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妙。
是村長李青川來了。
李青川來了,準沒好事兒,也不知道他還要鬧出個什麼事情來呢。
果然,李青川走到跟前,笑道:“馮剛,這車子一路所走的可不只方德平的山啊,你是不是每一家都要賠一點錢呢?”
媽的李青川,我問候你家裡的女人!
馮剛暗罵了一句,眼睛裡面有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李青川都已經在自己的頭上撒『尿』了,馮剛如何能夠再忍耐。
媽的,我現在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並不代表著我就怕了你了。
馮剛偏過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李青川,笑呵呵地道:“村長,照你這麼說,我還真的賠不起了。”
李青川道:“這不是你說要賠錢的嗎?如果你賠了老方家的,這一條公路,得有好幾家呢,你是不是都要賠錢做補償呢?要不這會兒是老方在這裡挖坑,等會兒就有老李過來挖坑了,免得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依我看你還不如給每家都給點兒錢。”
最多也不過多出幾百塊錢的事,這點兒錢馮剛還是出得起,但是就看不慣李青川這樣針對自己,馮剛看著很不爽。
“有勞村長掛心。”馮剛冷笑著說道,“村裡的人都是比較和睦的,只要大家把話說清了,大家也沒有必要故意針對誰是吧?再說這地也不是我一個人用的,這也是村鎮規劃過的,路怎麼走,幾十年上百年都是這樣子的,享福的又不是我一個人,村長你說是吧?”
李青川道:“的確的確。”
搓了搓手,看了看四周,笑道:“好了,既然村裡人都沒啥意見,那我也沒啥可說的了。大家各忙各的去吧。老方,把這坑填好填平啊。”
“村長,我曉得。”方德平點頭笑呵呵地應道。
一行人相繼散去,馮剛也當先回到了家裡,繼續忙著自己的事兒。
很快,運桔子的車子就駛到家門口,開始下膠筐。
天天幫忙運貨的司機姓周,馮剛平時叫他周師傅。
跳下車,周師傅輕聲對馮剛道:“剛子,你們村裡人都不簡單啊。”
馮剛哈哈笑道:“反正也就那樣,不惹他們呢,他們比誰都好,要惹惱了他們,他們可以拼命。”
周師傅點了點頭:“也是。這有錢啊,也不是一件好事兒,像你吧,也還能弄幾個錢,結果一個個都惦記著你的口袋呢,你以後得多加註意一些。”
馮剛點頭應喏。
楊柱家裡已經炸開鍋了。
楊玉回來之後看老媽神『色』有些憔悴,心中就有些疑『惑』,問他們有沒有什麼事,他們都搖頭。
雖然楊柱和陳芹兩口子還在盡力的裝著很平靜,但是敏感的楊玉還是覺察了些什麼,偷偷的從陳芹的房間裡翻出了老媽的檢查報告,當看到上面內容的時候,她的淚水肆無忌憚的流淌了出來,跑到楊柱的面前,將一沓檢查報告重重的拍在桌上,哭喊著道:“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
楊柱哭聲悲慟,淚珠兒在雪白的臉頰上成了兩條涓涓細流。
楊柱愧疚地低下了頭,難過的不說一句話。
這事兒,的確有愧於女兒。
陳芹只在一旁默默的流淚。
楊玉繼續吼道:“想瞞我,你們想一直瞞下去?萬一媽媽離開了,你們也想瞞著我嗎?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你們別忘記了,我是你們的女兒!我是楊玉,我姓楊!嗚嗚嗚嗚”
楊玉趴在桌上,放聲大哭起來。
陳芹淚眼朦朧的走到女兒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哭泣著道:“是我不讓你爸爸告訴你的。”
“為什麼啊?”楊玉倏地抬起頭來,整個人已經像個淚人兒似的。
看到母親得到這種絕症,心如刀絞,肝腸化成寸寸劫灰,只恨自己沒能早些知道,而且早點兒回來陪伴媽媽幾天。
“我怕耽擱你的學業,而且媽媽不忍心看著你傷心難過,你知道的越晚,你的痛就會越晚。”陳芹撫著女兒的秀髮,柔聲說道。
“媽”
楊玉嘶叫一聲,撲在陳芹的懷裡,放聲大哭。
陳芹抱著女兒,淚如雨下。
楊柱心裡難受,直接走了出去,暗暗的抹了把眼角的濁淚。
“小玉,你別太傷心,馮剛他說他認識一個名醫,是個老中醫,他也許能夠治好我的病。”
母女倆抱在一起哭了許久,陳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