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液樣本送回天樞總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葉北揮了揮手,“不是這個意思。”
喬木有些尷尬,“那你為什麼還會疑惑呢?”
“我聞得到你們的情感。”葉北眼神中有幾分玩味之意,“就好像……兇獸有一部分天賦神通傳到了我的身上。”
喬木臉色劇變,在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啊……是這樣啊。”
葉北點點頭,面無表情。
“對,是這樣,喬木,能不能把貓給我?我知道你很討厭我身上的臭味,這裡有洗澡的地方嗎?”
喬木的額頭冒著冷汗,他不喜歡被人讀心的感覺。
看他輕輕用鞋幫子推了幾下窮奇。
貓主子不情不願地從櫃檯後邊走出來,無精打采。
“我明明就差那麼一點兒……”
它還在為剛才大意失利得意忘形的分魂計劃而惋惜,懊惱不已。
葉北提起貓主子,俏皮地對喬木問了聲好。
“你好,木木,請給我準備一套換洗的衣服。”
他嗅著喬木探員身上冒出來的【難為情】,抱著貓主子提上武寰,跟著喬木探員的指示,衝向了飯店二樓的後廚澡堂。
一人一貓在花灑淋浴頭熱水下,坐在瓷磚石墩上,互相對視著。
從小視窗灑下點點陽光,落在窮奇額前,那枚鮮紅的火蓮印已經完完全全成了白色。
“主子,我的身體又出毛病了。”葉北正在好好清潔身體。“是你乾的?”
窮奇心情糟透了,它才懶得搭理奴才。
葉北先是用右手接水喝下,能感覺得到令人神清氣爽的奇異忘憂之效。
他又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接著水,一點點往嘴裡引——沒有任何【忘憂】之效。
他從貓主子身上擰了一把水喝,也沒有效果。
葉北明明記得,窮奇吃掉了他左臂的靈體和一部分皮肉,難道是……
葉北撇過頭,眼神中有詫異和驚訝,看著武寰。
莫非是它?
葉北小心翼翼地抱著這塊死沉死沉的石磚,放到淋浴花灑下,一點點洗掉汙泥。
窮奇無精打采的眼睛漸漸有了神,它湊到磚塊前,明顯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靈能。
“奴才,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我憋了好久了。”
葉北:“我已經習慣了,你說吧。”
“你這鬼物用不了法器,天樞的人給了你一件很原始的道具,它是紅山石。”窮奇喃喃道:“紅山神是女媧,取【摶土造人】的意相,而女媧這位媽媽從來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包括你這個鬼物。然後,你得用自己的魂魄給武寰塑形,這是一種文化傳承。”
“多謝,主子。你對我真好。”葉北報以職業化的假笑,用左手揉著貓主子的腦袋。
窮奇抬起頭,正眼去看葉北時,卻感覺看不透這奴才了。
葉北微微皺著眉,在右手碰上武寰大板磚時,能清晰地看見漆黑稜體之中,隱隱透出粉色的光來,有兩個字。
一主一僕睜大了眼睛,想去辨認著武寰上的字樣,卻怎麼都看不清,它過於模糊。
葉北犯了難。
有種空守寶山卻不得門路而入的感覺。
他一隻手沒了失憶拳法,換回來主子的一部分讀心功能,還有這塊不知所云的法寶。
“嘶……”
葉北索性死馬當活馬醫,右手不行換左手,左手不行再滴血認主唄!
有多少主人公得了寶貝卡在【實踐和作死】這道門檻面前的?
在浴室裡,葉北把右手的五根手指頭挨個咬了一遍,往武寰上抹著血,都快把板磚十來個稜角盤圓了,還是沒摸出個門道來。又換了左手試了一通,依然沒用。
他抱著板磚,滿臉無奈,好像是要放棄了。
窮奇嫌外邊那探員洗得不夠乾淨,跳上武寰,用小爪子按著葉北的手。
“再給我洗洗……我要你邊洗邊按摩。”
就在這一刻。
葉北拇指上的血漬染上大貓的肉爪,一併按在武寰石上。
——一時間,整棟酒樓都感覺震了一下。
喬木探員在第一時間職業病發作,他低頭看向四災羅盤,卻發現手錶羅盤的指標已經碎成了好幾截。
“怎麼回事?”
他喊著酒樓大堂裡的同僚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異的表情,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