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盧後波氣極,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權威竟然被人這般藐視,而且還是被自己的下屬藐視,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盧後波目光冰冷如刀,面目猙獰地看著廖芸,重重地道:“廖芸,你不服從上級的命令,不聽從安排,與殺人嫌犯勾結,就這一點,就足夠你到監獄裡面呆上十年八年了。哼,你可以不把我盧後波看在眼裡,難道你還想把國家的法律也不放在眼裡嗎?”
盧後波重重地吐了一口口水:“最後我再告訴你,這起案子,你必須交給縣公安局來辦,馮剛這個人你不交也得交,交也得交,你沒得選擇!”
“行了,你可以走了,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廖芸譏誚地一笑,絲毫不把盧後波放在眼裡,不屑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初岳飛就是遇到秦檜這樣的垃圾才枉死風波亭!盧後波,我提醒你一句,你可以當秦檜,但我絕對不是岳飛!”
“至於你想要馮剛,你就儘管來拿吧,只要你有本事帶走就是!”
說罷,廖芸氣呼呼的轉過身,拉開門,“哐啷”一聲撞在牆壁門,面無表情的朝著門外走去。
一路上,公安局的工作人員看到她這般陣勢,臉上紛紛『露』出驚愕的表情。
這女人什麼態度?竟然還敢甩局長的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廖芸出了門,驅車徑直駛出了公安局大院,繞了幾個彎,便駛出縣城朝著東慶鎮飛奔而去。
盧後波居心叵測,別有所圖,他愣是強行要帶走馮剛,自己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但是,他盧後波是縣公安局局長,自己只是一個鎮派出所所長,兩人的身份天地之別,他的權勢在這裡,他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力。
回到東慶鎮的派出所裡,廖芸心中的怒氣兀自未消,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連竿飯都懶得吃了。
下午的時候,盧後波帶著兩車的警員徑直來到東慶鎮派出所的大門,強行要帶走馮剛。
廖芸橫在大門門口,氣勢滔天,面對著不可一世的盧後波一行人,面無懼『色』,道:“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休想帶走馮剛!”
盧後波臉『色』陰沉,扭過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派出所幹警門,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我就是青山縣公安局的局長盧後波,原派出所所長廖芸因不服從上級領導的命令,防礙公務,現在她已經被撤職了,將由原刑偵大隊隊羅元擔任派出所所長。”
盧後波當眾宣佈任命書之後,然後將手裡的任命書遞了過去,上面白紙黑字,還有紅印章,清晰之極。
羅元臉『露』喜『色』,上前一步,對著盧後波恭敬地道:“多謝盧局長栽培。”
盧後波負手而立,微微仰了仰下巴,慢條斯理地說道:“羅所長,紫荊村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馮剛現在在哪裡?”
羅元道:“現在他正我們軟禁著。”
盧後波微微頷首:“把人交給我們吧,這件案子由青山縣公安局來辦吧,就不用你們來『操』心了。”
羅元恭敬地道:“是。”
“行吧,把人帶過來,我們現在要把人帶走。”
盧後波淡淡地說道,白了佇立在那兒的廖芸,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羅所長,你既然是一所之長了,就應該有一所之長的架子,知道嗎?”
“知道。”
“行吧,現在我們處理公事,把非派出所的人員轟出大門!”
盧後波厲喝一聲,目光再一次瞪向了廖芸。
誰叫你不識時務,不聽話,跟我鬥,你還嫩了點,一個黃『毛』丫頭,還真以為能飛啦?早就聽說你在部隊裡不服教化,沒人能夠治得了你,所以才把你趕出部隊,給你安排一個工作治一治你,哼,你真以為你是孫猴子,無法無天了呢?
盧後波對廖芸極盡鄙夷之『色』。
羅元應喏一聲,扭過頭,便看到廖芸那含煞的雙眸,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給嚥了下去,但想到現在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是,而自己可是一所之長,盧局長對自己寄予厚望,難道自已還要那麼不爭氣?
羅元咳嗽一聲,走到廖芸的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廖芸,這裡是派出所,我們現在有公事要辦,跟你沒什麼關係,趕快出去吧!”
廖芸冷笑一聲,鄙夷地看了羅元一眼,這個羅元仗著在派出所裡的威望高,對東慶鎮熟悉,對她這個新來的所長從來都不怎麼放在眼裡,每次給他安排一件事情,都是拖拖拉拉、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