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毒舌,世上有幾人能毒過許易。
他此話一出,連夏子陌都忍不住打個冷顫,退後了一步。
蕭浮沉瞬間雙瞳灌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生平最大之恥辱,每每午夜夢迴,想到那一幕,他都羞憤得忍不住掉淚,現在卻被人拎到檯面上來。
許易話音方落,眾人之中,發出巨大的“哦”聲,人人心領神會,這聲音幾乎將蕭浮沉砸進地獄。
便連彎了腰嘔吐不住的二公子,都掙著身子和蕭浮沉拉開了距離,一臉羞與為伍的嫌棄。
大管家悲憫地盯了蕭浮沉一眼,暗歎,“明知自己是豬,緣何要選擇和狼作對手,何苦來哉!”
當下,大管家抱拳道,“原來是場誤會……”
“如何便是誤會!”
蕭浮沉面上的青筋綻得幾要跳出面板,忽地,目視二公子,傳音道,“朱老二,別忘了在我家時,你被這王八弄得何等狼狽,非要某當眾說出?”
朱二公子狠狠瞪了蕭浮沉一眼,朗聲道,“老管家,且聽浮沉把話講完,事關家門榮譽,不可造次!”
夏子陌嗤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蹭什麼,大夥兒可還等著進去參會呢,誰知道你姓蕭的是不是故意跑來挑撥離間,拖延時間,故意讓大夥兒被堵在門外,無法參與競爭!”
夏子陌此話一出,滿場大譁。
恩怨情仇,狗血大戲,雖看起來有滋有味,總比不得正事重要。
蕭浮沉道,“諸位何必著急,吾等不至,叫不起價,宴會怎會開始。”
“咳咳,咳咳……”
大管家一陣猛烈咳嗽。目視浮雲,“少侯爺,有事說事,勿要牽扯其他!”
大管家真想一腳把這蠢豬踢飛。難道真蠢到連國公府最忌諱什麼,都弄不清麼,現在是給小郡主過生日,關叫價屁事。
蕭浮沉老臉一紅,不敢再攀扯其他。朗聲道,“諸位且聽我說,今日國公府上,貴客雲集,人人皆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我想諸位總該不會跟低賤之人,同位列席吧。即便諸位不計較,國公府也斷然不容低賤之人,側身如此盛會。”
“正是!”
二公子急忙補刀。
“你說誰是低賤之人。再低賤還能向你這般,被人扒了褲子打屁股?”
夏子陌一下子就火了,憤怒得好似被掏了崽的母獅子。
傷疤再度被撕開,蕭浮沉羞憤欲絕,強忍著憤怒,不去理睬夏子陌,猛的指向許易,”他,就是他!諸位別看此人大模大樣站在此處,實則操持世上最下賤之職業。諸位可知曉這位是幹什麼的……“
”住嘴!“
許易斷喝一聲。
“急了,他急了!哈哈,啊哈哈……”
蕭浮沉仰天狂笑,被壓抑得太久了。幾乎都有扭曲了,此刻壓抑得到釋放,整個人張揚得令人炫目!
”諸位,咱們有必要跟一個瘋子,在一塊浪費時間麼?且入內吧!“
許易的反應,讓夏子陌大為著急。她萬萬不願見自己心中的蓋世英雄,當眾出醜,說話,便要強闖。
朱二公子,蕭浮沉齊齊上前,阻住去路。
“不急這一刻吧?”
蕭浮沉玩味道,笑得好似偷著雞的狐狸,搖頭晃腦道,“許易,你若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些顏面?”
“可惜我似乎沒打算給你留顏面!”
許易微笑道,輕輕搖晃摺扇。
“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蕭浮沉怒道,”此人便是在皇城之中,從事最下賤,最惡的……“
話至此處,蕭浮沉戛然止住,許易手中忽然亮出一塊金光燦燦的金牌,如玄似幻的‘金鑾”二字,被盤龍圍繞,正是大名鼎鼎的禁臠衛腰牌。
“金鑾衛!他竟是金鑾衛!“
”金鑾衛,非氣海期超級強者,不得入選,此人竟是超級強者。“
”觀他眉目,不過雙十年華,某非竟到了氣海後期,又該是哪家子弟?“
”…………“
眾人一片譁然,對許易的身份起了莫大興趣。
”不,假的,定是假的,這腰牌定是他撿的……“
蕭浮沉狀若瘋狂,巨大的翻轉,幾要把他的腦子攪成一團漿糊。
“睜大你狗眼看看,莫非這個也是假的!”
夏子陌樂壞了,恨恨瞪許易一眼,怪他故意賣關子,下手卻是不慢,從許易脖子扯出那枚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