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春這下迷糊了,她握上玲希的手,問道:“他很多變嗎,反覆無常?”
“呃……”丫頭尷尬地笑著,“我乾脆把他名號都報給你吧,你自己選一個覺得靠譜的?”
蘇定春一喜:“名號?行!沒想到小北現在還是有名有號的人啦!”
丫頭站了起來,做“可把老孃牛逼壞了,叉腰歇會”的樣子,神氣活現地喊道。
“在你身後!在廚房做飯的!奔波在每一個靈災現場的人!——”
“——他的大名無鬼不知!無怪不曉!”
“是茶先生、女鬼收割機、妖界大能磨刀石、天樞強者質檢器、不死人、兇獸飼養者、不分男女強吻狂魔、貓中神之手、砍價王牌、土味歌單持有者、廣播體操指導員、讓白無常沉默黑無常流淚的男人、跳樓怪客、徒手拔牙漢、人妻剋星、人形自走二足媚藥、拳擊整形醫師、嘴強王者、物理失憶拳法傳承者、八噸負重攀…這個跳過,精怪拯救者、中華爆丸小子、Freestyle即興創作音樂人、沒找到九又四分之三月臺的男主角、熱血爆頭(形容詞)狂、電臀舞者、能駕馭死亡芭比粉的男人、腳剎劈彎騎士、骨質疏鬆剋星、孟婆小情人、傳說中的食材、傳說中的礦材、流星不二磚、冒充蝙蝠……糟糕要被告侵權了,還有什麼來著……”
丫頭正了正神色,乾咳兩聲清嗓。
“葉北是也!”
“……”蘇定春面無表情。
她微微抬著頭,面目痴呆地看著玲希。
——她懷裡的小犀牛滾了出去。
阿西一翻身,在地毯上打了個滾,發現自己離了溫暖的懷抱,又見著神祭,趕忙跑去神祭那頭,歡喜地用鼻子蹭著玲希的小腿。
玲希看定春姐姐面無表情的模樣,連忙問道。
“怎麼啦?”
“哦……沒什麼。”定春低下頭,將垂落耳畔的頭髮捎去腦後,一連串的小動作彷彿在說——
——她有些心慌意亂,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但還能接受的樣子。
玲希蹲了下來,輕輕拍著定春的後心。
“放心啦!老闆雖然私生活作風好像有點問題,但是!是個好人!”
丫頭兩百來斤的體重,巴掌帶著風敲在定春姑娘的脊樑上時,她卻覺得自己在打空氣。
定春雖然是坐姿,但上半身極為靈巧的樣子,腰肢柔轉騰挪,又不露聲色地化解了拍擊的力道。
玲希渾然不覺,想起來自己的體重時,才暗暗後怕,“呀!沒事兒吧?”
“嗯。”定春露出暖心的笑容,“沒事兒,丫頭,你個女孩子,不能隨便動手動腳的。”
“唔……”丫頭為自己大手大腳的惡習憂心忡忡,戰鬥力又開始上升。
蘇定春見丫頭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略加思索,她輕輕牽上丫頭的手。
“你有小裙子嘛?有漂亮的衣服嘛?”
玲希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了。
“有啊!有好多!可是……我胖了,穿得不好看,肥LO(身材走形穿貴族洋裝)出去壓馬路(散步)會被鄙視的!”
“我有事情相求!”蘇定春擲地有聲,誠懇地請求,“給我配一套衣服吧,我這身打扮,可怎麼相親呀。”
玲希立馬把剛才的煩惱忘得一乾二淨,助人為樂時內心有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她笑得眯著眼,拍了拍胸脯,“交給我吧!嘿嘿!我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當葉北端著餐盤迴到客廳時,遠遠望見貓主子和白狐狸還在較量拳法。
他喊了一句:“開飯啦!”
兩隻野獸遵從著野獸本能,架也不掐了,和爸爸媽媽牽崽崽一樣,牽著阿西往餐廳來——直接導致阿西提前學會了二足行走。
照顧好家裡三位大爺的伙食,葉北又喊了一句。
“丫頭?”
聽玲希臥室裡不時傳來驚訝又慪氣的話語聲,就像是丫頭一邊感嘆著定春的身材,一邊恨自己不成鋼似的。
聽丫頭回了一句。
“馬上馬上馬上!”
葉北也不知道這倆姐妹是什麼情況,不過聽上去,似乎是建立了短暫的革命友誼。
他在廚房留了火,給定春做面的食材也準備好了,自顧自地坐下,開始品嚐自己的手藝。
半個小時過去,餐廳一腳的小桌板上,三位大爺都吃飽喝足,也沒心思沒力氣掐架了。
這倆姑娘終於從房裡走了出來。
“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