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之『色』,趕忙搖頭道:“沒有,我沒有說假話,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李青川“嗤”地冷笑一聲,滿是不屑,“哪我有這麼幾個疑問給我解釋清楚。第一,你拍你二叔的磚頭上面為什麼會有青苔?第二,磚頭上面為什麼會有泥土的痕跡?第三,當時你二叔意圖對你實施強暴,你『摸』到磚之後,怎麼就能夠拍到他的後腦勺上?這三個問題你給我解釋清楚了,我就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否則,我還會慢慢的跟你算帳。”
“我我”
餘梅到底還是沒有經過什麼大世面,而且李青川的每一個問題都一針見血的直擊她的軟肋,使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吱吱唔唔個不止。
李青川冷笑道:“回答不上來了吧?好!那我來給你解釋。這塊磚上有青苔,因為這塊磚頭根本就不是從牛欄的視窗上拿下來的,而是從你們家糞便池旁邊『摸』上來的,因為糞便池常年有豬牛糞,所以『潮』溼,上面長了苔鮮,而且我還在你們豬糞池那裡看到放磚的痕跡,我把這塊磚放到那個位置,剛好與上面的泥巴線條相吻合另外,最後一點,你當時拿著磚,如果是張福財意圖強暴你的話,當時你是處於掙扎和身體搖晃當中,你是不可能穩穩當當的拍到張福財的後腦勺上,好吧,這點我就算相信你是運氣好,有那麼一絲絲可能,但是前面兩項就行不通了吧?難不成你事先撿好了磚知道張福財要強暴你?哈哈,可惜你已經說了,你是從牛欄的視窗上拿的磚。所以我思來想去啊,最終只有兩個可能”
李青川的目光突然變的無限陰鷙起來,毒蛇般的盯著餘梅,緩緩地道:“第一,你是故意行兇,也許張福財知道了你的某一件什麼事情,來跟你談條件,以致要挾你,讓你被他草一次,你一時氣不過,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拿起磚從他的後背偷襲了他,是不是?”
“不是,不是!”
餘梅嘶聲叫道,拼命的搖頭,一臉驚駭之『色』。
李青川繼續道:“那就是第二個可能了。今天早上張福財意圖對你施暴,恰恰被你的情人看到,當時一氣之下,就在地下撿了磚拍昏了張福財,是不是?”
餘梅依然搖頭:“沒有,沒有。”
“餘梅,你就別跟我隱瞞了,還是坦白跟我交待,到時候派出所的人過來,我也會說你認錯態度很好,他們也會從輕量刑的。”李青川緩緩地說道。
餘梅臉『色』嚇的蒼白,淚水已經流了下來,身體搖晃了兩下,直接軟倒在椅子上,目光空洞。
李青川語氣變的無比柔和,走到她的面前,輕聲地道:“餘梅,我知道拍磚的人不會是你,你不過是替別人背了黑鍋,我不管那人是不是你的情人你的相好,但是如今張福財淪到這麼個下場,總得給他一個說法,你把那人交待出來吧,要不然,這事兒只能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了。”
餘梅喃喃自語地道:“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李青川蹲了下來,目光平靜的看著她,小聲道:“餘梅,這事兒就我一個人知道,你坐不坐牢,也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餘梅的目光倏地一亮,突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哀求道:“村長,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是張福財禽獸不如,要強我,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你千萬不要報警啊!”
在農村,最害怕的就是被抓到公安局,這一旦入了局子,這一輩子就會被人唾罵、看不起,這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
李青川問道:“是不是別人拍的磚?”
餘梅想了想,點了點頭:“是別人。但是但是我不能說。”
李青川道:“是你情人?”
餘梅頓了頓,搖了搖頭,繼續哀求道:“求求你了,村長,你就放過我吧,放過我吧,下輩子我給您做牛做馬我都心甘情願,好不好?”
李青川雖然心中懷疑那個拍磚的人,但是見今天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也不想過多追究,那張福財是痴是傻,關我屁事?
“餘梅,我可以讓你不坐牢,也可不『逼』問你那個主兇是誰,不過嘛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李青川輕輕笑道。
激動害怕的餘梅大喜過望,連道:“村長,只要你不報案,不說是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我也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