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偏過頭,仔細地看了看那個略顯年輕、但是身手極其了得的保鏢,說道:“你以為我不想這樣嗎?老闆他覺得這樣做風險太大,而且據說是從紫荊村裡出來的,我也不知道這個紫荊村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能夠讓老闆有所顧忌。你們先去給我調查調查那個小農民吧,一定要暗中調查,千萬不要讓他有所察覺。”
“知道。”
那年輕的保鏢點了點頭,暗暗的記下了“紫荊村”這麼一個名字,心想我也沒有聽說這地方有什麼出名的啊,在荊南市,還有什麼比“玄武會”更出名的嗎?
三人出了電梯的門,徑直繞到後門,鑽進一輛普通的帕薩特里面,車子迅速的離去。
這種時候,任誰都想不到,荊南市第一大地下勢力幫會“玄武會”的會長郭清秋竟然要這麼偷偷『摸』『摸』的來做一件事情。
在荊南市,任何有點兒事業的人物,就沒有不知道玄武會的,而知道玄武會的,就沒有不知道里面的會長郭會長,那郭會長基本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多人想要見上一面,都是千難萬難,而且他心狠手辣,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玄武會的刀下。
郭清秋郭會長,絕對是稱得上是“談郭『色』變”的狠辣角『色』。
……
奧迪6l車裡,馬曉然對著鬱冰說道:“最近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風聲,是關於玄武會的。”
鬱冰答道:“解放三路的那起捅人事件,現在據查和玄武會有著很大的關聯,曹局長那邊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的調查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有結論出來。”
“老曹那裡有什麼辦法嗎?如果查出來是玄武會做的事情的吧?”馬曉然反問了一句,“玄武會的根基尚在,只怕現在老曹那邊查出來也動不了玄武會的什麼根基,最後大不了郭清秋那邊推一個人出來頂包。”
鬱冰沉默了,她知道馬副縣長說的很對,他們根本就奈何不了玄武會,任他們如何找證據,都沒有辦法控制住郭清秋,搞不定郭清秋,這玄武會就依然會在青山縣乃至於荊南市為非做歹。
馬曉然頂了頂額頭,沉思了一陣,最後說道:“明天我給老曹通個電話,和他商量一個對策出來。還有那兩個宣告破產的公司,難道和玄武會沒有什麼關聯嗎?”
鬱冰說道:“現在的資料顯示,這玄武會一般只涉及到並不光明的生意往來,和實體經濟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宣佈破產的兩家公司,初步分析,和玄武會還是沒有什麼關聯。”
馬曉然搖了搖頭:“我看未必,玄武會向來心狠手辣,不能排他玄武會和這兩家公司之間有什麼勾當,詳細的調查一下這兩家公司,早些年,他們可是我們縣的龍頭企業,業績每年翻番,這才過去沒兩年,怎麼都要破產呢,我有些想不明白,這應該不可能。”
鬱冰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的人去明查也好,去暗訪也好,他們的人都不會透『露』任何的東西,我們根本沒辦法打通到他們的內部。”
馬曉然嘆息一聲,認可秘書所說的這句話:“他們也是對我們的一些手法太瞭解了,等我明天和老曹商量商量後再說吧,玄武會,是得想辦法把他們連根拔起來了,他們已經禍害荊南市的老百姓十年了吧?太不可思議了,這麼多任公安局局長都是自己離開的,我就不信現在都治不了他們了。”
“縣長,其實像治安這一塊的事情,跟您現在沒啥太大的關聯。”鬱冰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善意地提醒道。
“我知道沒啥太大的關聯,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啊,我不管這裡面有多少的利益勾結,我也不管這中間牽扯了多少的人,但是我實在是看不慣這種為非做歹,膽大包天的惡勢力,一定要剷除乾淨。”馬曉然咬牙切齒,一副憤憤模樣地說道。
“您現在的位置本來就很敏感,就怕您設身處地的為這些老百姓去想,到時候會落人把柄。”
“沒事。”馬曉然搖了搖頭,“我會注意的,還好這次是老曹調到荊南市來,他最是剛正不阿的,有他在,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辦成很多事的,我最多也只是給他出謀劃策,最終的『操』作執行,也都是他在搞。”
鬱冰再沒有多說什麼,她也能夠體諒到這個副縣長憂國憂民的心,更能體諒到她心中的無奈和痛楚。
車子到了馬曉然樓下的小區,她下了車,便上了樓,然後讓司機把鬱冰送回去。
從車上下來,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突然感覺頭部有發炸,馬曉然嘆息一聲,提著包包,朝著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