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嗎?它是否符合人道主義?它考慮了人類命運共同體這個大前提嗎?考慮了妖怪命運共同體這個小前提嗎?”
阿冷愣住了。
這個古怪的除靈師好像確實在認認真真考慮合作。
但是現實就是……
葉北:“它沒病,是你病了。”
“果然,你不會認同我。”狗人惱羞成怒:“和人當朋友久了!我就越來越喜歡狗!”
“那就當你的狗吧。”葉北和這巨獸比嗓門,面紅耳赤勃然大怒:“從網上不知道哪裡學來幾句?就覺得你和別人與眾不同了?是眾人皆醉你獨醒?是懷才不遇小王子?是誰教你做人的?是短影片還是段子手?是百度百科還是比利比利啊?不是你聲音大,就可以說服我的!”
他咬牙切齒,朝著大狗比中指。
“誰許你說……我的故鄉病了?你可以說它爛,說它不好,說它一塌糊塗……那只是你,沒錯,只有你,你的朋友們嘴上也會是啊是啊,心裡想的都是我們不一樣。你就是天才,是世間獨一份,是歷史遺留問題,是撥弄時代思潮的弄臣,是嬉笑怒罵榮辱不驚的小丑,是點醒世人的明燈,是宇宙的真理,是一個屠夫。”
阿冷狂怒:“你看不起我?你居然敢小瞧我?!”
狗人齜牙咧嘴,朝葉北噴吐著血氣腥風。
葉北擰眉正色,凜然一指:“我尊敬每一條生命,也尊敬你的朋友們,請你好好看看自己。”
阿冷兀然失神,內心已經破開了一個缺口。
這位除靈師的一言一行裡,從來沒有看不起“屠夫”的意思。
——是阿冷他自己……看不起自己。
是他自己選的狗友,是他自己選的人生。
是他自己選的一錯再錯,無關幸運與否,都是自己選的。
“我見過的死人!”葉北吼道:“比你殺過的畜牲還多!”
惡犬咆哮著,根本就無法接受冷酷的現實。
“閉嘴!閉嘴……你他媽閉嘴!”
有些人,永遠都只能活在生活的舒適區,活在內心溫暖的養老城裡。
葉北扯來襯衫的破布料,掏出雷風恆和封靈牌,在這一刻,他動了殺心!
“妖魔!和我講道理?你他媽算老幾?多說無益!亮血條吧!”
就在此時此刻。
“你呀……”
蘇連枝勾著丈夫的肩,扣著鎖骨,讓丈夫退後。
“總是把自己搞得滿身是傷。”
葉北驚詫地看著老婆,看著她手上傳來的巨力。
看著她臉上的汗水,她匆匆跑來時,也不忘悉心打扮。
她耳垂落著兩束流蘇花穗,頭上的秀髮紮成單螺,乾淨利落。
“我和你講,你可千萬別像新聞裡播的那樣……”蘇連枝推開老公,聆聽著側身傳來的巨響,聽著野獸的沉重腳步。
妖怪已經衝到了她身側,不過幾步路的距離。
連枝說:“我在新聞上看見,一個小孩子啊,在街邊拉粑粑。”
狼吻狠狠咬下!
一瞬間——
——只在一瞬。
連枝振臂連消帶打,墊步動身如驚牛瘋象,炮車出陣,頂著那大狗的下巴鑽進懷中。
她的雙臂就是炮車的炮彈!
咚咚——咚——
三拳落在巨犬的身上,那巨犬一身屠夫的紅衣後脊炸開,有骨頭刺破了背脊。
一呼一吸,調整氣息。
連枝接著說:“有狗,跑來吃屎,一不小心把娃娃的雀兒咬掉了……”
葉北定睛一看,連枝的拳架步樁踩死了大狗的後爪,想逃都逃不走!
耳畔的流蘇花穗落在她手心,纏上十指,成了鐵線鋼絲,柔韌無比!
“小北,你要是被狗叼走了小雀雀……我會很生氣的。”
連枝咬牙,眼中有兇悍,有狂怒。
暴風驟雨的拳頭轟在大狗身上,膝肘肩頭身動形動,勢如雷霆,每次動身發力,都算作三四次狠到極處的挫骨痛擊。
大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已經無法發聲,渾身的氣穴筋絡讓蘇連枝這一番戳撞靠打,帶上妖身的骨頭和靈體的靈絡魂結碎得一乾二淨。
“明白了嗎?”連枝拍拍手,重新將手中流蘇掛上耳垂。“你聽明白了嗎?”
“我……”葉北收了槍和封靈牌,這才看見妖怪頹然倒地的模樣,慘得不忍直視。“我愛你。(葉北害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