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咬著牙罵了一句:“早知道剛剛就不把那兩個混賬給放走了的。”
葉苗苗盯著不停地往外冒血的傷口說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還是想實際一點兒吧。”
馮剛道:“你有什麼辦法嗎?我可以保住她最後一條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把她的血止住?”
葉苗苗道:“我儘量,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傷口太深了,而且傷了內臟,我只能先救,等救護車到了,把她送到醫院手術室裡要好一些。”
“可以,你先救。”馮剛說道,“苗苗姐,麻煩你了。”
葉苗苗搖了搖頭,問道:“你有刀嗎?”
馮剛想了想,從後腰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小鋼刃,遞給了她說道:“你在火上烤一下消毒。”
夏紅接過刀和馮剛遞過來的打火機,烤了半分鐘,刀子發紅之後,她握著刀柄,深吸一口氣,朝著那冒著血的傷口切了過去。
馮剛託著朱美菊的後背,源源不斷的給她灌著真元,滋養著她的身體。
葉苗苗到底是出自於醫術世家,手法極好,幾番下來,就將朱美菊的傷品清理了一番,道:“剛初步看了一下,好像還有救,而且現在把血也給止住了,只等救戶車來,送到醫院,上一下手術檯,應該還能搶得回來。”
聽到這話,馮剛就放心子,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時外面已經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馮剛立刻抱起朱美菊,衝了出去,放在擔架上,左手一刻都沒有離開她的後腰位置。
直到在手術檯上,馮剛依然執著的捂著她的後腰,給她灌著真元進去,滋養著她的身體,直到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已經脫離危險期,馮剛這才放心的鬆開了手,跟著醫生地起把朱美菊推到省城醫院的病房裡面。
夏紅、廖芸、葉苗苗並排走了進來,看著馮剛默默的坐在熟睡的朱美菊旁邊,都過去安慰了他幾句。
馮剛道:“她是我師孃,平時雖然在一起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她卻幫了我很多很多的忙,上次我去湘西,和廖芸一起被抓到了巫門,是她把我救出去的,而且一路被追殺,都是她替我擋住了一切,她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救我的命,就這份情,我馮剛一輩子都報答不了她,這份恩情,太重太深了。我回來後,她卻消失了,我很著急,我想去巫門找她,可是我的實力太弱,我去巫門也就是去送死,我每天也都只能默默地祈禱她能夠躲過那一劫,能夠平安歸來,沒有想到我都以為她已經死在了湘西,我只等有朝一日,我實力強盛的時候,我殺回巫門,替師孃報仇雪恨,沒有想到,我在這裡居然能夠再遇到她,我自然不會放棄,哪怕我付出生命,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她的。”
馮剛說完長嘆一聲,低下了頭,看著灌著氧氣罩的朱美菊,鼻子一陣陣的發酸。
三女也不知道怎麼好安慰,只能默默地陪著她坐在那裡,一語不發。
直到下半夜的時候,朱美菊終於緩緩甦醒過來。
馮剛大喜過望,趕忙叫過來值夜班的醫生對她進行檢查。
一番檢查過後,醫生極是滿意,說道:“病人的恢復很快,體質很好,只需要調養,應該就沒事兒了。”
“她現在能說話嗎?”馮剛問道。
醫生想了想,道:“再等等吧,現在她還是很虛弱,明天吧,明天我想辦法給她把氧氣罩取了,讓她能和你說幾句話。”
“好嘞,謝謝醫生。”馮剛連聲道謝。
“你也別謝我,你和那個葉小姐的功勞最大,如果不是你們在當時緊急搶救了一下,他哪裡能夠堅持得到手術檯?而且你還在手術檯上一直默默堅守著,託著她的後腰,雖然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但我相信一定也有用處的。”醫生笑呵呵地說道,“她能活著,你和那個葉小姐最是功不可沒。”
馮剛抓著醫生的手,連說了幾句話,然後把醫生送了出去。
朱美菊不能說話,但是她也聽明白了,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馮剛。
第二天下午,在朱美菊打過『藥』水過後,醫生終於給她取下了氧氣罩,讓她能夠說話了,但是前提是說話的聲音不能超過五分鐘,而且儘量的不要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朱美菊能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們!”
馮剛道:“師孃,你給我還說這樣的客套話嗎?在湘西的時候,你可是拿命在救我呢。你時間不多,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到了省城呢?而且還身受重傷?我替你報仇去!”
朱美菊嘴角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