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隔壁家的姓何,叫何敬祥,是何東方的親二叔,今年也有五十五歲,老兩口心地善良,憐憫張家的遭遇,所以餘梅住院,張書勝兄妹倆在醫院照顧餘梅的時候,張家的豬牛全部都由何敬祥兩老幫著喂的,餘梅家的鑰匙也是直接丟給他們家的。
見家裡的門是關著的,張書蓉徑直去了何敬祥家,見何家兩老正坐在堂屋裡閉目養神,道場上曬著谷,兩老也提防著雞會過來偷谷吃。
“祥伯!祥伯!”
人不未到,張書蓉就叫了起來。
何敬祥兩口子趕忙站了起來,見是張書蓉,便笑道:“是書蓉丫頭啊,你過來拿鑰匙的嗎?”
“是呢,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張書蓉笑道,“今天我嫂子出院,等我哥他們回來了再過來答謝你們啊。”
“答謝個啥呢?”何敬祥笑著搖了搖頭,“這鄰里之間幫點兒忙嘛,多大點兒事呢。”
張書蓉道:“這還是小事啊,你們天天幫我餵豬,都怪不好意思的呢。祥伯,鑰匙呢?”
“今天中午是我兒子給你喂的,剛去沒多久,鑰匙在他手上,他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在東南哥的手裡?”張書蓉奇道,“我咱看到門都是關著的呢?哪我再回去看看,你們休息吧。”
何敬祥二老笑著點了點頭。
張書蓉轉身回到家裡,堂屋門、廚屋門都是緊閉著的,進到豬欄裡面,家裡的四頭豬都是啪啪啪的吃的正歡,顯然剛喂沒多久。
“咦?東南哥去哪裡啦呢?”張書蓉滿心奇怪,徑直走到門口,大聲喊道:“東南哥!東南哥!”
張書蓉一連叫了幾聲,屋子裡面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奇怪,人跑哪裡去了?”
張書蓉嘀咕了一句,正準備回去找何敬祥兩老,問何東南究竟去了哪裡,這時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拉開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拉開了門,叫道:“我在這裡!”
張書蓉轉過身,但見何東南衣衫有些不整,頭髮有些凌『亂』,眼睛有些慌『亂』,不由奇怪地問道:“東南哥,你在我家裡幹嗎?”
何東南的心平靜了一些,走了出來,道:“睡覺。”
“你咱在我的屋裡睡?”張書蓉有些奇怪,“是叫你半天都沒有應呢。”
“剛才剛才睡著了。”何東南尷尬地說道,『摸』了『摸』鼻子,心裡“砰砰”直跳,暗叫好險。
張書蓉看著他窘迫的模樣,“咯咯”嬌笑兩聲,問道:“我家的鑰匙呢?”
何東南趕忙進到屋裡,從堂屋桌上拿了鑰匙串遞給了她,問道:“你咱回來啦?”
“我嫂子今天下午出院,我提前回來收拾收拾。”張書蓉十分無意地說道,“咦?你在誰屋裡睡覺?”
何東南更是尷尬,指了指她的房間:“在你的房間裡。”
“我房間?”
張書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浮出一縷嫣紅。
畢竟別人好心幫著自己家,現在總不能對他發什麼火吧?
強行忍住心中的怒火,張書蓉問道:“娟嫂子呢?她去哪裡了?我剛去你家咱沒見她的人呢?”
何東南向來膽今天又做賊心虛,捎了捎腦袋,低頭說道:“她回孃家了。”
“回孃家?好端端的回孃家幹啥?你們吵架啦?”
何東南點了點頭。
“東南哥,不是我說你,娟嫂子那麼漂亮而且勤快的女人到哪裡去找,你還天天跟她吵架,要是她走了,你們家又什麼都沒有了,你要對娟嫂子好點兒,你趕快去把她接回來,別讓她在孃家呆的太久了,要是讓她再遇上相好的了,你就完蛋了。”
“行行,我這就去接她。”
何東南說完便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神經兮兮的!”
張書蓉嘀咕了一句,當即進到自己的房間,但見自己的床榻上一片凌『亂』,床單跟床邊有一大截的距離,被子也被擠壓的變形的縮在牆角,枕頭給轉到了腳頭,場面凌『亂』不堪。
“搞什麼了?把我的床搞這麼『亂』?”
張書蓉埋怨道,“家裡有床不睡,跑到我房間裡來,這個東南哥真是的。”
嘴巴里嘰嘰咕咕的,張書蓉過去把被單、床單、枕套、枕巾都取了下來,一併丟到盆子裡面等會兒再洗一遍。
“咦?”
就在將手裡的東西丟在盆子裡面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間看到上面有一小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