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人兩擊,一死一傷,眾人漫說回擊,連其影子都不曾見著。
在這界點之中,眾人徹底淪為獵物。
倉皇之餘,眾人拼命催動真元,在體外結出護體光罩,如此才稍稍穩定心神。
然而,這充斥著茫茫霧氣的界點,眼見便要成為絕地,光靠真元光罩護體,根本不可能持久,不住有人傳出心念詢問何彬基到底還有多遠。
何彬基強壓住心頭不耐,向眾人傳出心念道“無須問了,明白告訴諸位,除非真元三轉,否則根本無法支撐走完整個界點。”
妖嬈婦人頓時花容失色,傳心念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等皆要喪在此處。”
“休得胡言。”
黑麵老者傳心念道,“我等合力,定能履險如夷。關鍵是,當此關頭還需同舟共濟,切勿藏有私心啊。”說話之際,眼神幾乎要黏在許易身上。
場間沒有蠢人,眾人瞬間醒悟,各自表態,必定力以赴,同心渡難。
唯獨許易默然無語,凝視著茫茫霧氣,眼神還不住偏轉,似乎真能看透這茫茫霧氣一般。
無怪眾人此刻將部希望,盡數寄託在許易身上,實在是這當口,許易的表現實在太過另類。
此時此刻,眾人無不力激發真元護體,唯獨許易安然吊在陣尾,既不見他有慌亂之色,亦不見他催出真元護體,青衫落拓,飄搖而行。
詭異的是,那源人簡直如欺軟怕硬的混蛋一般,根本不敢衝這青衣人伸出獠牙。
如此一幕,誰還不知這青衣人,必有妙法。
破局之策,求活之路,說不得著落在這位大爺身上了。
卻說,眾人連聲傳音,許易只作不覺。
他並未激發玲瓏塔,而是以神隱珠隱匿身形,眾人距他不過數丈,自能發現他的身影,然源人無目無眼,唯有感知,雖近在咫尺,亦不能察覺他的存在。
這會兒,眾人明擺著想讓他施以援手,卻不肯拋卻麵皮,拿出誠意,猶自說著什麼同舟共濟的話。
許易只聽得心頭冷笑,當然不肯接茬。
當時,何彬基以魂禁符約束眾人起誓之際,其中一點提到團結,卻也只說了彼此之間不得相互攻殺,根本未提半字的同伍遭敵,一眾必浴血奮戰的話語。
誠然,臨時拼湊起來的一幫人,自然各有心思,能不互相暗算已算不錯,要想守望相助,為這不相干的人拼死奮戰,那是絕然不可能的。
可這其中未必沒有何彬基的心思,這位自私自利慣了,他處在中心,眾人必定保他。
而他卻根本不會為誰下死力,當然不會立下互助的誓約,來捆綁自己。
彼時,眾人無一提出異議,分明也自以為倒黴的必定是旁人,而自己定然無須人搭救。
如此約誓,無人為他許某人拼命,他許某人自不會上趕著,為旁人拼命。
“還請青衣先生救我,奴家雖蒲柳之姿,亦願自薦枕蓆。”妖嬈美婦終於支撐不住,衝許易傳出心念道。
許易心頭一陣惡寒,正待傳出心念,卻聽何彬基向眾人傳出心念道“青衣兄,你總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等喪在此處,你到底有何要求,名言便是,性命攸關,我等還有什麼舍不出。”
他是看明白了,指望這青衣人平白出手,根本是不可能了。
他再捨命不捨財,臨及生死,也顧不得。
實在是他的真元幾要耗竭,簡直危在旦夕。
何彬基這一服軟,頓如大堤潰口,瞬息潰堤,眾人皆出聲求告。
許易對眾人傳出心念道“既然何兄如是說了,我便賣何兄一個面子,話某便說在明處,咱們這個隊伍,始終軍心渙散,便是缺少個領頭的,何兄是召集人,只算中人,不算領頭的,某想做這個領頭之人,不知諸位以為可否?當然,諸君別忙著表態,仔細想想再回答某。”
他此話一出,眾人眾人簡直哭笑不得。
他們原以為這青衣人藉著此機會,要狠狠敲上一筆竹槓,不到萬不得已,沒人肯狠下心來向青衣人呼救。
哪知道他們原以為青衣人要的是整座山林,卻未想到人家只要一片樹葉。
如此要求,還想什麼,都火燒眉毛了,哪裡還容得細想,眾人一疊聲答應。
支撐到了此刻,眾人的修為高低便顯露出來,修為最低的妖嬈美婦已俏臉通紅,眉間見汗,哀怨的望著許易,幾要哭泣出聲。
其餘等人亦各自筋疲力竭,面目赤紅,唯有兩位真元二轉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