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唸叨著,餘梅就要從床榻上爬起來,黑暗中,一雙腳在地下『摸』索著拖鞋。
“你去幹嗎?”張書勝靜了下來,問道。
“得馬上把這個事情告訴桂蘭嬸子。”餘梅著急地說道。
“告訴他們幹嗎?為什麼要告訴他們?”張書勝怒聲喝道,“今天晚上還是讓他們老人家睡個安穩覺吧,明天早上他們自然就會知道了,還用你去告訴他們?”
“張書勝,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必要在這裡爭這口氣嗎?”餘梅氣極,喝罵道,“你能不能有點兒良心,要不是馮剛,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山溝溝裡了,你別這麼沒良心好不好?”
“呵,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馮剛這王八蛋嘍。”張書勝冷笑道,“我們張家淪成現在這個地步都是拜誰所賜?你看清楚沒有,那可都是馮剛這王八蛋東西的功勞啊,嚇死二叔死了,我媽死了,我爹被抓了,要不是馮剛這王八蛋,現在我們過的要多逍遙有多逍遙,你居然還承他的情?也就只有你們這些沒眼睛的女人『色』『迷』心竅才會聽他說話,你這樣,張書蓉這個賤貨也這樣,你們不就是看中他床上功夫厲害嘛,他能夠讓你們爽嘛,他『奶』『奶』的,這王八蛋東西現在死了,老子看你們這些賤人怎麼辦?你們『騷』啊,你們發『騷』啊,我靠。”
“卑鄙無恥。”餘梅罵了一句,黑暗中『摸』到了拖鞋,站起來就要朝去拉房間門。
“靠,你罵誰卑鄙無恥呢?你罵誰呢?”張書勝瘋了一樣指著餘梅罵道,“你不是『色』『迷』心竅是什麼?你們不是**是什麼?一個個的都那麼的『騷』,狗孃養的,你這麼『騷』,現在『騷』給我看啊。”
張書勝一邊叫著一邊拉著餘梅,一個翻身把餘梅按倒在床塌上,一隻手開始朝著她的胸脯抓了過去。
“張書勝,你神經病!”
餘梅大聲罵道,拼命地掙扎。
越是掙扎一進激起張書勝的獸『性』,罵道:“『奶』『奶』的,居然還罵我,老子今天就非得搞死你丫的不可,我讓你想男人,我讓你在外面勾引男人,老子今天捅死你丫的,捅死你丫的。”
張書勝一邊叫著一邊罵著,手上還沒有半點兒停歇的意思,“嘶啦”一聲,餘梅的衣服直接給撕扯下來了一塊。
餘梅大驚失『色』,拼命地掙扎叫嚷道:“張書勝,你不是個東西,你喪盡天良,你神經病,啊……救命啊,救命啊……張書勝你上畜生……”
這已經是下半夜,紫荊村裡極其的寧靜,兩個人剛剛激烈的爭吵就已經驚醒了村子裡的不少人。
隨著餘梅的一聲聲呼救命的尖叫聲劃破村子,很快就聽到有人在敲他們房間的窗子聲音,叫道:“張書勝,你有病啊?三更半夜的還有這樣折磨你媳『婦』的啊。”
張書勝雙手摁著餘梅,面『色』猙獰地回頭罵道:“老子家的事情關你們屁事兒啊,你們給老子滾開一些。”
餘梅借這個機會一邊掙扎著一邊哭喊道:“救命,救救我,張書勝豬狗不如,救救我……”
這時外面已經有好幾個村民湧了過來,聽到餘梅這絕望的呼聲,他們當即有些聽不下去了,用力地敲打著窗子,喝道:“張書勝,快放了你媳『婦』,要不然我們可衝進來了。”
“你們敢!”張書勝放下狠話,“你們要敢進來,老子一刀捅死你們。”
“張書勝,你看我敢不敢?”何祥威的聲音這時突然響起,“鄉親們,把門撞死,我倒要看看這張書勝敢不敢一刀捅死我。”
“好。”村民們呼應。
當即,就有村民們去撞門了,大門“哐哐哐”地作響,整間房子都在震顫起來。
張書勝惱極,罵了一句,丟下床榻上的餘梅,走過去拉開屋裡的燈,叫道:“別撞了,老子開門。”
聽到聲音的村民這才停止了撞門的動作,看著張書勝拉開了門,手裡拿了一把鐮刀,陰沉著個臉盯著屋外的一群村民,本有一腔的怒氣,此時看著外面這麼多人,直接給啞了火了。
給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拿著鐮刀把人給劈了啊。
衣衫不整的餘梅這時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抓住胸前已以破碎的衣衫,叫道:“何村長,馮剛……馮剛他出事兒了。”
何祥威一驚:“出啥事兒了?”
“出車禍了。”餘梅一邊說著一邊就哭了出去,“死……死了。”
“啊?”
全場一片譁然。
何祥威依然不死心,盯著餘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