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李青川、杜楚平、宋玉婷愣在那裡,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馬曉然,鬱冰這時拿起桌上的一個碗,走到廚房很快就添了一碗飯過來遞給了馬曉然。
馬曉然接過碗,掃了他們一眼:“你們吃啊,望著我幹嗎?”
馮剛他們趕忙應應喏喏,一人拉著一把椅子坐下。
馮剛偷偷打量著馬曉然,但見馬曉然果然不夾菜吃,只是吃著碗裡的白米飯。
經馬曉然這樣一喝斥,桌子上面連酒也不敢喝了,李青川準備的好煙好酒都不敢拿出來,生怕又被一通惡罵。
他不由把目光望向了杜楚平。
杜楚平嘆息一聲,心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一副剛烈的脾氣,這做了縣長了,脾氣比以前更臭了一些。
杜楚平拿起筷子,扭頭說道:“縣長,這野豬野雞野兔的,是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啊,就是讓李村長拿他一年的工資也買不回來這半桌子菜,在村子裡,在鄉下,別的沒有,可這山裡的野味可不少啊。這些都是李村長在山裡面獵的東西,不用花錢的。是吧,李村長?”
被罵了一通的李青川暗贊杜楚平會說,連連點頭地道:“是是是是全部都是在山上打的,平時我們在村裡頭也都是吃這些。”
杜楚平爽朗一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是這個道理,縣長,你就放心的吃吧,這些真要不了農民們幾個錢。”
聽杜楚這樣一說,馬曉然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道:“這要是你買的,我真的一口都不吃。”
李青川搖頭道:“絕對不是買的,絕對不是買的。”
馮剛在一旁暗自竊笑:“不是買的才怪呢,這紫荊山上什麼時候有野豬,就算是有,我也沒見他上山獵過一頭回來呢,這一桌子的野味只怕花了他不少錢吧?”
其實馮剛並不知道,這兩天時間,李青川就是去了山裡一趟,專程弄了許多的野味回來,準備等縣鎮裡的領導來之後好好款待的。
在李青川看來,上面的領導下來考察,無非就是吃好的喝好的,怎麼可能會像馬曉然這般腳踏實地的做事,最多也只是走走過場而已,這野豬野雞款待他們,一定能夠把他們伺候的好好的,像馬曉然這種,他李青川還是第一次遇到。
經杜楚平活躍了氣氛,桌子上就緩和了許多,李青川也敢抱一瓶農村人自己釀的苞谷酒出來,與杜楚平、馮剛喝了幾杯。
正當他們吃的正熱鬧之時,院子裡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劇響。
李青川一愣,回頭對宋玉婷道:“玉婷,去看看,啥子弄的?”
宋玉婷放下碗筷,走到後院,突然間發出一道尖叫聲。
李青川心知不妙,筷子都沒放下就走到了後院,但見自家的院牆竟然倒榻了一角。
馮剛和杜楚平好奇,也一起來到後院,看到這一幕,滿心的好奇。
“好端端的,怎麼會倒呢?”杜楚平嘀咕了一句。
李青川心知肯定有人搗『亂』,走了過去,正準備從倒榻的廢墟里走出去看一看是哪個王八蛋不長眼的竟然敢推老子牆的時候,腳下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音,李青川低頭一看,但見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正朝著他蜿蜓而來,蛇吻裡吐著信兒。
李青川這一頓,那蛇頓時警惕起來,猛然間昂起三角形的頭顱,竟然“譁”的一聲,朝著李青川的小腿咬了過來。
攻擊『性』挺強的嘛!
這蛇的動作也極是迅捷,可是李青川反應速度更快,眼看著蛇口就要咬住他的腳踝之時,李青川右腳一提,左腳一跳,再落下之時,剛剛好踩在那蛇的七寸位置。
“找死!”
李青川低罵了一聲,腳下一用力,直接把那蛇的七寸位置給踩的稀爛,那蛇的身體略微扭曲了一下,直接一命嗚呼。
就在這個時候,堂到門口處又傳來一聲劇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門上一樣。
屋裡的馬曉然和鬱冰嚇的一驚。
馮剛他們趕忙跑到堂屋,見到門上尚有一些鮮血樣的東西滴落下來,李青川極怒,走過去拉開了門,但見門上牆上滿是鮮血,而在屋前的道場上站著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正是『毛』華。
『毛』華頭上繫了一條白『色』帶子,雙眼精光迸『射』,呲牙咧嘴的模樣看起來猙獰可怖。
他的旁邊,擺著一個鐵桶,桶沿上沒有鮮血滴淌。
看來村長家的門上牆上的血水都是他倒的。
李青川沒有想到今天這種關鍵時刻竟然有人敢趁機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