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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江國際商圈的寫字樓內。
葉先生面容冷峻,毫不留情的樣子。
他手裡握著茶罐,胸前佩著警官證,坐在寫字樓走廊的長椅上。
在他面前,走道的職工板報黑板下邊。
——蹲著一個女人。
她痛哭流涕,泣不成聲。
她穿著一身辦公室套裝,裙襬下邊,腿上的面板冒著紅疹褐斑,彷彿生前得了重病。
葉北不苟言笑,將茶放在女子身側,為她開啟蓋子。
“有事情就說,我趕時間。”
說罷,他從包裡掏出筆記本,
不停寫寫畫畫,聽他嘴裡唸唸有詞。
“我很忙的,忙著賺錢,有冤屈,喝了茶再說。”
小七和窮奇蹲在一旁,媽媽把女兒攬在懷裡,看著爸爸是如何工作的。
阿窮一開始還討厭這狐狸媽媽,直到小七用爪子開始給它按摩時……
它才稍稍安分下來。
聽阿窮嫌棄道:“喂……你輕點兒,小心點兒。”
小七媽媽不假思索道:“一開始,你嫌棄定春指甲太長,我聽了你的,提前把爪子剪了,這幾天,在小北家裡,我也有好好用心去學按摩課哦,我的小女兒呀,我會好好疼愛你的,爸爸忙著工作,沒時間照顧你啦。”
“嘶……”阿窮感受著腰脊傳來柔軟舒坦的按壓觸感,舒服得發出咕嚕咕嚕的嘶聲,“你這個磨人的妖精呀……嘶——啊……媽呀……用力一點,啊……對,就是這兒!”
另一頭。
葉先生的硬核心理輔導課堂,開班啦。
“來,表格填一下,老姐。”
他矮著身子,從筆記本扯下一張剛描繪好的表單,朝這自閉又悲哀的老姐遞去。
女人背向葉北,像是受到了驚嚇。
她的身體顫抖,腦袋慢慢轉了過來。
臉上也是斑斑點點,表情帶著怨毒與苦澀。
“你說甚麼……我死了……還要填表?”
葉北不閃不避,將忘憂茶推到女鬼身邊。
“喝了,填表,上路。”
女鬼眼中開始透出恨意。
“你!你!!!你說什麼!唔……”
葉北拿著茶罐,硬堵上了女鬼的嘴。
“嗷!”窮奇怪叫,後脊一疼。它轉過頭,看著狐狸阿媽臉上有鬱郁不快。
它聽見阿媽輕輕呢喃道:“阿北都沒餵過我……”
“老父親!你怎麼做丈夫的!”窮奇大聲嚷嚷,連噴帶罵:“沒看見阿媽在這兒辛辛苦苦給我按摩嘛?你再喂一口試試?還不滾過來伺候你老婆!艹!”
葉北聞聲麻溜一個戰術翻滾,滾到小七身邊。
見他換上一副笑臉:“有何吩咐?”
狐仙娘娘淡淡答道:“沒事,你接著幹吧,我能處理好負面情緒。”
阿窮暗搓搓地扯著葉北的褲腿,
“勸啊!說好話啊!你是傻子嘛?”
葉北一言不發,開始給老婆大人按肩揉肚。
小七心裡甜甜的,接著給女兒撓頸松骨。
一家人其樂融融,和和睦睦。
另一頭。
女鬼喝完了忘憂茶,身上的紅斑消失不見。
她看著表格上的問題,突然回頭望著葉先生。
聽女鬼顫顫巍巍地問:“是……是要填這些嗎?”
葉北扔去一支筆,淡淡答道:“對。”
女鬼接住筆,猛然低頭,像是心裡的委屈,都要寄託在一筆一劃之中。
表格上除了簡歷內容以外,有葉先生的自我介紹。
——還有三道大題。
分別為死因,生前世,身後事。
她一邊寫一邊自言自語,和這除靈師說著心裡話。
“葉先生……我要是早……”
葉北給女鬼介紹著小七:“別早了,我花名有主,這是我老婆。”
小七友好地朝女鬼揮了揮爪子。
葉北又介紹著窮奇:“這是我女兒。”
窮奇冷漠道:“喵。”
“哦……”女鬼一開始是驚訝,後來有點失望,覺著這除靈靚仔是在敷衍自己。
老婆是狐狸?女兒是貓?
這也太扯淡了。
她又打起精神,接著說。
“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