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就好,就怕你在鄉下過不習慣,今天正好有工作到這裡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中午了,我去做飯吧,你們先聊一聊。”
夏紅說罷,轉身就朝廚房走去。
杜楚平轉過身,以一種責怪的表情看著馮剛,問道:“你老師才來幾天,你就讓他給你做飯?還有,剛才你叫她姐,是什麼意思?怎麼一下子從老師就轉變到姐了,你給我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有打你老師的主意?”
馮剛一臉冤枉地道:“老杜,你這樣可冤枉我了啊,我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老師的主意啊,何況老師還是你杜鎮長的媳『婦』,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杜楚平哼道:“哪你剛才叫她啥?姐?老師就老師,你咱還叫成姐啦呢?”
馮剛道:“我這不是怕村裡人說閒話嗎?要是村裡人對老師說三道四的,那多不好啊,所以我就乾脆跟村裡人講她是我遠房的表姐,從城裡到農村來玩的,我這也是沒辦法。”
“是嗎?”杜楚平所之所動。
馮剛點了點頭,一臉篤定。
“說什麼三,道什麼四?”
馮剛苦著臉道:“老杜,你至於讓我說的那麼清晰明瞭嗎?”
杜楚平道:“洞『穴』不來風,沒有因哪有果?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看你就是做賊心虛。”
馮剛一臉無助地道:“老杜啊,天地良心。”
“你的良心?”杜楚平冷笑一聲,滿是不屑,“你還是老實跟我交待吧,你是不是對你老師有想法?”
馮剛點了點頭:“對,我是有想法。”
沒想到杜楚平今天來竟然跟自己算這個賬,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跟老師有染,讓他載了頂大大的綠帽子,只怕兩人就撕破臉皮了。
“承認啦?”杜楚平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馮剛道:“像老師這麼漂亮的女人,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有想法啊?就我們村的那個牛二愣子,他是個傻子,他就對老師有想法,何況是我們這種正常的人?”
馮剛一本正經,好像受了天打的冤屈一樣,給杜楚平苦口婆心的掏心窩地說著。
看著馮剛這般著急的模樣,杜楚平的臉上綻開了微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跟你開玩笑的,我信的過你。”
馮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幸好是你跟我開這種玩笑,要是別人跟我開這種玩笑,我現在非得把他丟到井裡去不可。”
杜楚平一臉玩味地笑道:“要不你現在把我也丟到井裡去?”
馮剛撇了撇嘴:“你明知道我不敢,你偏還要這樣捉弄我。”
杜楚平打了個哈哈,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小熊貓,抽出一根,遞了過去:“來,抽抽我的好煙。”
馮剛攤開手掌:“一根不夠,要一包,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杜楚平哈哈大笑,把抽出的那根菸叼在自己的嘴巴上,然後把餘下的那包煙放在了馮剛的手心。
馮剛這才心滿意足,道:“走,進到喝杯茶。”
進了屋,泡了茶,馮剛說要過去幫夏紅做飯,這時恰好有杜楚平的一個下屬走了過來,說姬玉在那裡準備了飯菜,讓他等會兒過去吃飯。
杜楚平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二人一起往村委大院走去。
杜楚平剛走,馮剛就來到廚屋,對正在摘芹菜的夏紅說道:“姐,老杜去村大院吃飯了。”
“嗯。”夏紅點了點頭,“反正我們也要吃,少他一個不少。”
馮剛看著夏紅那淡漠的表情,道:“他好像在懷疑我們倆。”
夏紅的嬌軀微微一震,旋即不屑地道:“他愛猜疑就讓他去猜疑。”
“你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把摘好的芹菜放在菜籃裡面,然後又拿地下的土豆,淡淡地說著:“他的疑心病本來就蠻重,整天就只知道想東想西的。”
馮剛道:“我就是擔心你和他之間”
“我不會跟他離婚的。”夏紅打斷他的話,“缸裡沒水了,你去挑擔水回來。”
“好。”
馮剛再沒有說太多,拿起扁擔,挑著木桶就出了門往旁邊的井裡走去。
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鐘,太陽雖然不及六月間那般火辣,但是這時候曬在人的身上還能感覺到那股熱意。
馮剛正在井裡打水上來,突然聽到後面傳來清脆的叫喚聲,扭頭一看,竟然是張書蓉巧笑嫣然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