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的話就像一根針似的紮在了衣久島的心上,使得衣久島那雙抱著『藥』缽的纖纖玉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衣久島抬頭,看了夏紅一眼,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臉頰上浮出一縷笑意,說道:“夏老師你說到哪裡去了?他結不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阿麗娜都懷有身孕,理應就應該是他的妻子,我又有什麼好傷心,又有什麼值得傷心的?”
夏紅何嘗看不出衣久島話中的無力蒼白,淡淡一笑,道:“你沒有就好,希望你能夠想的開一些,其實我們都是一樣,事實不能改變,我們也就只能改變心態。”
衣久島端詳了夏紅老師足足十秒鐘,最後化作一絲微笑,說道:“我給你泡杯茶吧。”
“你客氣了,我不習慣晚上喝茶,喝了容易睡不著覺。”
“沒事,我給你泡的茶,一定能夠讓你睡個香甜的美覺。”衣久島輕聲說道,抱著『藥』缽放在桌上,取出一個竹筒做就的杯子,很快就給她泡了一杯茶水過來。
夏紅接過後,便說道:“馮剛很想讓你跟他一起離開這裡,他給你說過吧?”
衣久島點頭道:“他是給我說過,可是我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這裡需要我,我怎麼可能把鄉親們就這樣丟在這裡。”
夏紅的美眸裡面滿是讚許之『色』,道:“你真是個善良的姑娘,我支援你的意見。我只是給你隨便說說而已,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其實馮剛還是挺牽掛你的。”
衣久島低下了頭,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後說道:“謝謝小剛哥的那份心意,我覺得在這裡還是挺好的。”
夏紅自然看得出來衣久島心中的那一絲糾結,嘆息一聲,十分坦然地說道:“行吧,尊重你的意見。今天晚上我也不打算去其他地方了,我就在這裡睡一晚上了,好好的和你聊一聊,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
“明天就要走?”衣久島一驚,杏眼睜的滾圓,看著夏紅。
“是不是有些不捨呢?”夏紅俏皮地一笑,“馮剛那邊遇到了一點兒麻煩,我們必須得馬上回去處理。”
“什麼麻煩?”衣久島下意識地問道。
夏紅當即把他們到寨子來的途中遇到的刺殺事件講了一遍,然後說道:“現在他比較擔心他家裡的父母親人的安危,而且他現在也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了,這地方几乎是與世隔絕的,呆太久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我們得早點兒回去。”
“的確得早點兒回去。”
衣久島說道,“原來外面的世界都是這麼的驚險啊。”
夏紅道:“是啊,所以我還是好羨慕你們這裡的村民啊,雖然大家有爭有吵,但還算是比較和睦的,再不濟也最多也只是吵兩句,而在外面,稍有不慎,可就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這一晚上,兩個女人都懷著沉重的心思在一起聊著心事,聊著彼此的想法,這一聊直到聽到外面有公雞打啼的聲音,兩人才昏昏而睡。
翌日清早,馮剛便起身準備返回去了。
因為阿麗娜懷有身孕,馮剛在昨天夜裡也不敢對她折騰什麼,所以睡的十分安定,早上阿麗娜也是精神抖擻。
騰寶武特別安排了一輛牛車把他們了出去,直到傍晚時分,他們才到了之前停車的地方,取了車子,往回趕。
馮剛駕著汽車,後排座的阿麗娜已經熟睡了,夏紅坐在副駕駛位置,說道:“這次回去,你也總算是可以給你爸媽一個交待了。”
馮剛握著方向盤,目光定定地盯著前方,說道:“這事情我倒不擔心,我現在急切的想要知道那個劉長恭到底要做什麼。”
夏紅道:“劉長恭要做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你也知道你爸媽他們都沒事,這不就挺好的嗎?”
馮剛目光閃過一絲陰寒:“也許劉長恭並不知道他僱的殺手已經死了。”
夏紅道:“他遲早會知道的。”
馮剛道:“今天先回去,明天我去一趟省城,好好的去約見一個這個劉長恭。”
夏紅道:“你打算跟他說什麼?”
“我就是問問這兩個殺手的事情。”
“如果他不承認怎麼辦?”夏紅直接說道,“你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而且兩個殺手說的話,也是死無對證,你能把他怎麼辦?”
夏紅的這句話頓時讓馮剛有種清醒的感覺,起先他以為只是找到劉長恭,『逼』問一下劉長恭,但是現在說來,他劉長恭不一定會承認,而且我貌似沒有辦法讓劉長恭能夠服服帖帖的順從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