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實屬是個弟弟,有了老婆還在外面亂搞。”
再後來,他看見潘嫂手裡的刀子時,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影片播放至牛奶瓶炸開的瞬間,殷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
他臉色蒼白,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渾濁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明,殷某自言自語著……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
星彩問:“是誰,讓你給潘叔帶牛奶的?”
“是潘子他自己要我送他的啊!”殷哥臉上滿是泥塵和汗水,“不……不是潘子,是蘭花螳螂?是蘭花螳螂!”
如果沒有這瓶牛奶,沒有這瓶優質的白色血液——蘭馥秋需要尋找更接近人體組織的能量來源,來修補中彈之後的殘破皮囊,這會耽誤她的時間,留下更多難以抹除的痕跡。
“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啊……”殷某人坐在土坑裡,捂著臉,指縫中不停地溢位眼淚來,“我到底幹了什麼呀……我……”
殷哥從兜裡抽出一把槍。
星彩穩如泰山八風不動,眼中隱隱有火光。
身後的情報員哥哥們各自舉起配槍,直指殷某的腦袋。
有人大喝:“放棄抵抗!把槍放下!”
有人大喊:“殷英音,一條叛國罪就夠你死在刑場上了!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殷哥舉起雙手,做投降之意。
——可手指已經塞進了扳機護環裡。
他的眼神在短短數秒,變了好幾次。
從悲哀轉為狠厲,咬牙切齒,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扯下了胸前的天樞工作證。
“啊!——”
一聲怒吼,將槍管塞進嘴。
砰!——
星彩面前,開出了一朵紅中有白的花。
她朝老殷的屍體敬了個禮。這是她身為軍人,給敵人最後的仁慈。
星彩拿起通訊器。
“到了嗎?九十九號?”
此時此刻,如一禪師在雲貴市昌寧區火葬場,翻看火化記錄,脖子上夾著無線電。
“到了,女施主。”
星彩問:“案發現場找到了什麼了?”
如一答:“一無所獲,業鬼鏡照不出死因,無業無障,潘子當場去了地府。”
星彩又問:“你現在在哪?”
如一:“火葬場,在查詢認領於璟骨灰的三位家屬身份,都是黑戶口,身份證的火車票記錄顯示,他們領完骨灰之後,去了越南。”
星彩:“沒有遺漏了?”
如一:“對,沒有遺漏,老潘的遺願是要一網打盡。”
星彩結束通話通訊,對身後天機的哥哥們說。
“你們也明白潘叔的意思,蘭馥秋隨時都會放棄這次行動,這次讓她逃掉,可能就再也抓不住了。”
油燈之下,這些情報人員大多將上半身藏匿在陰影中,看不見他們的臉。
“請各位抓住馬利筋這條線索……”星彩敲著重點:“要牢牢抓住,這是潘叔用性命換回來的資訊——蘭馥秋和一隻帝王蝶共同行動,她的人身需要各種各樣的解毒用品,也要為帝王蝶提供馬利筋作為食物,這種東西產地大多在雲貴一帶,找出各地的花農個體戶和商場,逐一排查。”
星彩緊接著下了一道絕殺令。
“蘭馥秋有留下蟲種保命的習慣,也會藏在這些花葉茂密的肥沃富土之中,無法維持人形時,四災羅盤能找出她的蟲身!然後……殺了她!殺了她的孩子們!”
現場的情報人員收到命令時,四散奔走一個不剩。
星彩鬆了一口氣,攀上越野摩托。
“星辰,接下來就看你了,一定要活下來!”
……
……
黃泉路上。
潘小娟倚在望鄉臺的護欄邊,看著冥河裡的忘川水。
他穿著一身便服,身材發福走形,臃腫不堪。
孟婆吆喝著:“那邊那個肥仔!滾過來喝湯啦!”
潘小娟以食指指天,意思是再等等,再等一會。
孟萌妹大聲埋怨著,
“給你暫住證你又不要!~給你神衣官服你也不穿,跑到我這裡來看風景是幾個意思?”
潘小娟大聲回道:“孟娘娘啊!等一下!再讓我等一下!我是個俗人,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