裡面。
你妹的不想看到我,我還不想看到你呢?你不在這裡,我的眼睛正好清靜,誰怕誰嘛?
馮剛心中暗哼一聲,這一家人都到齊了,趙懷東被抓,林小茹跟她也離了婚,林萍和陳勇的兒子陳小開也靜靜的坐在那裡,抱著一部手機,靜靜的,至始至終都沒有抬一下眼皮。
面對女人,馮剛堅信還是閉口不語的好,特別是面對林小茹這種又『騷』又浪的女人,在眾人面前嘴巴閉的越緊越好,讓她嘴上逞一逞強,等著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就有千萬種辦法讓她求自己!
看來今天晚上不好好的收拾一下她,她都不認識在跟誰說話了。
接過林志端過來的泡茶,馮剛剛剛坐下,林志就轉過頭對林小茹道:“小茹,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要是馮剛,聽了你這話,就後悔前天晚上救了你!早知道你的嘴巴那麼刁鑽,就不應該救你,讓你被狼吃了的還好一些哩。”
林小茹俏臉一寒,柳眉倒豎,雙手叉腰,道:“二哥,你怎麼幫別人說話?我嘴巴刁鑽怎麼了?你聽著不爽啊,人家馮剛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裡哆哩叭嗦的說什麼?”
換著是以往,林志要跟這個小妹爭上幾句的,但今天自己被她抓了軟肋,見她發飆,林志還是識趣的縮了縮脖子,嘟囔道:“不愧是跑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