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於訪客咒文,不得不行血族之禮,要徵求主人的同意才能進門。
小五哥表情緊張,大聲嚷嚷要虛張聲勢:“我還是找不到我的打火機,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
它說:“不知道喔!可不可以讓我進來?”
小五走到玻璃門前,問道:“客人呀,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如果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就能和你做朋友啦!”
它直言不諱地道出了真名:“普吉!我的名字是普吉,魂威之名是【純真年代】!現在你可以開門了嘛?”
陳小五模仿著【純真年代】的語氣:“不可以喔!”
他看見那個消瘦的孩子在敲打大門——魂威的眼中有忿恨與埋怨之意。
“你居然會利用我的【純真】……難道你就不會感到羞恥嗎?”
小五哥沉聲道:“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我問你呀,我的打火機到哪兒去了?”
問完這個問題,陳小五將白形代盡數撒出,用手中的噴漆將一個個小紙人塗成了黑色。
“在這裡喔!在我手裡!”【純真年代】像是早有準備,從兜裡掏出了一枚鋼製打火機,正是陳小五的所有物。
它臉上有得意之色:“把門給我開啟。”
小五面露震驚之色,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打火機居然真的被敵人竊走了。
他陷入了精神控制之中,魔怔之時,為敵人開啟了門扉。
【純真年代】大搖大擺地走進店鋪,按照交易的約定,將打火機送還給陳小五,又將陳小五身上【所有物】奪走。
它手中捧著蘇連枝的鐵線流蘇耳墜,問小五哥:“這是你的東西嗎?不許騙我哦!我能拆穿你的謊言,只要你敢騙我,【純真年代】就會殺死你。”
小五哥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純真年代】又問:“那麼,窮奇在哪裡呢?”
陳小五伸手去拿鐵線流蘇,喃喃道:“在伊芙嬰兒學校託兒所的白房子屋簷下。”
【純真年代】面露疑惑,如此模糊不清的答案它可聽不懂。
於是,它送還流蘇耳墜,又拿走了帽子。
“桑丘老師說,門廊裡有四個人,窮奇是哪一個?”
陳小五直言:“最矮的那一個。”
帽子重新扣上小五哥的腦袋。
【純真年代】拿走地上的白形代,小紙人在它手中掙扎不止,要從血族的手裡掙脫出來。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小五哥的眼神清明,反倒是純真年代開始意識模糊。
它揉搓著白形代小紙人身上的磨砂材質油漆,開始數數,要將啞光磨砂漆面上的顆粒數量都數清楚。
有一張小紙人發揮著追蹤特性,跳上了小五哥的手背,死死抱住了油漆噴劑,指著身後的古怪惡魔,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和五哥訴苦。
陳小五打上火,對著正在數數的【純真年代】,以油性松香油漆合劑的火焰,將這古怪的魂威點燃。
油漆合劑產生的低溫火焰之中,血水在快速消融,【純真年代】也在慘叫呼痛,手裡的白形代都燒光了,可這吸血鬼的化身依然能保持人形。
小五哥臉色劇變。
“還不夠……”
他掏出M1887朝著普吉小弟的腦袋來了一槍。
普吉的魂威被槍彈的巨力轟出大門,腦袋變成了碎片。
陳小五追出門外,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掏出封靈牌,猛擊震字浮雕,將封靈牌裡的東西放了出來。
——錦八爺一屁股摔在地上,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什麼情況呀!虎奶奶?”
陳小五直指地上生死不知的血族化身。
“鼠哥,這頭怪物知道我們一行人的名諱,必然是帝江告訴它的!你的虎奶奶有生命危險。我們得把這古怪的蝙蝠弄殘廢了,再不濟也要把它留在這裡!葉北和蘇連枝對它毫無辦法,只有我能看見它!”
“你……”錦八淋著瓢潑大雨,從地上爬了起來,兩眼發直,完全看不見普吉的魂威。“啥玩意兒?”
陳小五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他看著【純真年代】慢慢恢復為人形,渾身解數已經用盡,束手無策。
瘦弱的孩子咬牙切齒:“你騙了我,陳小五,為什麼你這種人也能看見我?明明你已經不再【純真】!”
小五哥提著錦八爺又躲回了門裡。
他滿頭的冷汗,看著門外陰魂不散的魂威,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