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閃動,雲中歌倒飛而回,卻是晚了,周身頓時被朵朵燃燒的黑色焰火瞬間包裹。
卻是危急關頭,許易悍然出手了。
雲中歌驚怒交集。
他此來兩大任務,其中之一,便是滅殺截走吟秋郡主的那位超級強者。
此點,他從不敢忘記。
到來之際,只見吟秋郡主,而不見那位強者,雲中歌警惕之心,從不曾放下,在他想來,那人要麼是隱匿在一側,準備隨時伏擊,要麼是真遭遇突變,臨時離去。
他神念隨時放出,可始終未查探到異狀。
以他的強大神念,無物能逃過法眼,這點基本都成了本能。
未探查到異狀,他自然放下心來。
此刻,他用突發妙想的奇招,攻破了吟秋郡主的鋼鐵防禦。
眼見便要建功,陡生如此奇變,他措手不及,不僅被奇符之光,震懾得飛退,錯失了擒拿吟秋郡主的良機。
同樣,即便飛退,終究未脫離符場,被籠罩在其中。
一階三級炎爆符,論攻擊能力,在同等符籙中,幾乎觸頂,即便是在這茫茫海域中,威力減小了不少,依舊非肉身所能抵抗。
雲中歌才運轉法衣,搬弄念牆,頃刻,二者盡毀。
就在這時,一枚細長飛劍,破空攝入火陣中來,瞬間將他才激發的另一件護體法衣刺破。
黑炎瞬間燒著肉身,瘋狂暴虐的火之靈力,狂噬著骨骼,肌肉,巨大的痛苦,簡直要撕裂神魂。
陰損的飛劍,依舊在火叢中穿梭,瞬間又逼近身來。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青光閃過,整個水域瞬間沸騰,一道道土黃色的牆幕瞬間生成,籠罩方圓五百丈,牆幕方生,瞬間崩塌,可怖的威力,如天崩地裂一般,大片的土靈力組成的衝擊波,在海水中縱橫飈射。
方圓千丈之內,除卻許易和徐公子,再無活物。
早在許易激發一階三級火符之際,便攬著徐公子火速退開。論及符戰,他已是有經驗之人,知曉下一幕可能發生什麼。
此刻,雲中歌被逼無奈,激發了一張一階四級土系奇符,威震海域,殺戮無邊。
許易和徐公子早遁出了符場攻擊範圍,雖受餘波,卻片縷不傷。
甚至在瞧見那青光一閃,許易便將骨劍回收,他雖修有御劍之術,但畢竟對這骨劍祭煉時日尚短。
對上尋常強者,或可用之攻擊,但對上雲中歌這種級數的,骨劍只能偶然用作偷襲,要想以之滅敵,那是痴心妄想。
“許易!”
雲中歌冷聲嘯道,“你便是如此殺了我的八名親衛。”
損毀了一張一階四級符籙,他肉痛之餘,卻也揭開了謎底。
隨之而來,先前對賊人的超高評價,也迅速拉低。
在他看來,厲害的不是這賊人本身,而是他那高明的隱匿寶貝,和強大的火系符籙。
隱匿寶貝不可怕,只能用作偷襲,且在特殊情況下才有用,只要有所防備,極難二度中招。
強大的火系符籙亦不可怕,可怕的是會煉製符籙的符師。
可若是後者,此人就太可怕了,必殺之才能心安。
“雲世子,久違了。”
事到如今,許易自知隱瞞身份毫無意義。
畢竟,他未入陽尊境是事實,和吟秋郡主關係密切,也是事實。
符合這兩大事實的人,在雲中歌看來,只有一個,便是他許某人。
否認毫無意義,索性承認。
“好好,果真是姦夫,雲某必要你二人受盡世間最極端的痛苦!”
雲中歌滿面怨毒,神念再度聚成關刀,朝許易狂斬而來。
與此同時,十道細長火焰聚成的細微火劍,狂掠而來。
許易不退反進,念牆火煞,團護周身,天矛術催動,直射雲中歌。
雲中歌的焰之劍,乃是家傳絕學,威力極大,攻擊玄妙。
許易才射出念矛,神妙的焰劍便射中許易煞牆,綿密的煞牆,如粘稠的液體一般,竟對焰劍產生了一股絕大的拉扯之力。
許易甚至能感受到,筋絡之中傳來灼熱而強大的火靈力,這種靈力極為純粹,僅此於火靈石中的靈力。
那種粘稠之感,正是他嘗試吞吐這種火靈力,而衍生的。
果然,焰劍穿透煞牆後,變得更加細微,一頭紮上念牆,竟消歸無形,連念牆都不曾破開。
雲中歌心中訝